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阿爹不知道,我只是把他作为磨砺我的石头了,每次出手他都要大败而去。我也藉此不断提醒自己有个讨厌的家伙在后面追赶自己。于是我拼命的修道,拼命的想破境……”
“你阿爹每次都被我击败,似乎也有些着急了,于是在后来一次失败后,对我说,他要来东荒游历,等他强大了,就会回去打败我,然后跟父神说娶我。”
“我当时心想,你赶紧走吧,终于不用每天见到你这讨厌的家伙啦!”
“于是你阿爹远走东荒,不断地游历,不断地成长,期间也抽空回去看过我几次,可是我每次都给躲开了。我心想,我又不想见你,你来干嘛呢?”秦风听到这里,心里暗叹:“原来阿爹对她单相思……”
女典不知秦风所想,自顾自说道:“你阿爹就只能默默走开了。那个时候看着他远走他乡,真想告诉他,我不过是马他做磨石鞭策自己而已。只是终究没有说出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时候看他转身离开,心里竟有些失落……”
秦风虽前世没有谈过恋爱,可此时却也大概听懂了,这女典只怕是喜欢上了自己的阿爹。
女典继续说道:“我后来才明白,那种失落原来就是喜欢了。”说到这里,女典有些痛心地攥紧了手掌。
“不过这失落很快就消失啦,因为南荒突然声名鹊起了一位年轻水道天才,名为相繇!”秦风听了,猛然转头“怎么了?”
秦风压制住内心惊天骇浪,摇摇头说道:“没什么。”
女典若有所思看着秦风,而后继续说道:“他崛起突然,却并不意外。因为大荒神秀,每隔一段时间总会有天才声名鹊显。”
“且他也对我表示出了喜欢之意,我见他出类拔萃便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只是我没有想到,他居心叵测,竟想着偷偷溜上不周山。至于他什么目的我不知道,可我就是迷了心窍一般就想着怎么帮他上了不周山。”
“这个时候你阿爹刚好自东荒回来,我便央了他带我和相繇去不周山。你阿爹经不住我再三央求,带我去了不周山。”
“只是上山之前,你阿爹曾问过我,能打败我的话我会答应他么?”
“当时相繇也在旁边,我不忍让他生气,于是只得对你阿爹说了实话。”秦风听了,目光变冷,说道:“你倒是果断!”
女典听出秦风得嘲笑,不以为意:“你阿爹却什么也没说,默不作声,还是带着我们上了不周山。”
“只是那个时候极为不巧,竟被大巫师柯约耶劳发现了,于是我三人被捉。捉到后柯约耶劳说不周山少了天道之书!”秦风听到这里,心里隐约猜到结果,冷冷看向女典。
女典似没有发觉:“我当时怕得要死,不知该如何是好。也不知什么天道之书,于是求你阿爹……”
“你阿爹经不住我央求,一力承担私自带人上不周山罪责,即便是父神也没有办法为他开罪。于是,你阿爹便被处以星河千幻之刑。心神受损,自此始终不能完全凝神修道,否则即便是凝道后期中,他也绝不会输给吴官!”秦风听到这里,眼睛充血,呼吸急促,狰狞看向女典。
只是女典此刻沉浸在回忆中,也到了痛苦处无法自拔:“你阿爹受刑之前是让我带着相繇走,并未说其他。”
“只是从那以后,相繇消失,南荒之南,传闻有人以水道成神。我偷偷去查时,却发现那人便是相繇。他成神的契机,便是从不周山偷下来的天道之书!我才明白,我一直不过是个被人利用的工具而已……”
“我再寻你阿爹,他却被父神禁了起来,每日受风刀之罚,我便求见,也终是不能。再后来,你阿爹竟奇迹般地转入凝道后期,我心里替他欢喜。只道天道有眼,让你阿爹有望入神。”
“可真么多年过去了,你阿爹一直也未破境,我才知道,原来那星河千幻与风刀之苦,想必是阻住他的去路了!”
“我想帮他,想为他做些什么,也想弥补自己的过错,可是你阿爹却再也不接受了。你说……这是不是我的报应……你阿爹还能不能娶我?”说着,她竟可怜兮兮地看向秦风。
秦风听到这里,简直肺都要气炸了!怒声吼道:“真心在手你视之为蔽履,甚至随意拿捏。真心已死的时候你却想着待你如初,这是哪门子的道理!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