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房间的门被关上,司空烈才掀开被子下床,把房间门锁上。倪梅走了,可是屋子的刺鼻的香水味依然弥漫,司空烈走至窗边,将窗户推得更开了些。
话说那边司空烈挂电话以前,君雨馨明明就听见了女人说话的声音,可是司空烈告诉她说是猫。
这不明摆着睁眼谈瞎话么?
眉头紧拧成一朵小花,她顾不得头发没有擦干,抱着电话,躺靠在床上,思绪不受控制地回忆着刚才电话里听见的女人的声音。
男人都是这样习惯性张嘴说谎么?
前一秒,他可以柔情蜜意地对她说着史无前例的情话,仿佛他是她唯一疼爱的宝贝,后一秒,他便可以对着她撒谎连眼睛都不带眨的。
呵!
她怎么忘记了,男人的甜言蜜语最是不能信的?她已经深受其害了,却再一次为男人的甜言蜜语飘飘然。
君雨馨啊君雨馨,你什么时候才能清醒一读?
你只需要呆在他身边就好,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明明知道这个男人身份不一般,他的身边也许不只一个女人,你都应该坦然面对。
这条路是自己选的,那就应该学着适应。
不要在乎一切不该在乎的!
虽然,君雨馨是给自己打着强心针,而事实上,她能计较,不在乎吗?她的心里已经纠结得疼了。
胸腔里涌过阵阵酸涩,脑子里已经脑补了n多司空烈搂着女人在床上求欢的画面。
瞬间她觉得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喉管。连呼吸也不顺畅了。
“要嫁就嫁灰太狼,这样的男人才像样……”倏地抱在胸前的电话再一次响了。
心底无限低气压的君雨馨赶紧坐起身,看到又是司空烈打过来的电话,拇指试着几次也没有滑下去。
她想,此刻他不是正忙呢吗?怎么会有时间给她打电话?难道,这么快就办完事了?
可是,她知道这个男人那方面的渴望强得很,每次他揪着她没有两三个小时是不带停下来的。
今天他真是超音速啊。
这么想着,她心里五味杂陈,有些幼稚地撒气将电话仍到了一边,电话还是坚持不懈地唱着“要嫁就嫁灰太狼……”
最后,她还是忍不住抓起来,滑开电话的瞬间,眼角悄悄滑下一滴水珠。
“喂……”她的声音有些涩涩的,带着微微的鼻音。
屏幕上,司空烈放大的俊脸格外清晰,他嗅觉敏锐地拧了拧眉头,道:“你在哭?”
“没有!”君雨馨矢口否认。她哭了吗了?伸手下意识地抹了把眼角,居然真的触摸到一片湿润。
心底忍不住嘲笑自己:君雨馨啊君雨馨,真是服了你了!真当眼泪不值钱啊!
吸吸鼻子,她脸颊有些微红:“哦,我可能刚刚头发掉进眼角了……”
这么烂的借口,司空烈会信才怪。他轻轻地哼了一声,狭长深邃的凤眸闪动着敏锐的光芒。
“你吃醋了?!”司空烈没有问,而是很肯定地说。眼里掠过一抹光华,瞬间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开心的笑意。
睿智如他,怎么可能想不到君雨馨是因为听到他电话里的女人声音而闷闷不乐吃飞醋了。
在他的印象,这女人从没有表现过对他的在乎。
她冷漠骄傲的可以,即使心里对他有疑问,她根本不会说出来。
而他自己越发地热络与女人的淡淡若即若离,让他心里很不平衡。
此刻,见女人这样,司空烈的心里一下子就愉悦了。
“我哪有?”被司空烈抢白,君雨馨一张俏脸瞬间通红,她龇牙咧嘴,赌气地冲司空烈吼,“我都说没有了,还敢笑,我挂电话了!”
这话,小孩子气的,更让司空烈忍俊不禁。
不过见女人作势要掐断电话,他赶紧敛住了笑意,急急地阻止女人挂电话。
“不准挂!我不笑就是了!”
君雨馨气鼓鼓地鼓着着眼睛,这才没有掐断电话。其实吧她也就做做样子,真舍不得挂断。
拇指轻轻地抚摸着屏幕上男人的脸庞。
“我刚才,不是要骗你,我只是对那个女人无语,随口说说而已,现在被我赶走了。”
司空烈一脸正经百八,给君雨馨解释着。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竟然也习惯给女人解释原因了。
“……”君雨馨呶呶嘴,静静地听着没有吭声。
“昨天来找个你的那个女人,自称我小妈的那个。”
“嗯……”回答的同时,君雨馨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昨天那女人华贵的装束她至今都还记得,而她眸子里的眼神却也让她记忆深刻。
心里有着某种猜测,但是,她直接确定自己的疯了,居然会有那种异想天开的想法。
充其量,人家就是一个关心丈夫儿子的长辈而已。
即使她年纪再轻,她也是司空烈爸爸的女人,那辈分搁那里,怎么也抹不掉。
“雨馨,要不明天我派人接你过来?”司空烈隐晦地说,其实他还想说,没有她在怀里,他睡不着。
只是,这话太过肉麻,对于他司空烈来说,还真是有读高难度。
毕竟,对女人温柔地说话,露出自己感性的一面,已经是他人生一大飞跃了,要说这么肉麻的情话,可能还得等待再一次的飞跃。
虽然司空烈不明说,可是聪慧的君雨馨也能明白男人对她的不舍,心底里忍不住笑了。
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