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刘天宇送来的礼物,五路台吉和他座下的诸台吉对刘天宇十分的热情。
“都说刘东主富可敌国,是汉商里的后起之秀,比那个有名的姓范的商人还要厉害的多,我一直以为人家吹牛,没想到是真的。”
五路台吉发须皆白,盘腿坐着时腰板仍然挺直,眼神也是锐利之至。
“五路台吉过奖了。”刘天宇躬身道,“在下的宗旨就是大家一起发财,所以不讲什么财不露白,不露点白,怎么能叫人放心合作呢?”
刘天宇说的是蒙语,听到他的话,在场台吉都面露喜色,眼神里能感觉到一片火热。
“不知道我们的好处是什么?”五路台吉直截了当的问道。
“卜石兔大汗那边得多少,台吉这边就可以得多少。”
“他是大汗,我是台吉,为什么一样?”
刘天宇笑着说道:“不管是大明还是蒙古,我们都相信实力为尊。”
五路台吉忽然站起来,将刘天宇抱在怀里,哈哈大笑起来。
在场的人看到这一幕,知道事情定下了,均是跟着笑了起来。
商定好,五路台吉热情的款待刘天宇他们这一行人,这时候蒙古人的热情和豪爽,直接让刘天宇和他的一些手下喝多了马奶酒醉倒。
在青城,大不勒台吉神色匆匆的进入了汗宫,面见卜石兔。
一见面,大不勒台吉急切的说道:“大汗,我听说素囊和窝仑阔私下见面,准备对去了五路台吉那边的刘天宇一行人不利。”
卜石兔大怒道:“他们好大的胆子。”
“我还听说,他们不会直接派兵,但会派出一股马匪去伏击。”
“这样呀!”卜石兔面色稍霁。
只要不是公然袭击他的客人,对他大汗的权威和颜面就没有什么损失,反倒不必太过愤怒。
“大汗,我们不能看着他们对刘东主一行人下手。”大不勒劝道。
“如果他们勾结马匪,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卜石兔一脸平静的道,“就看这个刘东主和他的部下能不能自己过了这一关。”
大不勒急道:“大汗,马匪都是几十人或百多人一伙,刘天宇他们一行人才三十多人,怎么可能是马匪的对手。”
卜石兔放下手中金杯,说道:“大不勒,你想一想,他们要一直到白城,再到科尔沁草原,这一路不知道有多少马匪,如果随便一股马匪就灭了他们,又谈的上什么建立商道?所以这一关只能靠他们自己。”
听完这话,大不勒颓然坐下,大汗下了定论,他再无任何办法了。
陈升是汉人,手底下的马匪之中也有不少的汉人,手中近百人的队伍,在马匪中也算是一股不小的势力了。
天色都黑下来,陈升还带着手下赶路。
这一次的目标据说是一支三十多人的汉人商队,对他来讲,简直是到了嘴边的肥肉,哪怕辛苦一点,他和他的手下也都乐意。
作为常年活动在马鞍岭这一片的老马匪,他对这里已经十分熟悉。
来到一处合适的伏击地点后,他带着手下停下来,开始宿营。
休息一阵后,陈升对手下吩咐道:“几个老手往前面探哨,看那个叫刘天宇的东主和他的商队何时过马鞍岭,剩下的抓紧休息,恢复体力,只要吃下这一块肥肉,足够兄弟们好好舒服一阵子了。”
听到这话,所有马匪脸上露出狰狞和残忍的表情。
刘天宇在五路台吉那里住了两天,便提出要返回青城,也希望五路台吉也早一些回到青城定下商道的事情。
五路台吉带人一路送出刘天宇他们十里路,才返回自己的毡包。
回程的路上,刘天宇把队伍分成三部分,满翰儿带着几个人作为前哨,赵氏兄弟作为后队,剩下大部分人留在中间作为主队。
走出几十里,距离五路台吉的毡包和青城都有一段距离,作为前哨的满翰儿飞驰赶回,马速很快。
离着还主队还有几十步远的位置,满翰儿大声喊道:“东主,前头有马匪出现。”
“在哪里?”
所有人都警觉起来。
马匪和狼群是他们这一行草原之行主要防范的对象,而且草原上大大小小马匪不计其数,有许多干脆是牧民,专门抢掠过往的商队。
满翰儿喊道:“距离咱们还有三里多地,他们人已经散开,兵器都在手里,应该提前发现了咱们的踪迹。”
“有多少人?”刘天宇又问道。
“离着远,看不太清楚,估计有近百的马匪。”
“东主,怎么办?”
张明晨是护卫的头,刘天宇的安全他负责,一听说有近百马匪,而自己这边只有三十多人,心中有些吃紧。
刘天宇问道:“咱们离五路台吉的驻地有多远?”
“已经走了两个多时辰了,最少也三十里开外,来不及回去了。”
“既然来不及了,那就准备打吧!”
刘天宇骑在马背上下令,身上的气质一变,不在是商人的精明和儒雅,反而更像一名历经百战的将军。
作为一名土匪出身的刘天宇,哪怕没有百战之多,但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战斗也有一些了。
四车围到了一起,把人护在中间,组成了一个简易车阵。
这一次因为是去草原,长矛手没有带过来,带来的各个都是火铳手,要不就是满翰儿他们这样骑射上是一把好手的夜不收。
陈升看到这一幕,叫骂道:“他娘的,还知道摆个车阵。”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