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丞相将箱子交给公冶夫妇保管,重重踩了廉堂王一脚,无声示威。
“放肆!赫连明,你竟敢抢本王的东西,你反了你!这可是本王的王府,休得放肆!”廉堂王火气冲天的指着赫连丞相的鼻子叫嚣。
“廉堂王言重了,这些东西是谁的还不一定。”赫连丞相面色一凛,气度威严的回敬。
“放肆!再敢无礼,修怪本王不客气,快把箱子还来。”
“要还也不是现在还。”
“赫连明你究竟想怎么样?那件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你要这箱子也没用,你以为本王会把所有东西放在一个箱子里?”廉堂王看出赫连丞相的意图,直接开门见山。
赫连丞相重重甩袖,沉声道:“老夫当然知道廉堂王不会只放一个箱子,所以今天就特地来找找其他箱子,老夫就不信翻遍整个廉堂府会翻不出所有箱子!”
“你敢!”廉堂王目眦尽裂的大声吼叫,“敢动本王的地盘,信不信本王降你死罪?”
“信!”赫连丞相敷衍的回道:“廉堂王想降什么罪不都轻而易举,别说死罪,通敌叛国的罪名廉堂王也可以想降就降!”
“混账!”廉堂王气得眉毛胡子拧成一团,厉声咆哮,“赫连明,你休得放肆,本王总有一天也会降你的罪!”
“廉堂王随意。”赫连丞相憋着滔天怒火,敷衍的回应。
“好啊你!你——”廉堂王气结,一时半刻说不出话。
赫连丞相慢条斯理的甩出手令,好声好气道:“廉堂王,好好看看这份手令,最好不要说是假的。”
“哈哈哈——”廉堂王听到手令,看都没看就先大笑,“今天是吹什么风啊?一个两个拿手令,战王殿下的手令要是有那么容易拿,本王改天也去要几份。”
“廉堂王,你还是看清了再笑。”赫连丞相心平气和的提醒。
“本王还以为赫连你是聪明人,想不到和他们一样愚蠢!”廉堂王摇头大笑,漫不经心的看向那张褶皱破损的手令。
视线扫过字迹和印章,狂妄的笑意顿时收敛。
赫连丞相满意的点头,笑着问道:“廉堂王,看清楚了吗?看清楚了,老夫就开始了。”
“慢着!”廉堂王心生一紧,张手拦截,“你们想做什么?”
“没做什么,老夫今天心情好,想要逛逛廉堂府。”赫连丞相收好手令,敷衍的回头,他回头一笑,轻声命令,“还愣着做什么?都逛逛吧。”
众叔眼角高扬,齐齐点头,随后分散四面八方,将各个角落都翻个底朝天。
廉堂王下令拦截,手令一出,所有侍卫都不敢轻举妄动。
尚书府那边,夜叔叔几人都被救出,几人将府里的人放倒,在重要位置用心游逛,逛出几箱大收获。
李安尚书和大箱小箱被渊叔叔转到廉堂府里。
众叔已经搜的七七八八,没过多久,苍龙殿里的浩帝和其他大臣也被渊叔叔转到廉堂府。
几人晕头转向间看见了赫连父子和廉堂王,顿感大事不妙。
赫连丞相当着浩帝和众大臣的面打开几个重要黑箱,展出里面的能证明十多年前那些罪臣的证据。
浩帝和众臣逐一检查箱子里的印章和其他东西,众大臣很快乱作一团。
浩帝较为镇定,紧皱的眉头渐渐松缓,那些大臣是他的臣子,是奸是忠,他比谁都清楚。
只是,十多年前证据确凿,群臣诸侯紧逼,他不得不降罪。
虽然暗中放走了一些,还是有些大臣含冤惨死。
这也是浩帝多年的心结。
降罪之后,廉堂王更是猖狂,提拔了一群庸碌无为的奸臣当大臣,之后那几年,朝堂上一大半的大臣都听廉堂王的指示。
浩帝早想“换血”,却一直找不到机会降罪那些无能的大臣,这种头疼的局面僵持至今,他也早已心力交瘁。
好在战王深谋远虑,一早夺走大权也军权,牵制日渐膨胀的廉堂王,部分过于庸碌的大臣“不经意”的触及到军事领地,被战王一一处死。
廉堂王的嚣张势力也逐一被打压,打压到现在,势力已经弱到构不成威胁。
如今赫连丞相翻出廉堂王诬陷前大臣的罪证,部分大臣也感觉到他们的地位岌岌可危。
尉迟叔叔昂首挺胸的走上前,在浩帝面前摘下面巾,躬身行礼,“谢陛下当年手下留情。”
浩帝看见那饱经沧桑的面容,和他身后那一排蒙脸的男子,顿时湿了眼眶,他轻拍尉迟叔叔的肩膀,携满腔愧疚,哽咽道:“是寡人无能,让你们受苦了。”
众叔齐齐俯身,一切感激,尽在不言中。
众大臣见尉迟叔叔没死,全都失了分寸,齐齐和廉堂王划清界限。
廉堂王被隐卫军押解,依旧有恃无恐,他深信那些大臣会被处决,而他一定会相安无事。
毕竟他可是浩帝最疼爱的弟弟!
“赫连明,你别高兴的太早,本王迟早都会让你身败名裂!”廉堂王神采飞扬的烙下狠话。
赫连丞相风彬彬有礼回道:“恭候廉堂王降罪。”
廉堂王走到浩帝身前,趾高气扬的问道:“皇兄该不会因为这些东西就怀疑本王吧?这些东西是赫连明带来的,这摆明了是要诬陷本王,皇兄可不要听信谗言。”
浩帝眉头狠皱,咬牙切齿道:“寡人向来不听谗言!”
“那就好,赫连带这么一大帮人来本王府上,还把皇兄请来,这明显就是有心陷害本王,皇兄不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