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四周苍松翠柏,煞是浓郁。
墙外就是渭河支流。河风透过围墙吹了进来,‘飕飕’凉风穿过古树,吹得浑身油汗的阴飞飞通体舒凉。。…。
激灵灵打个冷战,阴飞飞四仰八叉躺了下去,畅快的连声呻吟。
“乖乖个隆冬,再来个小妞给大爷我搓两把,这浑身舒坦得~”
“唉哟,我们阴家双秀的老大,这几天没出来,到底出了啥事?”
小眼睛眨巴了一阵。阴飞飞皱起了淡淡的近乎没有的双眉。
“这样不对。”
“这两天。只顾和丫鬟小翠亲亲嘴儿,重色而轻友,大丈夫不屑为啊。”
狠狠的皱着眉头,阴飞飞双手惬意的抚摸着高高耸起的肚皮。眼珠转悠着。盘算着下学后。要去阴雪歌家里看望一下。
“好久没见青蓏了。”
“那丫头瘦归瘦,秀气在内,神华内隐。养得白白嫩嫩的,绝对是绝色小美人一个。”
“我这也没什么钱,给大哥送两斤大膘肉过去?全让青蓏吃下,也能长点肉是不是?”
脑子里转悠着无数不堪的念头,阴飞飞神经兮兮的在那里怪笑着,突然就听到一阵沉闷、整齐的脚步声传来。他浑身汗毛一竖,当即原地跳起,向演武场入口望去。。…。
这脚步声不对,整齐,沉闷,队伍中的每个人都按照一个节奏在放重了脚步行走。…。
这是军队行军,
为了炫耀威风,这才故意会走出这样的步伐。
阴家有一支五十人私军,个个都开辟窍穴,踏入炼气之境。
阴飞飞曾经见过,那支私军在家族祭祖大典上出现过,清一色身披重甲,行走之时步伐沉闷如雷,整齐的节奏让地面都随之颤悠。
闯入演武场的那一支人马,他们气势上远不如阴家那一支私军,但是行走之时,也有了几分沉肃威势,这才是阴飞飞被惊吓到的地方。
他唯恐是阴家私军闯进演武场要做点什么,那就不是三五个倒霉蛋被法尺一击、振聋发聩的事情了。
但是站在演武场门口,本文来源:,倨傲的昂起头,鼻孔朝天看着演武场上阴家众多子弟的,分明也是一队年轻人。
他们同样身穿黑色劲装,脚下踏着水牛皮的踢死虎高帮靴,腰间扎着半尺宽皮带,手腕上戴着一尺长铁护腕,脖子上居然还戴了一圈精钢打造,防范被人用胳膊锁喉或者匕首割喉的护颈。。…。
整整齐齐一百名青年,个个气息森严,面容倨傲。
他们整齐的排开两行队伍站在那里,一百个不服,一千个骄傲的向所有演武场上的阴家青年发动了挑衅。
“哪来的这群杂碎?”
阴飞飞嘴碎,这是阴雪歌曾经无数次提点过他,但是始终无法改正的毛病。
他自认为自己是阴家宗学最厉害的阴家双秀之一,是阴家宗学‘领袖级’的存在。他怎能容忍,这么一群不知道来路的家伙,在自己的面前耀武扬威呢?
苍松翠柏无语,凉风嗖嗖而过,演武场上阴家子弟在这群人闯进来时,就已经停下了一切动作。
满场寂静,只有阴飞飞一声大叫格外的清晰,颇有振聋发聩之效。
闯入演武场的一百名青年,以及他们身后的四十几个成年男子同时望了过来。
一名身高九尺,身躯雄壮如龙的虬髯大汉放声大笑,却不往阴飞飞多看一眼。
“十年不见,渭南阴家依旧不知所以。哪家小辈,出口成脏?”
尖锐的唿哨声响起,阴家宗学的千多位子弟回过神来,按照各讲堂师范的命令,迅速排成了三十几个小小的方阵。阴家武科的近百名师范快步向这些人迎了上去,隔着十几丈远遥遥对峙。。…。
阴家宗学,武科大师范,在场所有师范中修为最高的阴九难怪笑了一声,向那壮汉指了指。
“阴八方,春狩大祭还差点日子呢?你们就巴不得赶来丢脸了?”
“还记得十年前,你们渭北阴家输得裤子都扒光了,怎么逃的?”
渭北阴家,阴飞飞在内所有阴家子弟,以及送入阴家宗学求学的外家少年同时明悟。
渭水南北有两座古城,渭南古城和渭北古城。
两城隔着宽达两百丈的渭水遥遥相望。同样也就分出了渭南郡和渭北郡。
两城各有一个阴家,其中渭南这个阴家根深蒂固,枝繁叶茂,主干族人加起来超过三万。
渭北阴家只有千年历史,直系、旁系的族人总共不过万人。
千年前,渭北郡没有阴家,渭北的那个阴家,是某个阴家的天才人物,因为某事,一怒之下破家而出。带着自家父母和兄弟姐妹三十余人。跑去渭北郡开创出来的基业。
两百年前,渭北阴家得了运数,家主不知从哪里得了机缘,家族实力急速膨胀。…。。…。
百年时间。渭南渭北两大阴家在各方面争得头破血流。相互之间痛下杀手。族人弟子死伤狼藉。
百年前,
两家家主终于约定,两家以渭水为界。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双方和平共处。
但是两家总要分一个上下高低,分一个主干旁支。
其中还牵涉着祖坟、祖祠、家谱、族谱,血统高低贵贱的关系。
就此百年前,两家约定,每隔十年,渭北阴家派出一支少年精英,来渭南阴家参加‘春狩’大祭。
‘春狩’,春天狩猎,踏青赏玩。
大祭,本文来源:,以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