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沧海重新回过头来,看着眼前这个让自己心生怜悯的女子,小心翼翼的为她挽起一缕秀,“敏儿,我想让你知道,拓谷怗儿可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敌人,他也是我白沧海的仇人,现在有了这样一个可以杀了他的机会,你说我会放弃吗?”
白沧海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一下子让敏儿有些不知所措,可是当看着白沧海那一双深邃的眼眸,敏儿竟然是感动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两行晶莹的泪珠充斥着敏儿的双眸……
白沧海轻轻地为敏儿拭去眼角的泪水,重新将敏儿身上的衣服整理好,语气轻柔,“敏儿,我们走吧…”这一次,白沧海没有选择从客栈大门的方向走出去,而是直接从房间的窗户跳了出去。
敏儿一直看着白沧海的身影淹没在了夜色之中,还久久不能平复下心中的那份激动,白沧海这样一个人就这样不知不觉之间走进了自己的心中,那样的无声无息,却又是那样的突然,敏儿知道,经过这一夜,自己的心中再也不是像之前那样可以做到无牵无挂了,敏儿满眼复杂的看了一眼白沧海消失的方向,将自己的心中的那份情绪轻轻掩埋,也学着白沧海的样子,从这扇敞开的窗户中跳向了那未知的一切……
……
“大帅在吗?”明明已经是到了午夜子时,但是邱天放却没有一点的睡意,这一切的转变都来得太快了,快到让邱天放还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这两天生的一切都好像是一场梦境,是那样的不真实,可是邱天放知道这就是事实,拓谷怗儿败了,而且还败得这么彻底,虽然已经是成功摆脱了熊万里的追杀,但是邱天放一躺在床上,闭上眼,眼前都是那血淋淋的场景,邱天放知道这个时候,拓谷怗儿肯定也像自己一样睡不着,索性,邱天放便来书房中来寻拓谷怗儿。
“邱先生,刚刚大帅心中烦闷,已经去了花园中散心,如果邱先生有事的话,就请先在房中等候,我为先生去请大帅。”书房门外的一个鞑靼亲兵看到邱天放走来,说话的语气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颐指气使,这一场大败已经将这些心高气傲的鞑靼人打击的没了信心,对于邱天放的态度自然也就好了不少。
拓谷怗儿心中烦闷这是在邱天放的意料之中的,邱天放却没有要就此离去的打算,而是点了点头,那亲兵为邱天放推开房门,将邱天放请了进去,便转身掩上了房门去为邱天放请拓谷怗儿去了。
……
也许是这一次就连老天爷都在帮白沧海和敏儿,今天晚上的夜色格外的深,一轮忽明忽暗的月亮根本不能将沙城中的景象照亮,也许真的就如敏儿白天所说的那样,刚刚经历了这样一场大败,好不容易才捡了一条命逃回了沙城,鞑靼人的戒备格外的松懈,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白沧海和敏儿两人就成功的潜入了将军府中,此刻这两道黑影正低伏在墙外,而他们所在的地方正是拓谷怗儿的这处书房,房间的门轻轻掩上,里面忽明忽暗的烛火只能将一个人影朦胧的照在纸窗上,那道来回踌躇的身影自然是被白沧海和敏儿当做是拓谷怗儿的身影。
“敏儿,你这一次还真的让你说对了,真的没有想到鞑靼人的警惕竟然如此的松懈。”趴在墙外,对于自己和敏儿能够这么轻松的进来,白沧海多少还是有些不可思议。
对于白沧海的这番故作调侃,敏儿只是不耐烦地翻了一个白眼,“真没想到,都到了这么危险的时候,你还有心情在这里说笑呢。”
“那怎么了,我们都已经到了拓谷怗儿的书房了,你还愁我们找不到拓谷怗儿那个老贼?”白沧海可没有敏儿的那般紧张,白沧海也不是第一次和拓谷怗儿交手了,现在又是在这种敌明我暗的情况下,白沧海对于杀掉拓谷怗儿可是有着很大的信心的,“哎,敏儿,你快看,那书房中的人应该就是拓谷怗儿了吧。”说话间,白沧海指着书房中邱天放的身影说道。
顺着白沧海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真有一个身影正在房间中来来回回的走来走去,光是看这影子,就能想象到此时拓谷怗儿那焦躁不安的样子,敏儿第一次感受到自己距离为家人报仇雪恨是如此的近,敏儿此时全心都紧张的绷了起来,咬着牙点了点头,“爹、娘,孩儿终于能给你们报仇雪恨了。”
这么近的距离,敏儿刚刚的那番低语自然是都被白沧海听了去,可是越是到了这种时候,就越应该小心,这里四周没有一个鞑靼人,这多少都有些不太正常,“敏儿,先不要着急,等我们再观察一番,这里一个鞑靼人都没有,实在是有些反常,万事小心为上,切不可大意,小心中计。”
“怕什么,那帮拓谷怗儿的走狗说不定都已经累得睡着了。”敏儿可没有白沧海的耐心,此时更是一个箭步就已经冲了上去……
“哎…”白沧海还想要拉住敏儿,可是早就已经来不及了,白沧海只好跟在敏儿的身后也冲了出去。
……
房间中的邱天放还在烦躁的来回走动,听到房门处传来动静,正想要开门迎接拓谷怗儿,却没有想到房门却被先人一步推开,两道黑色的身影****而进,一种危险的感觉一下子让邱天放下意识的向后跳了过去,“谁!你们是谁!”
在冲进来的那一瞬间,敏儿和白沧海就已经看出来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拓谷怗儿,只不过这个人对于敏儿来说是很陌生,但是白沧海却是一点也不陌生,反而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