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杀我,我家里还有父母和妻儿啊!”壮汉本是惊弓之鸟,一听到要杀他,差点没被活活吓死。
“这……”
铁小树一听对方还有妻儿老小,顿感为难。他倒不是可怜这个无恶不作的跟班,他可怜的是一个家庭如果没有顶梁柱,将会举步维艰。
铁小树也是父母的儿子,丧亲之痛他已经历过三次,并不想别人也承受跟自己一样的痛苦,起码孩子是无辜的。
再说,以赵家父子的脾气,这狗腿子就算回去也怕是活不成,或许连他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
想到这里,铁小树便直接向哥哥说了他的想法:“让跟班背着赵金山回去,这样或许他的家人也不会受到报复。”
铁英雄一听,略微思索后,也觉得颇有道理。他倒没有想什么跟班家人如何难受,如果无辜的家人因此而受到牵连的话那就不好了。
最终,两兄弟经过简单的商量后,由铁英雄敲定结果:“现在不杀你也可以,那就由你把赵软蛋背回去见那个老赵软蛋吧!”
铁小树点了点头,这样既惩治了跟班,他的家人想必也不会受到无妄之灾,也算是赎罪了。
事情经过这么一闹,两兄弟心中的仇恨已消散了大半,想必这种结果对赵金山来说比杀了他还要痛苦吧!
至于赵富贵,现在还不是他们能随意捏拿的角色。动赵富贵就等于是在打镇长的脸,加上铁小树还要在这白云镇生活,铁英雄也暂时没有动他的打算。
其实把赵金山的蛋蛋弄碎,铁小树内心是有点愧疚的。但一想到赵金山是自己女神但清漪的表哥,他心底的愧疚便消散了大半,反而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白云镇谁都知道赵金山对但清漪抱有想法,现在赵金山连那玩意儿都没有了,即使他对表妹有再强烈的yù_wàng,也做不了什么了。
女神没有危险,他便心头喜悦。
最终,慑于铁英雄的凛冽杀机,心如死灰的跟班背着昏迷的赵金山离开了,比在赵金山手下做跟班时还要像一个跟班。
“告诉赵富贵那条老狗,感谢他送我去炮灰营,我很喜欢炮灰营的生活,只要我不死,就会一直缠着他。”
这是铁英雄斩钉截铁的誓言。
随后,铁小树收拾好剩下的猪皮,与铁布衣靠别。
铁布衣回过神来,揉了揉发木的脸,觉得很不可思议,自己就像当了半天的配角那样,如果在旧时代他也算是一个演员了。
周围的看客很遗憾,并没有见到赵金山和跟班命丧当场的惨状,不过他们很快就把目光投向了被砸得半死的另一个跟班。
他们一拥而上,有的抄起铁锹,有的赤手空拳,甚至还有手持杀猪刀的孩子……
白云镇只有四方和白云两条主街道,以动力深井为节点,呈十字形交叉状,至于其它的小街只能算是巷道,卖猪皮的闹市就在十字街口的一个夹角处。
兄弟两人出了闹事区,走在回去的白云街道上。天上那块淤青依旧,但大仇得报的两人却有种别样的快感,即使动力烟囱上那浓浓的黑烟也影响不了他们的心情。
他们快步疾行,很快便走出白云街,来到镇外。
铁英雄突然止步,然后转身道:“小弟,你把我借来的军服弄脏了,你可得给我洗干净啊!”
铁小树背着大背篓,乌溜溜的眼珠子晃动了两下,不满道:“自己负责,谁叫你演得那么逼真呢?”
“不是你告诉我演员的最高境界是信手拈来、临场发挥和心理暗示吗?”
“哎!”
铁小树低叹一声,挤眉弄眼道:“这事情能成还得多亏铁布衣,如果不是他给我看了许多关于演戏的书,我也不会有今天这番成就喔!”
“还不赶快跪下投降,不然顷刻之间便让尔等化为齑粉,这句台词我都还没说出口呢,那该死的跟班就被吓尿了!”
“哥哥,这种缺乏真实性的台词太夸张了,不说还好一些,你不知道我当时好害怕你说错话。”
“哈……哈哈……”
下一刻,刚才还一本正经的兄弟俩齐齐狂笑起来。
“真他娘的爽啊!”
“是么?我也很爽啊,原来这就是实力装逼的感觉,真是美妙极了!”
“哈哈!不是真他娘的爽,而是比老子在碾尸关前斩杀尸妖时还要更爽。”
“哎,天助我们啊!还好赵金山那条小狗只带了两个跟班,不然我们就只得放弃复仇计划了。”铁小树一边笑,一边摇头晃脑地大发感概。
“娘的个巴子,跟班算什么?今天就算是赵富贵那条老狗也来了,我铁英雄也要把他的蛋蛋捏爆!”
“说不定他根本就没有蛋蛋呢?再说哥哥你也别尽顾着吹牛了,那条老狗我们现在可对付不了。”
假的,都是假的,也全是真的!
铁布衣的感觉没有错,他确实是做了一个配角演员,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铁家兄弟自导自演的好戏。
主意是铁小树出的,体面的军服是铁英雄向他头儿借来的,还有那散发出尸山血海般气势的尸煞石也是借来的。
两兄弟边说边笑,甚至笑到流泪,但泪水毕竟是泪水,泪滴中的心酸和畅快比例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事实的真相是铁英雄昨天就回来了,并向铁小树表明了誓死报仇的决心,不过刚过上安稳日子的铁小树哪肯让哥哥独自去冒险。
于是灵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