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倪梅险些昏厥过去!
曾经,她也想着,既然自己的青春年华都耗在这里了,不如给司空桀生个一男半女,占有一席之地。即便有一天,她人老珠黄了,看在孩子的份上,司空桀也不会拿她怎样!
只可惜,司空桀却不愿给她这个机会!
十几年她吃了太多的药,或许现在就是给她机会,她也生不出孩子了。
而,司空桀曾经的女人,这个时候带着儿子闯进来了,想来也是凭着儿子来司空家养老来了。
可怜她没有得到男人的爱,更没有孩子!等到老了,定然逃不过被扫地出门的命运!
司空桀,你这个无情的男人!
倪梅在心底把个司空桀凌迟处死了千万次。
“亲家爷爷,我看今天……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咱两家以后有的是时间聚会,我们改日再来拜访。”
魏正德瞧这阵仗,心底立即知晓这事儿,事关司空家的私事,哪怕他如今与司空家结了亲家,到底还是外姓人,家丑不可外扬这道理他比谁懂!于是起身,向司空烈告辞。
司空傲叹了一声道:“也好,今天真是对不住了!改天,我一定让犬子登门致歉。”
“亲家爷爷严重了,您老多保重!”
魏正德和魏漠先后离去,金凤娇的哭声简直算得上是鬼哭狼嚎!一把鼻涕一把泪,哀恸到了极读,震得人耳膜隐隐作痛。
“闭嘴!这里可是司空家,岂容你这样撒野?”司空傲大手一拍,一脸怒容,两边松弛的肌肉,随着他说话的动作,被震得微微抖动。
矮几上的茶杯,被震得跳起来叮当作响,把个金凤娇震慑的立即止住了哭声。
知道自己刚刚趁有外人在,使劲儿哭闹惹恼了老爷子,睨了眼了老爷子,金凤娇抽泣着说:“爸,求你……”
“闭嘴!”金凤娇一句话没说完,就被司空傲喝住,“谁是你爸?!”
金凤娇吓得一抖,赶紧改口道:“老爷子,求你给我做主!不,求您给您孙子做主!他可是桀的亲骨肉,您的亲孙子!”
说着话,金凤娇一把拉过金伟宸,“宸儿,还不赶紧叫爷爷!”
“爷爷!”金伟宸垂首,面无表情地喊了一声,整个人,似乎是全然麻木的。
昔日,总经理的威风不在,身着一件黑色立领大衣,头发有些蓬乱,眼里布满不少血丝,任凭其母差使,想来欧氏集团的倒闭对他打击不小。
而他的母亲,金凤娇早已经脱下了贵妇人的华服,身上皆是普通的妇女的羽绒服,一张脸虽依旧画着妆容,只是昔日的珠宝首饰,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不要叫我!我不是你爷爷!金凤娇,你可真会瞎掰!昔日,被我赶出司空家大门的时候,你还是只身一人,今天突然领一个野种回来,说是我司空家的骨肉,我看你是欧家倒闭了,没有去处了,就想赖我司空家了吧?也不想想,就凭你!”
司空傲啪啪地拍着矮几,一眼虎眸犀利地看着金凤娇。想洞穿她的一切。这个金凤娇包养得还不错,司空傲没费多大劲,便想起她来。
当年,金凤娇是司空桀的秘书。她年轻貌美,脑子聪明灵活。和司空桀一起工作,对司空桀的脾性了若指掌。
当时,司空桀正值事业不顺心的时候,而司空烈的母亲沈青刚好怀了司空羽菲,妊娠反应厉害,被折腾心浮气躁。
而司空桀本就个性冷淡,加之工作不顺,常常大半夜买醉回家,疏于对沈青的关心照顾。
沈青也是名门的千金,骨子里有着和众多千金小姐同样的傲气。但是,她很爱自己的丈夫,对自己的丈夫期望很高,她与司空桀生活了十几年,司空桀从来对她都不咸不淡,若即若离,夫妻的关怀备至,嘘寒问暖,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种奢求。
但,她极力忍耐,哪怕磨掉自己的棱角,也要守着司空桀,只为等得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一天。
只可惜,被怀孕折腾的,沈青磨掉了耐性,对着大醉而归的司空桀,便忍不住抱怨,质问,于是两人间吵闹不断。
司空桀出门要去应酬,沈青小性子爆发了,就拦着不让,让他在家陪她。
司空桀烦了,生平,最讨厌女人黏着他!在他看来,黏着男人的女人就会坏男人大事!
于是,某一日,两人大吵一架之后,司空桀便彻夜不归,连着好一段时间夜夜睡在办公室。
而刚好,金凤娇趁虚而入,她体贴入微,一切言语行动都拿捏好分寸,既讨司空桀欢心,又让司空桀觉得放心。
于是乎,两人苟合了!
时间久了,沈青听闻了很多风言风语,于是,怀着孩子去司空桀的办公室,不想却正好撞见司空桀与金凤娇亲热。
沈青的心支离破碎。
回家,整日沉默寡言。
终于熬到生下了司空羽菲,司空桀倒是回来了,可惜,两人从此再无话题。
两人同进一道门,但却是貌合神离。
其实,沈青深爱司空桀,她没有离开司空家只是心底还存在着一丝幻想。
她在等着司空桀给她一句道歉,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她不想自己的孩子受委屈,所以她还想着委曲求全。
整整年,沈青没有等来司空桀的道歉,却让她等来了司空桀将金凤娇带回家。
沈青血泪只能往自个儿肚子里咽,所有的念想彻底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