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子俊身上的异状在场诸多高手看在眼里,惊在心里。
没人能够想到向前还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转眼之间便成为了择人而噬的恶虎——甚至于在远处的祝融看来不是恶虎,而是索命的恶鬼!
风幽此时也从对烛龙的不断出手中清醒过来,回头瞧见了风子俊的异状,大为惊异,满是不可思议。
他颤声喃喃:“这是……这是……”
郁垒此时在一旁凝重点头:“血变!”
“血变?!”即便是诸多神主境高手几乎对于这一词汇十分陌生。
郁垒此时满面怒容,看着大长老等人时神色之中满是厌恶与嫉恨:“这都是你们干的好事!”
大长老一身黑袍笼罩,结果却没有任何反驳,只是静静悬浮在半空之中,面向风子俊的方向,暗暗戒备。
此时的柯诺耶劳抱拳说道:“还请前辈出手解决此间麻烦,我等感激不尽!”
“解决?我为什么要解决?”郁垒面露讥讽:“血变一旦开启,不平他心中孤愤不会罢休。你让我怎么解决?”
烛龙与相柳此时面色不停变换,似乎眼前风子俊的模样让他们想起了尘封于血液深处的记忆。
此时此刻在他们的脑海之中此时浮现一片血海,血海之中一人双手举起,口中高呼:“天!瞎了你眼!”
“这世间禽畜当道,我人族我立锥之地!”
“若你有灵,能达成我愿,便让你饮尽我血又如何!”
“合鵹龙首山之土!你若有灵性,当知我弇兹合雄氏世代居于此地!如今这天,这漫天qín_shòu要灭我人族,你待如何?”
“杀!杀!杀!”
而后一双血目抛洒上天,直直盯着烛龙与相柳!
两人纷纷“啊”地一声捂着双眼,踉跄坠落在地!
众人再去看他俩之时,已然是双目垂血,而两人再看向风子俊的眼神时,已然是变得惊惧不安。
烛龙口中喃喃自语:“这是……这是……”
相柳却是一言不发,只是用手擦去眼角血水。
郁垒面露讥讽之色:“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们两个也敢妄图染指我人族的圣物,当真可笑之至!”
烛龙面上露出惊骇之色:“这么多年过去了,不过是一团血污而已,我不信他真能够翻天!”
郁垒仍是讥讽无比:“翻天?至少他能杀得你连渣都不剩!当年的息也不过只是一个普通人族,仅凭着一腔热血便让整个合鵹龙首山上的‘众神’为之倾覆。天机被屏蔽,众神被打落神坛,你又算得了什么!”
烛龙心有不服,但是偏偏适才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画面在此时忽地在心底涌现,他终究是惊惧地向后推了推,没有再说话。
这个时候吴官抱拳冲郁垒一拜:“前辈,看在您与这小子有渊源的份上,还请出手救一救他!吴官愿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郁垒叹了一口气,而后轻轻摇头:“我此次西行正是为了他而来,能救他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只是这血变一旦开启,便没有可能终止,便连我也是没有办法!”
“怎么会这样?”玄冥喃喃。
“血变一旦开启,便证明血变之主心中有孤愤难平之恨。当年息前辈为了我人族不至于亡族灭种,一腔孤愤之血全部倾注在了这息壤之上,由此引起大道共鸣,屏蔽了天机,将合鵹龙首山上所谓的天神皆打下凡间。那个时候的人族还是羸弱不堪,息前辈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全然没有今天人族的修道境界啊。只是如此,他心中的恨便引动天地巨变。如今这风小子已然是凝道后期,又有神主之资,他心中孤愤之意与自己天资纠集在一起,其威力只怕不会比当年的息前辈低啊。”
说到这里,便是连郁垒都忍不住一颤:“这样的他,我怎么敢出手撄其锋啊!”
“可是”吴官听到郁垒如此说忽然想到了当日在皮母地丘一梦远古所见到的景象,这才知道原来郁垒对于这远古之事也是知之甚祥。他看了看仍旧对着柯约耶劳与相柳龇牙狞笑的风子俊,而后面上无限悲伤的说:“他今日的情形与息前辈当日所遇到的也不一样啊,难道没有补救的法子了吗?前辈,求求你,一定要想想办法啊!”说着,吴官竟“扑通”一声长跪在地:“还请前辈一定想想办法!”
郁垒不禁为之动容,看着吴官说道:“便是为人父亲,为子呼救也不过如此!”
吴官面露不忍,转脸看着玄冥:“这小子与我相识不过三五年,对我而言却恩同再造!我吴官虽凶名在外,却也不是是非恩怨不分之人!”
玄冥一听,马上也“扑通”一跪,哪里有半分神主境的样子,全然一副小女儿家的姿态:“求前辈出手!”
烛龙在一旁看在眼里,面上阴郁至极!
郁垒不禁为之动容,断喝道:“这小子何德何能,竟然能让名动天下的雨师玄冥与吴官同时向老夫求救,哈哈!”郁垒眼角垂泪飞舞:“天道在我人族,果然如此!好,好!”
吴官与玄冥心里着急,听到郁垒连说两个“好”字,似觉得郁垒有了救风子俊的法子,纷纷面上转喜,惊呼道:“前辈!”
郁垒一甩手,两人瞬间站起身来。
吴官与玄冥齐齐看向郁垒,静等郁垒开口说话。
郁垒转脸看向烛龙与相柳,放声说道:“你们为或为灵兽,或为慧凶。又有漫长生命,于修道一途比我人族先天具备无尽优势。然而却只能在遥遥时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