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陛下却不易,因排第九,先皇未立长子三子凤承明为帝,却立九子为储。多年来大长公主用嫡长制的说法极力打压,在民间散播弑父夺位的言论。
陛下受的苦不比他这垂垂老人要少。
常娄弓着腰,慢慢朝宫门外等待自己的肩辇走去,浑浊的眼中渐渐盈上湿意......
风裳再醒来,是被一群男人盯醒的。
她初醒时依旧有些恍惚,不知身处何方,是否又在梦里,回了扬州。
扬州晚春,春官入田祝祷,她往往爱和应惊鸿藏于满田油菜花中捉弄一身正派的柳镇老春官。
可如今,似乎不是。
那一个个身穿绢布甲的男子分明是陌生模样。
“这白面小生可算醒了,问问他可还清醒?”
一较为壮实,脸面粗糙,暗黄之下又微泛红的年轻男人开口同身边的其他男人道。
风裳支撑起身子,晃晃头,当神识回脑,她终于问:“此处是哪里?我为何会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