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流逝,在白鹤郝与齐粟二人的符箓轮番轰击之下,刘巧云体内的沈昊坤渐渐的被驱离了出去。
只见他头戴恶鬼面具,身披黑色长袍,其双手双脚均呈虚无状态,只能看到淡淡的魔气。
在其身侧悬浮着一面黑色长幡以及一个三寸木偶。
而刘巧云在沈昊坤离体之后,周身灵光一闪,就昏睡在地,被即墨空昀拖进了里屋。
白鹤郝撇了撇嘴,伸手一抛,就将一道淡红色的符箓扔进了屋内。
“这道符箓可以检测你们体内是否还残存着魔气,除此之外并无什么威力。”见到即墨空昀一脸戒备之色,白鹤郝便向其解释道。
一息之后,他伸手一招,就将符箓重新收回到了体内,转而望着眼前的沈昊坤,面露凝重之色。
在其身侧,齐粟在做着术法准备,他的面前漂浮着九道不一样的符箓,这些符箓每一道均有着各自的侧重点,集合到一起,形成符箓大阵,那样的威力不可谓是不大。
但缺点嘛,十分明显,那就是准备时间略长,在这期间不可以被任何情况所打扰。
吉云朗呢,就担当起了保护齐粟的职责,他望着身前的白鹤郝,不禁在心中感叹后者在除魔方面的专业与强大。
三五门的修士,往往在功法和术法上对魔道有所针对,再加上其特有的除魔符箓,他们在对付魔道的战力上可比其他修士要强的太多了,毕竟术业有专攻,但除却魔道外,他们的战力可就比同境修士要弱上不少。
这应该算的上是有得必有失吧。
沈昊坤望着符箓大阵,戴着面具的他看不出来面容,但其身躯微微颤动,似是有些恐惧。
几息之后他才平稳了下来,用着嘶哑的语气言道:“不愧为三五门,你这本事倒是不小,但如果要想将本座留在这,你们不付出点代价可是很难做到的。”
“不就是废几道符箓?”白鹤郝伸手一拍,在其身侧就再次浮现出了两道符箓,与刚刚的那几道符箓一起迎向了沈昊坤。
顷刻间此地紫焰漫天,雷霆闪烁。
沈昊坤冷声一笑,双手法诀瞬时而起,就见那一三寸木偶悠然一转后,朝着齐粟疾去。
而另一黑色长幡则打向了白鹤郝。
白鹤郝虽然胆子小了些,但其的战斗经验可不比其他人差,在黑色长幡朝他袭来之时,脚下步罡一踏,悬浮在其四周的符箓齐齐一震,随后发出了一道妙音。
妙音悠扬婉转,在长幡将要临体之时猛然朝其击去,无形的妙音似是化为了有形之物,打在长幡之上发出了道道轰鸣。
在此同时,白鹤郝伸手一指,口中祝颂疾出,身边符箓上下一摇,道道雷霆从中漫出,瞬息间雷霆聚合,凝出了一面刻画着玄妙符文的雷鼓。
另一边,吉云朗在木偶疾出的时候,手中青笛妙音骤起,随着脚下步罡的接连踏下,一只白鹤从青笛之音中化出,尖声啼鸣之后,一青色小鼎就在其头部显化出现。
三寸木偶其貌不扬,在奔袭的过程中周身魔光一起,猛然变大,待到了吉云朗的身前时已然是一丈之高了。
白鹤对此自不畏惧,头顶青鼎便朝其撞去,青鼎之中的威力在顷刻间降临在了木偶周身,使得其身躯微微一顿,而白鹤趁此时机发动了猛烈攻击。
至于吉云朗自身,则在完成白鹤二升后,口中吐出了“封解”二字,手持青笛就朝木偶袭去。
他现在体力倒是充沛,心神与灵力却是不堪,所以白鹤二升的维持时间并不会太久,他需要的就是以体修一脉硬悍木偶,使之出现破绽。
至于他最大的底牌,本源道法因为心神疲惫的缘故,施展的次数已经快要耗尽了,他的心中始终有着隐隐的担忧,但却找不到担忧的来源,所以必须保留一定的底牌,应对有可能发生的危险。
“轰!”再一次的暴鸣之音后,齐粟终于将符箓大阵准备妥当了,他朝白鹤郝点了点头后,脚下重重一踏,地面之上一道道的灵力图纹一一显化。
与此同时,悬浮在虚空之中的符箓渐生变化,其内所蕴含的力量就像是被法阵所引导一般,逐渐汇聚在了齐粟的头顶虚空处。
随着一阵的嗡鸣声响起,一道深紫色有着金色卷云纹的七三形制符箓就此凝成,至于其他的几道符箓则悄然一转后,就消失不见。
此一道符箓所释放出来的威力就比那几道符箓释放出来的威力相加之和都要强大。
正在与白鹤郝缠斗的沈昊坤在那道符箓刚一凝成时,就心生惧意,他凄惨一笑,随着转过头来冷冷的望着吉云朗,目光中的仇恨像是化为了实质一般,使得吉云朗心中大震。
他终于知道心中的危机感是什么了,就是眼前的沈昊坤!
但沈昊坤已经是强弩之末,在那道符箓面前绝对撑不过去,那危机又会怎么降临,这让吉云朗百思不得其解。
正在这时,他突然想到了先前寂寞空海所言的“救我”二字。
难道……对了,一定是她!
即墨空梅!
吉云朗可不相信被血脉法器选中的即墨空梅没有丝毫被魔气沾染的痕迹,毕竟从其身躯内取出来的血脉法器在地宫当中化为了沈昊坤!
二者之间定然还有着一定的联系。
虽然里屋中的即墨一家已经经过了白鹤郝的符箓确认,没有一人的体内留有魔气,但他吉云朗可不相信。
在有了这丝念头后,他心中的那一点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