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猥琐男子眼见自己的手下不过瞬间的功夫,就倒地一半,他恶狠狠地指着沐清宁:“你可知小爷我是谁?小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竟敢杀了小爷的人!”
“是吗?不管你是谁,我都要你生不如死!”沐清宁眸中带着肃杀之气,步步逼近那男子。
不管他是谁,她都必须毁掉他,否则,她便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你敢,我可是镇国大将军的嫡子江吉,你若敢伤了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虽然恐惧于她眼中的肃杀之气,男子仍鼓起勇气威胁道。
他是大将军最宠爱的嫡子,他相信这个女子肯定会忌惮于他的身份,不敢对他怎么样的。
“是吗?”沐清宁冷笑,“那又如何?”不就一个镇国将军的儿子吗?她还是北堂墨宸那厮的老婆呢,北堂墨宸可比镇国将军的官大多了。
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再说,就算没有北堂墨宸,这个人,她照样让他生不如死。
淬着毒汁的银针如天女散花般洒向护着江吉的那些随从,只见他们发出凄惨的痛叫声,声音落下的同时,他们也砰然落地。
“姑娘,请您饶了我吧!我该死,我不该冒犯姑娘,我猪狗不如,我给您跪下了!”江吉吓得腿一哆嗦,直接瘫倒在地上,他的头不停地磕在坚硬的石木板上。
他后悔了,他不该受人迷惑,不该为这姑娘的美色所惑的。
沐清宁把玩着手中的银针,轻移莲步,在江吉三米外的地方站住,她温柔出声:“饶你?”
温柔的声音让男子满怀希望地抬起头,然而,就在他抬起头的一瞬间,翻手一挥,两根银针飞射入江吉的双眼,鲜血如潮水般喷涌而出。
“啊!”江吉捂住双眼,嚎叫着。
“你不该那样色迷迷地望着本妃,不该在本妃面前脱衣服!你,该死!”沐清宁眼睛里闪动着深紫色的光芒,这是她失去理智愤怒的征兆。
沐清宁衣袖一挥,一把锋利的匕首自袖中飞出,直直射向拼命捂着双眼喊痛的江吉下体。
“宁儿”在匕首射入江吉身体的瞬间,一道熟悉的呼唤声传入耳中。
“啊!”伴随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一个蓝色的身影疾风般地飞掠到沐清宁的身边,在她倒下之前,稳稳地接住了她,沐清宁凭着最后一点意识抬起头,模糊中对上北堂墨宸焦急不已的目光。
“北堂墨宸,你终于来了!”她有气无力道,眼前一黑,彻底陷入昏迷。
“宁儿,你怎么了?你醒醒啊!”拍打着她的脸颊,沐清宁紧闭着双眼,没有任何反应,一滴滴血珠自她指尖缓缓地留下,在地上绽放出一朵朵红艳的梅花。
不过几个时辰的时间,小巷内的消息迅速蔓延整个帝都,乃至整个皇宫,震惊了帝都的百姓,更是震惊了皇宫内几位处于高位的大人物。
南祁国三十年,距离帝都一年一度庙会大典不过几日,沐清宁,南祁国战神睿王的新婚妻子,光天化日之下以其一针封喉的凌厉手段杀死镇国大将军府的十几名随从,更是残忍地刺破镇国大将军长子江吉的双眼,切断其命根子。
当天下午,帝都的酒楼茶楼、大街小巷无一不再传此事,人们在惊恐睿王妃残忍手段的同时,更想知道作为当事人的睿王府与镇国将军府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于是乎,不断有好事之人来回奔跑于睿王府与将军府之间,打探最新消息。
最新消息迅速流走与整个帝都。
据说,镇国将军府怒火冲天,宫中出来的御医几乎站满整个镇国将军府大厅,结果每一位为江吉把脉的御医均是无奈地对大将军摇头,表示江大公子受损严重,能保下一命已不错,至于他的双眼与命根子,这辈子是真的毁了。
据说,帝王接连下了三道圣旨要求睿王马上进宫面圣,同时下旨命令慕容医圣为江大公子治伤,结果,睿王府外站着数十名武艺高超的侍卫,将传旨的公公挡在睿王府门外,他们告知众位传旨的公公,睿王自抱着睿王妃回府之后,一直在他的寝宫-清墨园陪着睿王妃,未曾踏出清墨园半步,慕容医圣的身影也未曾出现过。
众人皆称,这睿王府与镇国将军府,是彻底的杠上了。
无视外面百姓的议论有多激烈,无视镇国大将军有多痛恨,无视帝王有多震怒。
此时的清墨园内,玛瑙香炉内香烟冉冉而上,清雅莲香缭绕游移于整个清墨园的内殿。
慕容千叶仔细给沐清宁把脉之后,才冷静地、仔细地将银针一一从沐清宁的指尖拔出,艳红的血珠子不断地从指尖那细小的针口泌出,直看得北堂墨宸心口绞痛。
“墨宸,王妃这是在逼自己,只有十指连心的剧痛才能让她支撑到你寻到她。”慕容千叶拔着银针,语气佩服道。
这个女子让他太震惊了,女子向来是怕痛的,那些金枝玉叶、贵族千金身体更是娇贵得狠,别说承受十指连心的剧痛,便是身上一个小小的伤口也能让她们卧床大半天,这个女子,竟然自己拿着银针深深地刺入自己的指尖,甚至,在那样的剧痛下,她还能杀死那么多人。
她到底在害怕什么?否则,怎么会靠疼痛来支撑自己?
“宁儿,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迟才找到你!”
北堂墨宸动作轻柔地抚摸着沐清宁苍白的脸蛋,满目的愧疚地望着她,自从打算娶她那日起,他便已下定决心要护她周全,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