小金刚圣脚尖一点,飞身跃出,周身气势大放之下,一袭金色袈裟猎猎鼓胀起来。
他横眉竖目,面色冷厉,眸光如电,顾盼之间,仿若鹰顾狼视。
他大踏步而来,周身气势节节暴涨,身躯隐隐膨胀了一圈,在那金色袈裟之下,肌肉如龙盘虎踞,不断暴突而起,散发出一股刚猛无铸的气势。
他脚掌一踏,便有无形的气劲荡开,地面寸寸龟裂,一股股气旋随之席卷开来。
他周身金光灿灿,体内响起哗哗的潮水之声,那是精气在汹涌澎湃。
这么看去,他就如一头狰狞的凶兽,凶威滔天,气势震慑全场。
一步,两步,三步……他忽然停了下来,单手合十,望着前方那黑袍青年道:“贫僧玄信,特来领教高招,你……可要小心了!”
说罢,低低伏身,浑身肌肉紧绷,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旋即,脚掌一蹬,整个人如炮弹一般冲出,身上金光大盛,隐隐如龙腾虎啸,挟着一股霸绝寰宇的气势,一拳轰至。
这一刻,暴起一声尖锐的破空声,连空气都在这一拳的凶威下震颤。
然而,面对这凶悍一击,那黑袍青年却毫无反应,反而抬起头来,露出一抹似笑非笑之色。
“哼!狂妄小儿,你这是找死!”眼见此状,玄信登时羞恼万分,有种被轻视的感觉,对手那一对幽黑的眸子中,分明就噙着一抹戏谑的笑意。
旋即,他不由冷笑了出声,暗道这小子真是愚不可及,竟敢让一个体修近身,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这一拳势若惊雷,瞬息间便至那黑袍青年身前。
这时候,就连围观的三派修士都惊呼了出声,不知道这黑袍青年是怎么了,竟敢托大让一个体修近身,这可是法修的大忌。
就在这时,那黑袍青年忽然嘴角一翘,冲玄信露出一抹轻笑,旋即,脸色一沉,双目猛地大睁,瞳中有一抹白光闪过。
下一刻,他一身气势陡然转变,前一刻还是锋芒毕露,这会儿已收敛一空,就如古井一般,沉静无波,那一双眼眸更是有些诡异,深如渊海,不起半分波澜。
被这对眸子一瞅,玄信竟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发寒。
这一拳终于轰至,眼看着就要结结实实砸在那黑袍青年身上,然而就在那一瞬间,那黑袍青年忽地轻吐一声:“太慢了!”旋即身形一晃,避开了这看似必中的一击。
一拳落空,玄信登时恼怒,当下脚掌落地,迅速一旋身,就要追击而去。
然而还未转过身,他就感到身后忽地爆发出一股刚猛绝伦的气息,接着脑后一阵劲风袭来,结结实实轰在了后脑门上,将他震得往前飞扑了出去,狼狈落地。
玄信被这一击打得有些懵,只觉有些匪夷所思,这小子不是个法修吗,怎么会有如此迅捷的反应,方才闪过他那一拳的时候,并没有使用术法,完全是靠肉身的反应,而且方才那一股气息,分明是金身的气息,且是他最熟悉的小玄金身。
思及此处,他顿感荒谬无比,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了,七大金身乃金刚寺不传之秘,从古至今,从未泄露出去过,这一个太华宗的叛徒,又怎么会小玄金身?
他双掌一拍地面,身子猛地弹射而起,稳稳落地之后,双目如电般扫向了不远处那黑袍青年。
仔细一感应,他不由倒抽了口凉气,失声道:“你……你怎么会小玄金身?”旋即,他脸色一变,疾言厉色喝道:“快说,你是从何学来的?”
罗拔身形不动,双肩微微耷拉,一身气势沉寂如渊。面对玄信的质问,他淡淡一笑,道:“想要知道?先赢了我再说!”
玄信狠狠咬牙,面露狰狞之色,爆喝道:“哼!你这贼子,竟然偷学我金刚寺的绝学,罪无可恕,我这就擒了你,交由方丈发落!”
罗拔不言不语,摆了个架势,冲玄信招了招手。
玄信登时暴怒,脚掌重重一踏,身化电光,悍然杀至。他一拳轰出,便有漫天拳印幻化而出,如疾风骤雨一般罩下。
罗拔双眼微眯,眸光澄澈无波,就如一池古井,倒映着那漫天的拳影。
在他眼中,一切都变得清晰无比,能把握到身周每一道劲fēng_liú动的方向,虽然在一丈开外,他还无法把握对手准确的动作,但一旦近身,他便能准确地捕捉到每一道拳影的轨迹。
在这一刻,一切的感官都提升至巅峰,就如古井映月,千般变化都倒映于心,尽在掌握之中。
他洒然一笑,当下背负双手,脚步轻移,避开了一道道拳印。那般轻松的姿态,就如闲庭信步一般。
这漫天拳影看似铺天盖地,气势惨烈,但他却如一阵清风,飘忽无定,身形化作了一道道残影,在这片暴风骤雨中蹁跹游走,不被伤及分毫。
一轮尽数打空,玄信顿时窒郁无比,有种有力无处使,欲要吐血的感觉,他亦感觉古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小子明明金身才一重天,又怎会快得过他,而且那种沉静如渊的气势,竟给他一种心悸的感觉。
他爆吼一声,浑身精气暴涌,速度陡增几分,又是一拳轰去。
罗拔身形轻轻摇晃,双目大睁,清晰地捕捉到那道猛扑而至的身影,以及其身上汹涌澎湃的罡气。
他轻轻一旋身,身姿轻盈如落叶般,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再双掌运力,猛地轰出,结结实实打在玄信的侧腹上。
只听铛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