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负气离开。
朱三沅呆呆地抱着一摞账本,不知所以。
肥龙幸灾乐祸地过来开导他,“女人不在‘程序’之列吧?世间万物都有其客观规律,你的话了,就是万物皆有‘程序’,但‘女人’这个物种显然是乱码。”
“我哪里惹到她了?”
“嘿嘿,你问这个问题,就活该单身一辈子。女人生气的原因,本身就是一个伪命题。你还想打破砂锅问到底?这不找倒霉嘛。顺便告诉你一句,你一口一个‘小人喻于利’的,我问你,咱们这个‘铁裤衩’组合中,谁整天负责记账、算账、跟金钱利益打交道?你说话也忒不留神了!”
朱三沅恍然大悟,“我……嗨!此利非彼利也,我不是那个意思……”
“还想狡辩?还想喊冤?你呀你呀,这就是你的第三个错误,永远不要试图跟女生讲理,哪怕你真的有理。”
朱三沅惊讶地看着他,“肥龙,我是该对你刮目相看呢,还是应该……你既然这么了解女生,那怎么也单身狗?纸上谈兵吧?”
“我?且……哎,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算啦,孩子没娘,说来话长。小孩子家家的,说多了你也不懂。”
肥龙打个哈哈,避而不答。
朱三沅把“榛子行动”的详细计划告诉了肥龙,让他在军中挑选精壮兵士,因为夺取日瓦丁的时候,还需要他冲锋在前。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榛子行动”中的重要环节,是需要罗德拉波耶来打通的。正合那句“家必自毁,而后人毁之”。
都说伴君如伴虎。
其实不然,当君臣实力发生偏转的时候,究竟谁是虎还有待商榷。古今中外,权臣把持朝政、甚至弑君夺权的例子不胜枚举。
比如罗德拉波耶,经过多年的苦心经营,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逐渐张开,只等天赐良机,夙夜忧叹,常言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现在,东风来了!
拉尔恰波耶被流放,其兄哈维尔波耶被俘,拉尔恰家族势力大大被削弱。而敌国元帅又主动献计,愿意里应外合,配合他诱杀亚罗格尔克国王,这可真是千载难逢的良机!
拉多吉尔堡“失陷”后,罗德拉“狼狈”逃回日瓦丁,面见亚罗格尔克国王,亲自汇报紧急军情:
“可了不得啦!
拉多吉尔堡变节投敌啦!
拉尔恰余党要造反啦!
他二哥哈维尔里通外国啦!
他大哥马利加波耶勾结诺德人,要自立称王啦!
维基亚国将不国啦!
再不行动,咱就完犊子啦!”
亚罗格尔克国王脸色大变,“啊?爱卿莫急,慢慢说来。”
罗德拉太会演戏了,一把鼻涕一把泪,诉说“拉尔恰反革命集团”的种种叛国行径:
一罪:假公济私,蒙蔽圣听。
拉尔恰波耶长期以来,主张“诺维友好”,大力经营与诺德王国的所谓和平团结,名义上是安抚西北邻居,为维基亚开辟一条“右勾拳”战略要道。实际上,则是让其大哥马利加波耶经营北部重镇——日瓦车则,而让维基亚在南部与斯瓦迪亚苦耗,削弱国力。据“可靠情报”,拉尔恰家族计划裂土分疆,以艾斯冰河为南部界线,以日瓦车则为首都,与亚罗格尔克国王分庭抗礼。
二罪:投敌叛国。
幸赖国王陛下英明,明察秋毫,发现了拉尔恰波耶之不轨举动,将其流放。其兄怀恨在心,更是加紧了叛国的步伐,不仅勾结诺德人,还勾结了斯瓦迪亚人。
其二哥哈维尔波耶,与敌将朱三沅合谋演戏,在战斗中故意“放水”,把重要军事据点——依斯摩罗拉堡拱手送于斯瓦迪亚人之手,使斯瓦迪亚人的触角可以沿河溯流而上,深入维基亚腹地,并直接威胁经济重镇——库劳、库丹。
其卖国之卑劣行径简直令人发指!
其大哥马利加波耶,手握重兵,屯于日瓦车则,坐视我军被诺德、斯瓦迪亚两国歼灭而不管不顾。隔岸观火,以待自立之有利时机。
三罪:组织兵变,内部开花。
经调查,拉多吉尔堡守军之哗变,乃有组织、有预谋之团体行为。乱军以“为拉尔恰报仇”、“诛暴君”之口号,引狼入室,向斯瓦迪亚人开门献城,一部分士兵成建制地化整为零,混入首都日瓦丁及交通要道,伺机暴乱、刺王杀驾。
四罪:勾结境外反动势力,歪曲事实、造谣煽动。
据“可靠消息”称,拉尔恰出逃,沿途散播维基亚王国“内乱”的消息,以政治难民的身份四处寻求政治避难。并通过歪曲事实等行为,煽动不明真相的国外吃瓜群众,对维基亚产生敌对情绪,进而依托“境外健康力量”,干涉维基亚内政,“解放”维基亚。
五罪、六罪乃至j、q、k、a……
亚罗格尔克国王的大光头立刻大了三圈儿,“我的老天!这就是要造反啊!幸亏有爱卿你呀,真是社稷之功臣!”
拉尔恰的大哥——马利加波耶,目前确实是屯驻在自己的封地——日瓦车则内。但人家不是为了举兵造反,而是奉命行事。
自亚罗格尔克国王远征德赫瑞姆失败,又恰逢与诺德王国关系交恶,考虑到北境不保,这才命马利加波耶回其封地镇守,防止诺德人夺取北部沿海重镇——日瓦车则。这是亚罗格尔克国王自己的命令,被罗德拉连哄带骗的一阵吓唬,又紧着催他,亚罗格尔克国王也是一时昏头,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