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司,我没有受伤”云月对上那蕴着担忧流光的血眸,莫名的心生一暖,她头轻摇,很是自信的说着自己的情况。
她虽然说自己没有受伤,她的声息却确实也没有任何损伤,但是她的右手皮肤下的神经兀自跳动,她自己没有看见,这个时刻看她的男人,却轻而易举的捕捉到。
“手给本王”阎司俯下身子,靠近云月,节骨分明的修长大掌甚至云月面前,示意她将手给他。
云月眸中疑光点点,看着眼前眸泛疼惜流光的男人,她虽有不解,玉手握了握后,还是配合的将手给他。
阎司温热的左手拖着云月伸来玉手,热暖的右手掌心萦绕着流动的气息,随后与云月冰凉的手掌贴合,他呼吸一浅,掌中的气息,慢慢的渗入云月掌心。
云月低眸静看,眸光凝锁在两掌中间的位置,她感觉体内有种温热的气流流动,舒适轻缓,感觉有些熟悉,她想起之前被红光逆流后剧痛缠身的那个时候,阎司似乎也是这样从她掌心处渡了什么东西,很快她的剧痛便全部消失,她当时没有细看是什么东西,不过如今亲眼见上一回,已经明白他渡的是——元气!
云月知他此举何意,美眸轻眨,泛出徐徐感激的光泽,元气渡给别人,虽然可以修复气息受损造成的声息损伤和反噬的损伤,但是,渡元气那人的元气也会耗损,简而言之就是他渡了多少给她,他就如数少多少元气,不过,对这个实力高深到恐怖的男人,他的元气,似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云月知道他所渡的元气对他不会造成任何影响,她依旧是感激不尽,因为他发现了反噬的前兆,她却没有,她对自己,似是还没有阎司来的用心。
阎司渡完元气,却没有离手,他将云月的冰凉玉手,包裹在他两掌之中,他呼吸清浅流动,一股炙热的气息从云月掌中渗入到云月体内。
温暖!
云月体内那被今日寒气冰封的血液,被那股温暖的热流包裹,加热,她冰冷的血液似是被解了冻那般,很快又恢复成温暖的血液,血液流动,她一身皆暖!
阎司拖着云月玉手的左手,悄然放下,只留下右手紧紧稳稳的执着云月的玉手,他的那炙热的气息渡完,顺势就这样握着。
他脱离云月的左手,轻缓的抚摸着云月的后脑的墨发,修长的龙指,递去了他的担忧,他的挂念,以及他独有的温暖。
阎司悄悄俯下身子,那被银翼面具所遮的绝世俊颜,移动到与女子绝世玉颜,同个平面,他握着女子的手,紧了紧,他晃动的眸光,皆是一片担忧。
“下次有事,找本王帮忙可好?任何事都可以,直言即可”阎司很是亲和的请求,他的语气,是前所未有过的亲和,亲和到让人难以相信,这种语气,是这个生性冷绝的男人口中所出。
阎司深处天定高位,对任何事,任何人,都只会强势的命令,除了他那个挚友,无人能与他商议半分,他的话一出,就是命令,不容置喙!
但是,阎司在这个生性淡然的女子面前,总是会自然而然的掩下强势和高态,对她,他只想让自己亲和一些,他极力的掩下他所有强势,极力控制,连侧漏的机会,都消灭的一干二净,他如今一语,不是命令,而是请求,请求着这个他想靠近的女子,在需要的时候,可以想到他。
低眸看地的云月,探析出他语气中担忧起伏的成分,她不徐不缓的抬头,对视着这个此时亲和看她的男人,她这一抬眸,直接撞进了他眸底的那片血色冥潭,她看见了本该平静无波的潭面,此时明波涌动。
她读不懂阎司此时的眸光,只知道这道眸光比以往更加柔和了些,她读不懂阎司眸面上闪过的透明柔光是何性质,她只知道他每次看她时,都很暖,她不用抬眸去去确认阎司是否在看她,只要她感觉突然冰凉的身躯有暖息包裹着她,她就知道阎司一定是在看她,就像刚刚一样。
时间过了有片刻,云月刚刚躲闪的眸光已经停止左右划动,她悄然抬眸。
“嗯”她轻颔首,依旧是淡淡的一字回应,不过此时的她,在回应时,眸中的千盏琉璃,有过点燃的迹象。
“嗯”阎司学着她的一字回应,头轻点,血眸晃动着醉然的透明柔光,他抚了抚她的墨发,无声的笑了好一会,他眸光稍一流动,似是想到了什么。
“你在此处,可有告知你家哥哥或者爹爹?”阎司缓声一问。
昨夜云月走的太过匆忙,阎司想着若是云月没有告知丞相府,那丞相府的人定会一片慌乱,毕竟她前不久才刚刚遭遇刺杀,再这么突然不见,赫连父子定然会急疯了的,不过他这么问,其实心里早已经有了一个七八成的正确答案,定是没有!
阎司这一语,瞬间点醒了云月。
“呵——”她淡眸一凝,呼吸一紧,此时才想起她此时的处境,再想起丞相府中时刻关心着她的动向,她的安危的几人,瞬间就坐立难安。
但是,她更多的是尽退两难,她此时不能离开神影宫,因为星尘还没有醒来,虽然她能确定星尘定然会在几日后醒来,她也怕有个万一,如今云月一听自己临走前都没给丞相府的任何人一个交代,怕他们也会慌乱的找她自己。
一时间,她进退两难!
阎司见云月那眸光左右划动的模样,自然是确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他清浅一笑,俯下身子,面面持平,“本王替你去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