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诧异的看向阎司,“王爷,他们见过了对吧?”
阎司头轻点,呼吸越来越重,再次问起,他们的回答都十分一致,统一说没见过。
清风一脸迷茫的寻思,“只忘记王妃,其他事都还记得,该不会是——?”
“是什么?”阎司心平气和的追问,那暗沉的脸色,沉到无人敢多看一眼。
清风为难道:“王爷,清风只是猜测,不太敢肯定,他们应该是中了白驱梦散。”
“又是驱梦散!”阎司眼睛一合,整个药阁都颤颤巍巍。
“王爷息怒!”清风躬身劝阻,“王爷有所不知,白驱梦散是白神医所制,是种珍贵的良药,白神医制驱梦散的目的是为了帮助有痛苦记忆的人消除噩梦,白驱梦散只驱噩梦。”
“他们都忘了月儿,诛杀那名医者!”阎司想起云月也中过驱梦散,藏积的痛恨瞬间引爆。
“万万不可!”清风连连躬身,“王爷息怒,白驱梦散虽然是白神医所制,但绝对不是白神医给他们用的,王爷,白神医很久之前已经不在人世,他死后白驱梦散的药方落入无良医者的手中,那些医者擅自制作驱梦散,制出那种清空所有记忆以及只清空美梦的假驱梦散,请王爷不要伤及无辜!”
“已经往生?”阎司闻言,怒气不着痕迹的消了几分,对那位明显被清风敬重的白神医也有了几分赏识。
清风心生一颤,哀伤道:“白神医在许多年前被冤枉毒杀村民,背负庸医的骂名后,在雪渠峰上自行了断。”
“村民?”阎司脑海深处震出细微的共鸣,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一副哀伤的神情,刺痛神经末梢。
“毒杀上千村民?”阎司神色晦暗不明的反问。
清风沉重的点头,哽咽一会,神情坚定的维护,“王爷,白神医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他是热血心肠的善人,和那些奸诈的人类不一样,他是被冤枉的。”
“有罪名的人不一定有罪。”阎司惆怅的感叹。
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那夜在愈元池他家王妃说的那些话,他若按照他们生前的罪名决定他们的轮生问题,他可能真的会错判善人。
“本王知晓。”阎司扬了扬手腕,慢步走出药阁,不知去了何处。
紫墨祥云袖重重一挥,几名男子接二连三的出现,几个命令落下后,他们急速闪退。
众人睡下时,弈木渊急匆匆的回来,他们的脸上都明显写着大事不好,他将赫连丞相和修叔叔等人叫醒在赫连丞相的院子里讨论。
“小渊什么事这么匆忙?”众人见弈木渊坐立不安,心也跟着提起。
弈木渊一脸担忧的回道:“公冶,尉迟,还有南宫他们都被殿下带走了。”
众叔听闻,全都吓得脸色惨白,呼吸都丢了几秒。
“小渊你说清楚点,殿下怎么好端端带走公冶他们,公冶他们不会又无缘无故被降罪了吧?”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本想去南宫那里走一趟的,路过公冶的那里时见他跟着殿下的人离开,去了尉迟那里,他也被带走,其他人也是,我有偷偷跟去,他们都是去了殿下那里。”
弈木渊十分头疼,他知道战王不会不乱降罪,但他担心会找公冶叔叔他们问出现在位置,部分异士叔叔痛恨战王,要是找来这里,肯定会开战,到时候他们都不知道该帮谁。
极修老大跌坐在地,抱着勺子瑟瑟发抖,“完了!殿下肯定是知道公冶他们跟我们有关联了,这可怎么办,我们要是被殿下找到,他们几个肯定拦不住的。”
赫连剑台扶起极修老大,好声安抚,“修叔叔先别急,殿下真要是问起,叔叔们也不会说的,公冶叔叔会有办法处理的,叔叔们都别急。”
众叔按捺焦躁的情绪和赫连父子商量好长时间,最后决定派出相府终极武器和弈木渊过去看看情况。
都城中心北位,气势磅礴的鬼王府内,死寂的氛围蔓延数里。
一群身穿华贵朝服的男子并排而站。
他们面上镇定,额角手心却都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他们身前站着一名冷绝杀伐的男子,侧漏的威压压的他们都快喘不过气。
众叔视线交流一会,全都簇着眉心摇头。
公冶叔叔敬重的俯身,出声打破沉寂,“不知殿下深夜叫我们前来,所为何事?”
阎司粗略的扫了众叔一眼,很快收回视线,漫不经心的回道:“诸位官复原职,本王该有所表示。”
阎司扫出一缕平淡的余光,身后一群暗影搬着数百箱子上前,在每位叔叔面前堆出一座小山峰。
粗略估计,每人有十箱。
众叔两眼瞪直,不敢相信,他们还以为会被问一些要掉脑袋的事情,完全没想到是被祝贺。
公冶叔叔两眼微眯,不经意的横扫一眼,率先收下,“多谢殿下。”
其他叔叔也跟着收下。
阎司客套几句,随后送走一头雾水众叔,众叔稀里糊涂的带着箱子回府。
众叔回去之后暗中潜入公冶府,扎堆议论。
“你们说殿下到底怎么回事?祝贺就算了,大半夜的把我们叫去祝贺,箱子我全坚持查过了,没有危险的东西,真是祝贺我们啊?”尉迟叔叔苦着脸寻思,没有一点头绪。
公冶叔叔沉重的点头,“大半夜的祝贺的确不合常理,不过殿下的心思向来难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