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怎么了?又吵架了,怎么见面就吵架呢?有什么问题不能好好沟通呢。你们可是亲父子啊。”
金兰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那双善于观察的眼睛也早就发现了,管家心里的气愤更大一些。
于是对着自己的儿子问道:“锦川,究竟怎么了,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啊?”说着,还用眼睛瞥了一眼旁边的管家。意思是又怎么惹到他了。
顾锦川冷冷的一笑:“没有什么事,如果一定要就事论事的话,就是有人想过来,趁机落井下石,数落我一番,结果被我反驳回去了,就这么简单。”
“你,你这个逆子,你说什么?”管家由于生气眼睛不觉得睁大了很多,直勾勾的盯着顾锦川:“你还有脸说这话,是谁把公司搞成这个样子的,你才做了几天总裁,公司1\/4的股份就出现了危机。你究竟是怎么做的?你究竟有没有脑子啊?别人提醒你还不听,你现在正是听别人说的时候,哪里有你显摆自己总裁身份……”
“够了,你究竟想说什么?你如果有事情的解决办法可以说出来,我们心平气和的探讨一下,如果只是单纯的想让我数落我,对不起,我要去解决事情,没有时间听你数落,真没意思。”说完,顾锦川又一次气愤地离开了。
管家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更加气愤起来:“你说说,你说说你这是养的什么儿子?发脾气能耐挺大,怎么就知道怎么做人呢,就他这样的,还想掌管整个顾家,还想要坐稳总裁之位。简直是痴心妄想,不知天高地厚。”
金兰看着管家这激动的态度,这义愤填膺的诉说,又看了看自己儿子生气离开的背影,心里也很不乐意。
“我觉得你最近脾气真的见长,脾气变得很大呀,你如果想让他尊重你,你就要做一个好的表率,你每次见到他就是数落他,他怎么能和你有感情呢。”
金兰也忍不住的埋怨了几句。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我还必须像以前一样对他低眉顺眼的,口口声声的称呼他为少爷。他爹管他当爷,做梦。把自己当作别人的儿子,那我算什么?我在这个家里算什么?这所有的一切,最大的功劳要算给我,如果没有我,如果不是最后的这一步狠心的动作,将顾老爷子推下楼去,制造了这一次意外,就凭他,他哪里有机会坐上这个位置?还不知天高地厚的这么做人,还敢跟我吆五喝六的,反了他的小兔崽子了。”
管家数落了一番,转过身对着金兰冷哼了一声,离开了。
金兰看着管家的背影,心里很有怨气,居然敢这么对他们母子两个说话,就连以前的顾倾城也没敢这么对过他们,再大的怒气,也没有这样失控的大吼大叫过。顾倾城和管家,的确不可比啊。
可是,可是现在已经到了这一步,必须要给自己想好后路。
金兰眼中闪过一抹凌厉,他紧紧的攥了攥手指,如果真的要在这两个人当中选一个的话,当然要选择自己的儿子,或者那天在医院,儿子说把管家推出去顶罪的话,根本就没有错。
有句话叫知父莫若子,或者自己的儿子,才是那个最有先见之明的人。
事到如今,一家人都不齐心,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金兰在心里已经同意了儿子最初的那个提议,如果发生任何掌控不了的局面,管家就是替罪羊,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推给他。
……
空旷的房间里,梳妆镜前坐着一个女人,一个面容上满是白纱包裹的女人。
这是整容之后,打算拆掉纱布之前,正在做着最后的心理准备。
这个女人正是高丽,第一次被秋心儿强行坐了整容,失去了自己原来的那张脸,也失去了当红影星的身份。
这一次,她是自愿整容的,真真正正让她下定决心的,不是为情执着冲动的时候,而是看见了那可以说服自己,再犯贱一次的一幕的时候。
记忆游走,又回到了她偷偷跑去医院,看见顾冰然对着柳浅吼叫,因为她没有好好的看着他的父亲……这一瞬间,她宁愿觉得顾冰然和柳浅之间的感情并不好。所以,这一次用心的整完容,她又获得了一次机会。
而且,通过那一个瞬间,她暗示自己,自己是顾冰然最好的最适合的爱人。
两年的相处,顾冰然一直把她当做是柳浅的影子,她却不知道,在哪个瞬间,她已经一心一意要死要活的,爱上了这个男人。
“请您放松心情,我马上就要给您解下纱布了。”医生叮嘱完,站在了她的身旁。
高丽送了一口气,轻轻的点头,不敢有太大的幅度动作。
过了一分钟,脸上的纱布开始一层一层慢慢的被剥落。她还记得又为自己取了一个新名字,在整容之前为自己取的新名字—菲儿。
心情还是十分忐忑,虽然尽力的想要保持平静,可是他的手还是不由得攥紧了。
终于,脸上的纱布一层一层被剥掉了,一点儿都没有了。前面就是镜子,只要这个时候她抬起头望着镜子里看一眼,就可以看见自己这张刚刚花了昂贵价格整容后的脸。
可是,她似乎没有勇气,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才慢慢的抬起头,向着镜子望了一眼。
这一眼,时光似乎是定格了,让她觉得很惊讶。
高高的鼻梁,凉薄的唇,还是那双会说话的眼睛,轮廓显得更加立体性感。
他慢慢的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这张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