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千辛万苦挑选的准备给星尘诞辰时做礼物用的东西,全都给眼前这个翼蘅引买走,本身就已经极其恼怒,现在想从她手中要走血灵胶,岂能如此便宜?
孪生侍卫,轻移上前,立于两侧腰间的佩剑按在手中,同时眸光狠厉的瞪着云月,凌厉气势全然散开。
翼蘅引面色有些凛然,一闪而过些许难堪,他都自称是本皇子,料想云月会知晓他的身份,会割爱于他。
显然是没有预料到会被一口回绝,
他冷视云月,再次重复,“将血灵胶卖给本皇子!”
翼蘅引冷峻的眉宇已经锋锐起来,语气依旧霸道不客气,有意无意的重重咬着最后代表皇族身份的三个字。
话落,翼蘅引迈着沉稳的步伐,上前几步,神态浑然天成的居高临下。
云月与他相比之下略微瘦弱的身躯,不过却傲然挺立,看似柔柔弱弱,却不动如松,她也负手而立,携着的是谦谦君子的神态。
一深蓝,一淡白,两抹飘逸俊秀的身影,站在交易台前,沉重犹如神抵。
云月清寒的眉梢微挑,冰墨色的瞳孔散出缕缕幽光,面向翼蘅引,风轻云淡的咬出回绝:“不卖!”
“大胆,你可知我家主子是谁,竟敢如此无礼?”
孪生侍卫顿时恼怒,两脚轻蹬,立于云月身侧,危险的气息轻易捕捉。
“他都自称是本皇子,那自然就是皇子了。”云月风轻云淡的解析孪生侍卫字面上的意思,玉唇轻勾,回应的不急不缓,不卑不亢。
孪生侍卫闻言,略显诧异,一时语噎,不知如何应对,他们以前还真没遇到过这么“不知所谓”的人。
两人沉默片刻,眸光徒然一狠,厉声呵斥,“你既然知道,还敢对我等主子如此无礼!”
知道主子的身份,竟然还敢如此无礼,真不知天高地厚!
两人话落间,腰间佩剑被拔出几分,泛着森寒的冷光,杀意尽显。
云月余光瞥向孪生侍卫,悄然侧身,别在身后的素手,轻抬,缓缓立于长盒之上,两指轻点,神色轻松有人,像是在示意两人——有本事就将血灵胶从她手中抢走。
墨管事转眸轻瞥两人腰间的出鞘的利刃,雅眸冷芒暗藏。
“你们莫非忘了本阁的规矩?”墨管事清和的声音不轻不淡的响起,俊美的脸庞不起涟漪,雅眸中流转的危险寒芒,却清晰可见。
玲珑阁规矩,简单粗暴,闹事者——死!
“退下!”
墨管事话落间,翼蘅引,健臂一横,示意身后孪生侍卫不要轻举妄动。
孪生侍卫面色一正,出鞘的利刃骤然收回,朝着自家主子服了服身,语气恭敬道:“是,小的失礼了。”
两人朝着墨管事携歉意行简礼,随后回到翼蘅引身后,黑眸散出锋利如刃的狠光,却频频打向云月。
安静几许,紧张的气氛张弛而开,沉稳呼吸渐渐响起,周围萧肃一片,冰瞳与利眸无生的眸光交战,蓄势待发。
“卖给本皇子!”
翼蘅夜一句不急不缓的话,沉稳有力的落下,话落之间,只见他深蓝金丝衣摆,无风自动。
一阵清冷的气息无声的轰然四散,朝着四周急速扩散而去。
大殿内穿梭的人群骤然止步,抬起的脚也停在空中。
压制!绝对的气息压制!
清冷的气息犹如清风拂过,一闪即逝,气息散去,停滞的人群又再次走动,各个一脸不解的上下打量自己。
几个眼尖的武者,瞥见那抹深蓝的背影,悄无声息的退后,脸色一脸惊恐。
“我的天啊……你察觉到了没有……刚刚那阵可是气息压制啊!”
“嗯嗯,察觉到了,好像是那个深蓝衣那个男子散出的,好恐怖,我们都真气九重了,竟然还会被气息压制,那肯定是元气境界了。”
“不会吧……突破元气境界可是难如登天啊,大哥你早就真气九重九阶,算是一脚跨入元气境界的人了,修炼至今快二十年都还没有突破元气境界,那个小青年怎么可能修炼到元气境界,肯定是我们感觉错了。”
“对呀对呀,大哥,肯定是感觉错了,一定是海澜国那些异士搞得鬼。”
“应该不会错的…是气息压制…再看看。”
几个眼尖的武者蹲在远处的视线极好的角落,蟋蟋嗦嗦的小声议论,望着那抹深蓝色的背影,目光灼灼。
云月自然也感觉到了刚刚那抹气息波动,冷清的眉梢微挑。
这是在示威?还是在挑衅?
墨管事见云月扬眉,搁下手中的比,站在一旁看起好戏。
云月左边嘴角浅浅扬起,将立于长盒之上的手收回,立于背后,悄然转身,与二皇子对立而站,绣着奇异符文的衣摆,无风自动,
一阵清寒的气息带着难以察觉的奇异花香,无声地轰然散开,吹散二皇子残留在空气中的气息,一盖而上,也是一出便收。
流动的人群在那阵清寒的气息流过之际,又是一阵全体骤然止步,气息消散后,刚刚还没反应过来的人脑中皆闪灵光。
各个皆摇头闪动眸光,捕捉气息的源头。
在场的人大多都是皇族富贾高官,但此殿龙浩国的人也较多,龙浩国下至平明百姓,上至高官皇族,皆习武。
一阵一闪而逝的压制气息难以察觉暂且不说,一连两阵带着威压的气息流过,就绝不会察觉不出异样。
一时之间流动的人群,几人一群,蟋蟋嗦嗦的交头接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