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亦修摆了摆手,“下去休息吧,传令下去,明天一早向明宵国的京城出发。”
冷十五的头垂得更低,不敢多问一句,随即和冷十六一起退了出去,两个人出了门无声的对视了一眼。
远在京城的容溪,突然从梦中惊醒,梦中的冷亦修长发散落,身上风尘朴朴,踏着那一跳的风霜雨雪走来,狼狈的走到她面前说道:“容溪,我来找你了,你……可欢喜?”
你……可欢喜?
容溪睁开眼睛望着床顶,精致的花纹看起来有些冰冷,窗外是一片清冷的月光,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刚才的梦……
想着冷亦修在梦中那狼狈的样子,她又无声的笑了笑,带了几分自嘲的意味,来找自己?他怎么会?
他一定恨死自己了,他以为自己狠心不要和他的孩子,可是他,怎么就会相信别人的话,不相信自己的呢?
她的手轻柔的抚上了小腹,眼睛里猛然有些酸涩,冷亦修……你这个大笨蛋!
次日清晨,容溪刚刚起床,外面有就人来报,七皇子来了。
容溪有些头疼,但也没有办法,这里是七皇子的别苑,是人家的地方,自己都算是客人,哪里有客人不让主人进门的道理?
她点了点头,通报的人出去,郝连紫泽快步走了进来,一脸的喜气洋洋,朱红色的衣服衬着他的脸色更加娇媚,意气风发。
容溪的心里微微一酸,不得不说,这个家伙的确美艳,还总是穿朱红色的衣服,虽然样式花色各有不同,但是颜色却从来没有变过,想起他说的穿这种衣服的原因,容溪对他又说了几分敬佩。
“阿修,真是要多谢你,”郝连紫泽满脸是笑,“今天早上母后一早就派人来传话,她吃了你的药感觉好多了,这许多年,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容溪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只是草民也不敢屈功,这主要是皇后娘娘愿意敞开心扉,把郁结打开的缘故。”
“别总是草民草民的,”郝连紫泽微微俯身看着他,眼光晶亮,像某种狡猾的动物,“这里又没有外人。”
容溪不动的声色往后退了几步,在小几前站下,倒了两杯茶说道:“殿下饮杯茶吧。”
“也好,”郝连紫泽端起茶杯,细细的抿了一口,“一会儿吃过了早膳,你陪我进宫去见见母后吧。”
容溪从心里不怎么愿意去,她对皇宫那地方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感,还要陪着一国之母谈话,有什么好谈的?无非就是一些陈年旧事罢了,无数的事实证明,关于秘密,知道的越少越安全,还是少知道一些为妙,特别是这些皇家的秘密。
“我……一会儿还想去街上买点东西,不知道殿下能不能一人前去?如果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再请人来告知草民不迟。”容溪想出一个理由说道。
“这样啊……”郝连紫泽也没有为难她,从怀里掏出一枚金锭子说道:“想买什么东西?这个给你吧,你放心,还会有更多的,母后已经派人去安排了。”
“这个……”容溪正在犹豫要不要收,其实看病收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主要是她明白郝连紫泽的心思,实在是不想再多什么理不清的瓜葛。
“这是你应得的,”郝连紫泽打断了她的话说道:“要不然……我陪你去逛逛?”
“不用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