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言完全被蒙在鼓里,刚一进家门就挨了老爷子的棍子,他实在冤的慌。
他被打的直哎呦,不停的躲闪,求饶道:“爷爷,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
“你还知道是非对错?明知故犯更应该打一打。”厉老爷子提着拐杖一下狠过一下地往厉言身上敲。
厉言看得出来老爷子真生气了,自知躲不过,不再躲闪,站在原地任老爷子打骂,“只要爷爷能解气,那您就打吧。”
厉言的顺从行为在其他人眼里却变了样子,老爷子以为他死猪不怕开水烫,铁了心要跟景一诺过下去,气得浑身发颤,“你个逆子,我和你爸处心积虑帮你找了个好婚事,可你这子不领情就算了,还成心气我。”
厉言收起了惯用的嬉皮笑脸,提了提西服裤腿,朝着老爷子跪下去,他仰头望着厉老爷子苍老的脸。
“爷爷,我对千影从来没有男女之情,我爱的人是一诺,您见过一诺呀,爷爷,她那么漂亮那么能干,家境也不能算太差,为什么我不能选择自己悲哀,抓着老爷子的裤脚诉着自己的真情。
“你姓厉,从你出生起你的命运就注定如此。”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直怪罪自己过去对厉言太过溺爱,才导致他如今连爷爷的话都不听了。
厉翔抓住时机上前搀扶老爷子,让他坐下,以长孙跟大哥的身份打圆场,“爷爷,您先别生气,阿言并不是有意的。”
厉翔假装训斥厉言,声色俱厉道:“阿言,快给爷爷道歉,这世上对咱们最好的人就是爷爷,他把能给的都给咱们了,你怎么能惹他生气。”
厉言抬头望着这位大哥棱角分明的面孔,心底有股怒气不断蒸腾,他此时才知道原来厉翔已经提前来看老爷子了。
厉言心领神会地打量着厉老爷子和管家的神色,老爷子不会轻易跟他动怒,为什么今突然间大发雷霆,怒不可遏地急急把他找来进行训斥?
管家面色看起来着急又为难,显然事态严重。
这其中必定有厉言不知道的隐情。
厉言仍旧保持着对厉翔的表面信任,一把抓住厉翔的胳膊,“大哥,你可要帮帮我,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我也没胆子犯大错啊。”
“你没胆子谁有胆子?你比吃了熊心豹子胆还要胆大妄为,你父亲走得早,给你留下的东西本就不多,你现在居然为了个女人,要把他给你留的老底都花掉。你对不起你死去的父母,对不起整个厉家,更对不起影和影的父母。”老爷子的嗓子都哑了,周围布满皱纹的眼睛因为气恼而发红,捂着胸口咳嗽起来。
厉言和管家都万分慌张地围上前去,老爷子一把将厉言推开,厉翔接了热水喂老爷子喝下,帮他顺气。
老爷子喘了几口气,好不容易平复下来。
厉言暗自瞟了厉翔一眼,眼底有幽芒闪过。
厉翔以为厉言不知道,可是厉言却听出来了。
自从厉言来到老爷子住处瞧见厉翔那一刻起,他就直觉这次事情没那么容易,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老爷子居然会那么生气。
厉翔还是那么擅长挑唆,三言两句就轻而易举地服了老爷子,而且丝毫没有引起老爷子的反感与警惕。
“爷爷,我为一诺花过的每一笔钱你都是知道的,而且她给我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收获,如果没有她督促我,我也不会老老实实待在公司里。我更没有为她动用爸爸留下的资金,她自己家庭条件就不错,她也不是贪图富贵的人,就连出去吃饭都是互相请客。”
厉言听出来了,因为有厉翔这位堂哥的挑唆,厉老爷子对厉言和景一诺有了误解,如果今不把事情解释清楚的话,事情会很严重。
“你还慌!有人给你大哥打电话,你要动你父亲为你留的钱。”老爷子从未如此生气过,他在商海沉浮多年,叱咤风云,呼风唤雨,结果自己教导出的孩子却一个比一个不成器。
厉翔的父亲野心太大,而且愚蠢透顶,被老爷子赶去国外,再不准他回来,厉言的父亲优秀出众,是老爷子引以为傲的儿子,可惜虎父却生出了犬子,厉言不堪重用,顽劣成性,做事肆无忌惮,再这样下去非把捅塌了不可。
老爷子必须给他点教训,让他长长记性。
玉不琢不成器,老爷子希望厉言能安安稳稳过一生,就要趁着自己还在的时候教会厉言如何守好家业,不然不等老爷子父亲留下的家底给祸败光了。
厉言闻言一改之前的愧色,站起身来不再跪着,他满面笑意地望着老爷子,“爷爷,您真的误会孙儿了。”
厉翔眯起了眼睛,一双丹凤眼目光阴森,站在一边静静盯着厉言,就像一只随时等待出动的豺狼。
厉言淡淡瞧了厉翔一眼,心底冷笑,他才不会轻易让厉翔的诡计得逞,“爷爷,我的确打算动用父亲留给我的钱,但并不是为了一诺,而是为了尹舜凝。我和舜宁是好兄弟,尹叔叔投资被骗,欠下了两个多亿无力偿还,旗下店铺更是经营困难,朋友有难,我怎么能袖手旁观。
爷爷经常教导我,人生在世一定要讲究信义二字,我此时便是为了成全一个义字,希望爷爷能够体谅。”
厉言行了个抱拳礼,恭恭敬敬大度得体地陈述着自己的苦衷。
他的确是被冤枉,厉言在国外的产业绝对不能暴露,而佳冉可以调动的资金只三千八百万,远远不够,只能花厉言父亲留下的老本了。
厉老爷子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