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伙人走路生风高大勇猛,那粗犷壮实的肌肉让人看起来都打个寒颤。中间领头的却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风度青年,相比于郭晨更多了一丝阳刚之气。
郭晨看清来人后冷冷一笑“左少爷,什么风把您吹过来了。”
左……左少爷?!这位居然是兵部尚书左良玉的儿子左梦庚!
今儿个是赶上过年了吗,全汉京最有权有势的两位公子哥居然全露面了。
左梦庚往前走了几步,深情地嗅了嗅楚言的体香叹道。“自然是这位姑娘的清风。”
“左少爷真是爱说笑,您家里边妻妾成群,何愁没有女人。”
虽然同为纨绔子弟,但因为左良玉跟郭世勋的缘故,郭晨跟左梦庚的关系并不好,二人经常明争暗斗,针锋相对。这飘香阁就经常受到左梦庚手下的骚扰。
左梦庚爱慕地看着楚言说道“花还是野的香,要不然郭大少怎么放着府里的丫鬟不搞,要打着皇上的名号去掠夺这些良家妇女呢。”
这左纨绔还真是巧言令色,三言两语就抓到了郭晨的痛处,但即使如此他在虞晚心里永远是个无耻小人。
历史上,左梦庚是可以跟吴三桂齐名的大汉奸,在左良玉死后,左梦庚接替了他父亲的位置,却带着几十万手下向清军投降,致使南明的覆灭。对于这种卖主求荣的汉奸,虞晚只会利用,不会深交。
虞晚沉吟片刻后说道“左公子所言不错,人赃俱获,郭少爷怕是免不了牢狱之灾了。”
郭晨始终想不明白,这种逼良为娼的事情他做的太多了,从来没有人管过,也无人敢管,怎么现在惹出了那么多麻烦。
姓虞的没有说错,虽然自家老爹权倾朝野,但是却对左良玉无比忌惮,还远远没有到一手遮天的地步,此事若是捅到了朝堂,只怕免不了要蹲几年牢房了。
罢了,退一步海阔天空,等以后有机会再好好出口恶气,“那你们想怎么样?”
看对方服软,虞晚暗暗一笑,这小杂碎真是不禁吓,徒有其表罢了。这样也好,给左梦庚做个顺水人情。
思忖已定,他对左梦庚躬身道“左少爷,在下虞晚,乃新任兵部郎中,是令尊大人的下属,今日有幸,得见公子,就给您献上一份厚礼如何?”
“哦?什么厚礼?”
左梦庚饶有兴趣地看着虞晚,打斗那一幕他全看在眼里,这三个小子虽然官职低微,但却敢砸郭晨的场子,不由得让他刮目相看。
虞晚咳了几声,指了指飘香阁说道“这飘香阁生意甚好,姑娘甚多,只怕郭公子一人也难以经营过来,在下建议,从今往后,左少爷可攫取这里三成的利润,当然,无功不受禄,左少爷也要对飘香阁的安全负责,杜绝外人惹是生非。”
“这个提议不错!”
左梦庚首先抚掌大笑,他虽然家财万贯,但谁会跟银子过不去,最重要的是可以把郭晨父子恶心死,要是父亲大人知道了,不得高兴坏。
这个提议却让郭晨脸色更黑了,这摆明就是抢生意,但谁让自己把柄被人抓住了,也只好忍气吞声日后再算。
看着各怀鬼胎的二人,虞晚不由得暗暗叫爽,如此一来,不但卖给了左梦庚一个人情,更重要的是把这两位花花公子,乃至其背后的势力都挤到了火山口上。
他可不相信这两位是省油的灯,合伙开鸡院肯定会搞出更大的矛盾,这二位的摩擦势必会把老爹都给卷进去。
左良玉跟郭世勋都不是什么善男善女,这两个巨擘斗得越狠自己上位的空间也就更大。
“虞郎中,你我年纪相仿,日后便以兄弟相陈吧,在这汉京城谁敢动你,就去将军府找我左梦庚!”
左梦庚看着清秀帅气的虞晚,是越看越顺眼,自己本来只是想砸场子,没想到居然捞了这么一笔外快。虞兄弟真是个人才。
瞟了一眼自鸣得意的二人,郭晨淡淡冷笑道“真是见钱眼开的乡巴佬。”
说着,伸手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纯金怀表。
看着郭晨有苦难言的模样左梦庚就觉得爽快,他决定要接着恶心这位郭大少爷“虞兄,来而不往非礼也。你送给我那么大的礼,我也不能让你白来一趟不是。就烦请郭大少把这怀表送于我兄弟,当做见面礼如何?”
“不错,郭大少又不是乡巴佬,想来不会舍不得这么个小玩意吧!”
徐虎最擅,眼见有左梦庚撑腰,也不怕姓郭的敢来硬的。
郭晨脸色一变,这块怀表可是他费了好大的功夫才从西洋人手里买来的,平日里从不离身,此刻竟被这帮强盗看上了。
谅他平日里如何作威作福,怎奈今天寻滋挑事的不是一般人,而且又有把柄在人家手里,只好忍痛割爱,将怀表取了下来,塞到虞晚手里。
“一块怀表,有什么大不了,拿去!”
“哟,郭大公子还真大方。”
虞晚毫不客气地揣到口袋里,随后又指了指他怀里的短铳火枪,“好事成双,郭少,那把枪也送给小弟如何?”
“拿走拿走!”
郭晨怒火万丈地地把短铳丢给了虞晚,然后朝身后的家丁每人狠狠踹了几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直踢得腿脚发麻才消了消气,带着楚言灰溜溜地走了出去。
今天真是丢脸至极,全身上下值钱的东西都被刮走,要不再跑快点只怕连侍女都成别人的老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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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京紫阳湖北的郭家大院里,郭世勋正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