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首富自然有钱,可当仙境一般的花园呈现在景一诺眼前时,她还是不由被吓到。
景一诺家境比普通人家的孩子好了太多,想要什么都能去买,上万一件的衣服也有很多,可是当真正见识到厉家随随便便的一个花园,她真正感觉到自己的贫穷。
真金白银砸进去的质感,和旁人灵机一动做出的劣质产品完全不同,是天与地的区别。
景一诺好长时间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想起自己此行必须要做的一件事,她清清嗓子,问道:“老爷子一周前拿回来的珍品兰花在什么地方?”
厉言没急着回答,而是充满疑虑地盯着景一诺的眼睛,“你怎么知道?”
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里有些微的警惕,景一诺冲他耸肩,“用人不疑。”
既然选择了她做自己的队友,再怀疑来怀疑去可没意思。
厉言呵呵笑了笑,很随性地将自己的头发全部抓到脑后,露出洁白饱满的额头,面庞全部露出之后,整个人更加俊朗英气了,“你说的有道理。”
他伸手指着摆在湖边的一个花架,花架上摆的正是老爷子的心头肉——珍品兰花,花正开着,不艳丽不媚俗,高贵清雅。
现在不是兰花开放的季节,正在绽放的花是被人工催出来的,专供老爷子观赏。
景一诺指着不远处那个紫檀木的花架,“你们把花搬走吧,别再让老爷子接触到这六盆花。”
花匠第一个不同意了,急道:“这位小姐,请您不要乱开玩笑,老爷子非常喜欢这些花,如果把它搬走,我们被炒鱿鱼都是轻的。”
景一诺目光扫过那些细心护理每一株花草的人,最后抬头望向厉言俊美的脸,坦诚道:“老爷子对这种花过敏,如果再不搬走,他的病症只会越来越严重。”
“年轻人别瞎说,老爷子跟花花草草打了几十年的交道,从来不过敏。”一个年级较大的前辈打断景一诺,并不信任一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
景一诺忽视掉那位前辈的质疑,转身,直面厉言,“我该说的已经说了,决定权在你。不过,我建议你让医生给老爷子检查一下。”
“少爷,您不能听一个小丫头胡说啊。”年龄较大的花匠劝谏厉言。
厉言抬手打断他,“你们把花暂时搬走养起来,我去找医生看看。”
看看景一诺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神奇。
大概十五分钟后,老爷子的私人医生趁着老爷子睡着,听从厉言的话偷偷给他做完了检查,小跑着过来报告情况,“老爷子……老爷子,确实是过敏。”
厉言闻言震怒,抬起长腿,飞踢过去,“你们这群人干什么吃的,连这一点点的病都查不出来。”
“二少,真不能怪我们啊。”
老爷子那么多年都没有花草过敏的情况出现,可是这次从好友那里要来的几盆珍稀兰花太过不同寻常,过敏的反应又太像生病,因而才会误诊。
能成为厉老爷子的私人医生,怎么可能会犯那么低级的错误。
厉言面孔冷淡绝情,一把抓住医生的领口,“我限你三天时间,如果爷爷不能在三天内痊愈,你就滚蛋吧。”
“是!”医生声音嘶哑地喊了一声是,随后跌跌撞撞地拔腿就跑。
医生很快消失地没有踪影,厉言和景一诺两个人坐在湖中心亭中的石凳上,花匠们再无话可说,只能互相使个眼色,将他们细心呵护一周的兰花搬走。
厉言站起身,挺拔的身子后退两步,随后深深一鞠躬,甚是诚恳地表达自己的谢意,“你帮了我大忙。”
老爷子病得不轻,整天咳嗽,夜里睡不好觉,现在好不容易睡下,厉言没有惊动他,他就代表了老爷子。
景一诺接受厉言的一鞠躬时,有些慌乱,因为怔愣,慌了一瞬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当他第二次要躬身的时候,她急忙拦住,“我欠你太多了,算是我还你的。”
厉言抬头定定地看着她的脸,这是张漂亮清纯又带着一丝丝凌厉果决的脸,如果是旁人或许会对她敬而远之,但厉言却觉得景一诺莫名可爱。
明明情绪敏感,非常脆弱,可是却要强装出一副无所畏惧的坚强模样,这样一个人让人心疼,又让人觉得耿直得好玩。
“可是我觉得欠我的特别多,这么一点点小事可不算偿还。”厉言嘴角带笑,眼睛里流露出异样的光芒,目光在她身上上下逡巡。
和那些大街上看美女的男人没有什么两样。
景一诺脸上一红,又羞又气,一把将厉言推开,“你干什么!”
厉言插着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看看你吓的。”
“你!”景一诺把眼睛瞪得滚圆,直勾勾地瞪着厉言。
他居然逗她,还用这种方式。
真是气死人了。
厉言此刻实在笑得太欠揍,景一诺一时间把两个人的身份差距抛到脑后,伸手追着厉言打,“你别跑,站住。”
“我为什么不跑,傻子才不跑。”厉言手长腿长,一点点动作的活动幅度都比别人要大,灵活的身躯左窜右窜,任景一诺被气得炸毛也抓不住他。
两个人在人工湖中心,亭台上到处摆着名贵花草,厉言到处乱钻,根本不怕打坏东西,景一诺却不敢乱动。
万一打坏了什么东西,景一诺还不要吃好长时间的土。
她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一屁股坐下,倒了些水喝,喘了几口气就恢复了过来。
不得不说,她现在的体质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