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徐子桢吓了一跳.脱口而出道:“我靠.您怎么跟來了.”
老头认真地打量着他.忽然嘿嘿一笑:“看样子是你打算半夜杀他们家去吧.哎.你小子跟那姓徐的有仇.”
徐子桢倒是一愣:“您怎么知道……啊不是.我的意思是您怎么认识他.”
老头撇了撇嘴:“满大街都在说呢.这姓徐的本來是秦凤路上哪个府的府尹.最近被调去当开封府尹了.这回是路过京兆府顺便拜会一下那姓贺的而已.”
徐子桢听老头话里对两个当官的殊无敬意.正奇怪着.忽然辨过味來了:“开封府尹.就那王八蛋.”
老头乐了:“看.老子就知道你跟他有仇吧.要不怎么骂这么顺溜.”
徐子桢气恼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开封府当年的府尹是龙图阁大学士包拯.赫赫有名的包青天.徐秉哲尖嘴猴腮一副猥琐样.光卖相就和包大人天壤之别.况且他还是王黼老贼一系的货色.今后开封府指不定被他祸害成什么模样了.
老头见徐子桢不说话.捅了捅他低声说道:“其实你要弄死他也不难.”
徐子桢正在气头上.想也不想就问道:“怎么弄.”
老头神神秘秘地说道:“京兆府有钱人多.你买把菜刀劫道去.等劫够钱再找一杀手……”
徐子桢扭头就走.老头还在身后叫道:“哎哎.这法子不行我还有别的招呢.”徐子桢又站定脚步回头瞪他一眼:“您要吃得太撑就自个儿溜达几圈去.别跟这儿逗我行么.”
老头不乐意了:“嘿你个小兔崽子.不是你自己说的跟那姓徐的有仇么.我这好心给你出主意呢.”
徐子桢道:“谢了.我那儿还有个朋友病着呢.回见.”说完扬了扬手里的药包转身就走.这老头神神叨叨的.还是离远点的好.
回到客栈时卓雅已经睡着了.徐子桢拿手探了一下.额头上烧得滚烫.脸颊上泛着病态的晕红.嘴唇却是苍白的.他不敢耽搁.赶紧找店小二借了炉子药罐熬起了药.
熬药是个慢活.他站在炉边看着火.脑子里想着徐秉哲的事.他跟姓徐的还不至于说深仇大恨.但要是不做点什么出出气却是怎么都感觉不爽的.只是那小子现在住在京兆府尹家里.除非真的半夜摸进去.要不然怕是连面都见不着.
等药熬好他也沒想出好办法來.只得先把这事搁一边.端着药碗进房喂卓雅喝了再说.
卓雅已经烧得迷糊了.徐子桢坐在床头将她抱在怀里.喂着她慢慢喝着.看着卓雅憔悴的面容.他的心里忽然很愧疚.人家好歹是一国公主.就这么跟着自己玩命地赶路.才几天工夫就弄得这一场大病.都是自己造的孽.
他正想着.一不留神碗口歪了下.结果小半碗药全都倾翻在了卓雅衣服上.徐子桢慌忙把碗放下.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着.还好药已经凉了.不至于烫着人.只是在衣服上留下了一滩深色的药渍.
徐子桢望着那滩药渍有些愣神.忽然想起一件事.这次走得太急.几乎沒带什么行李.卓雅更是空身上路.自己和大野倒无所谓.俩大老爷们脏点就脏点.可卓雅居然也跟着这么忍了下來.也从沒说过一句话.
想到这里徐子桢心里愈发自责.他把药都喂完.将卓雅再放回床上睡着.然后轻手轻脚出了房门回到楼下找到掌柜的.打听京兆府最好的成衣铺.
日子不过了.大不了把完颜昂送的夜明珠拿一颗出來卖掉.也不能委屈了卓雅.
掌柜的想都沒想就给他介绍了一家铺子.据说这不光是京兆府最好的.就算整个永兴军路也沒再有比他高档齐整的了.成衣布料都卖.丝绸云锦缎子面应有尽有.做工考究.就是价格高点.比寻常铺子要贵上两三成..铺子名字就叫贵祥春.
徐子桢问明了地方.刚要走的时候又顺口问了句:“那儿不会卖假货吧.”
掌柜的笑道:“那不能够.贵祥春的东家可是咱京兆府留守刘大人.卖假货不值当啊.”
徐子桢拱拱手谢过就走了出去.先找了家首饰铺子.掏出一颗夜明珠丢了过去.掌柜的倒是爽快.直接拿了一盘银锭出來.徐子桢不懂行.不过这东西横竖是完颜昂孝敬的.也就不计较多少.收了银子就走.
刚走到门外沒多远.就见另一边过來一行人.为首是两个妇人.一老一中年.居然正是徐秉哲的老娘和老婆.徐子桢当即站住了脚.见她们进到刚才那首饰铺.便也跟了过去.凑在门外往里看.
跟在两人身后的是一个中年人.满脸堆笑地介绍着这家铺子.随后又说道:“老夫人.夫人.下官与此店东家颇熟.若有入得法眼的物件只管拿便是.下官回头与他结帐.”
老夫人一点都不客气.点头道:“既如此.老身便谢过王大人了.”
首饰店掌柜早已迎上.请老夫人落座.奉上茶水糕点.又命人将一盘盘珠宝送了过來任她遴选.
王大人点头哈腰道:“老夫人客气了.下官不日也要调往开封府.届时还得劳烦徐大人多多照应才是.”
老夫人眼睛死死盯着那些珠宝.嘴里不咸不淡地道:“老身自会与我儿说.王大人宽心便是.”
徐子桢望着婆媳二人眼中毫不掩饰的贪婪.忽然心中一动.冒出个念头來.徐秉哲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轻易杀不得他.不过可以适当的给他添点堵.小种相公不是常让自己多动脑子多使计谋么.那说不得.就拿他老娘开刀了.
徐秉哲的老娘和老婆还在悠悠地选着首饰.瞧那意思一时半会完不了.徐子桢决定趁这时候抓紧把大野叫來打下手.他一转身刚要走.却见身后一张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