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意这话半真半假,换成别人还真容易被她蒙骗过去,可知女莫若母,自己女儿什么主意她最清楚。
“此事不必再拖,怀琛,谢家的人不可信。”庚太后将最关键的底牌亮了出来,“不说她是个女人,你与她是不可能为李家生下一儿半女的,就说她是谢扶宸的女儿,是他的嫡女,你将这样的人当做枕边人不怕她有朝一日会再对你拔剑相向吗?上一次那一剑伤你多深,至今伤痕还在,你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庚太后苦口婆心,“你现在已经不是可以随便任性的长公主了,你是一国之君,肩负重任你明白吗?我退一步,你要和谢氏阿歆如何戏耍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必须立下皇后,必须是个男人!可以与你生下储君的男人!”
“哦,知道了。”无论庚太后多激动多义正言辞,李延意都淡然回应,“母后说的这些寡人早也想过了。就卫子炼吧,我觉得挺好。不过别这么快便立后,可以先封为贵妃嘛,母后多考验考验他,莫让外戚当权之时生,您也不想卫纶成为第二个冯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