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再抬头望了一眼,便转身离去。
在烈阳峰上,一处楼阁前,凌暮秋立在门口,皱着眉,轻叹了口气道:“阿瑶啊,你别任性了,这事掌门已经答应了,而且,我也是为你好啊!”
室内没有动静,她回过身,看了看不远处的烈阳子,烈阳子冲她摇了摇头,一脸无奈之色。
“阿瑶啊,我知道你有心结,可是……这都七年了,你难道还忘不了他吗?人都死了,你又何苦呢,你还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何必执着于过去!”
“这几年来,你的苦,我看在眼里,也明白得很,但是,这人嘛,总得向前看,也是时候往前走了,你就忘了他吧!”
屋内还是没有动静,她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房间内,莫瑶坐在窗前,一脸木然,怔怔地望着窗外。一对秋水剪瞳中,满是凄苦之色。
再过一个月,便是整整七年,若不是凭借相思蛊的感应,她怕是也以为,他已经死了。她一直坚守着约定,等着他回来,即便是十年,二十年,又算得了什么。
可是,前不久,相思蛊有了感应,不再是那么遥远的地方,而是就在大陈,与此同时,那神秘修士的传言流传开来。
那神秘修士乃金丹老祖,绝对不是小拔,但两人定有什么联系,或许,他真的回来了,可是,既然回来了,又为何不来找她。
但也有种可能,是这相思蛊出错了。
一时间,她心乱如麻,彷徨不已,只觉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间,她心神一震,莫名地生出一种感应,旋即,便见手上那印记亮了一亮。
她怔了怔,立刻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旋即,站起身,身形一旋,化作一道流光,冲了出去,往山下而去。
到了山下,她显出身形,再一看手背,印记已经黯淡了下去。她一脸焦急之色,绕着烈阳峰,四处找了找,最后,颓然地落下。
她怔怔地看着手背上那道印记,失魂落魄地往前走去,无意识下,进了那处幽谷,坐在瀑布边上,无力地蜷缩起身子,嘤嘤地哭泣起来。
翌日,平云山,两仪剑宗山门。
本是朗朗晴空,陡然之间,狂风生,阴云聚,天地间一片暗沉。
见得这番景象,山门之内大乱,一片惊呼之声。旋即,铛的一声钟响,响彻整个山门。
“所有弟子与长老退守主峰,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可擅自出来。”一声大喝。
接着,从数座山峰中,飞出无数弟子,前往主峰。
一路上,众弟子议论纷纷,神色凝重。
“这天变得也太快了,该不会真是那神秘修士杀上门来了吧!”
“有可能,这天气的确有些怪,跟传言中一模一样,那家伙还因此了个称号,唤作雨道人。”
“听说这雨道人很厉害,若真是他,可就麻烦了。”
“嗨,别担心,之前遭殃的都是些中小门派,我们两仪剑宗可是大派,掌门,还有两位师祖都是金丹修士,有什么好怕的,来了也教他铩羽而归。”
片刻后,雨水轰鸣而下,遮天蔽日。
主峰的峰顶上,一座楼阁中,立着五道身影,个个气势深沉,但身上并无半分灵力波动,皆是金丹级人物。
正中一人须发皆白,身披两仪阴阳道袍,颇有几分仙风道骨,正是两仪剑宗宗主,吕岳子。
他左侧俩人皆穿着同样的道袍,身负长剑,一人年迈一些,一人则稍显年轻,约莫五十来岁。
年迈一些的那个,名为白云子,另一人则名为长风子。
右侧俩人一个身着紫色宝衣,气质阴冷,神色冷厉,一身杀伐之气浓重,另一个身着明黄道袍,上绣八卦,手中则拿着一根鞭,鞭上吊着个赤色葫芦。
前者号紫莲真人,后者则是乾灵真人,皆是有名的散修。
五人透过雨幕,眺望远方,一时默然。
忽然,吕岳子看了看天空,出声道:“这雨来得极不寻常,看来的确是他!”
“当年之事,我们两仪剑宗跟随三大仙门,一直都有参与,他既然是为那小魔头报仇,定然会来。”长风子沉声道。
白云子轻捋长须,淡淡道:“不用担心,我们有五个,而且听说那人才金丹二三重,有我与紫莲道友坐镇,有什么好怕的!”
“没错!”紫莲真人冷声道。
吕岳子道:“有师兄与紫莲真人在,应该是万无一失,这次……我们就放那家伙进来,务必要将其诛杀,否则一旦逃出去,日后再行报复,那后果不堪设想。”
“嗯!有道理,就这么办吧!”白云子颔首道。
“那好,我们下去吧!”说着,吕岳子身形一纵,掠出楼阁,往主峰前面一座低矮山峰飞去。
这座山峰像是被一剑斩断,其上建了个广场,在与主峰之间,连着数道铁索。
五人到了广场上,便分列开来,盘膝坐下,在雨中静候。
一时间,天地间唯剩雨声,轰鸣作响。
雨水落下,到了五人头上,便被彻底蒸发,不能打湿分毫。
片刻后,广场那一头,传来了哒哒的响声,像是轻轻的脚步声。
旋即,一抹青色出现在雨幕中,从山路上来,迈入广场。
那一袭青衣轻盈灵动,缥缈空灵,每一步踏出,脚下便有水波荡开,身形出现在几丈开外,眨眼间便至广场中心。
他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