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睿王无视帝王接二连三的圣旨,已经足以说明一切,说明他对睿王妃势必维护到底。
这睿王府和镇国大将军府是彻底地杠上了。
众人纷纷猜测,帝王究竟会偏袒于哪方?
“皇上驾到-”众位大臣思绪游离之际,太监大总管李力一声高呼,一袭明黄龙袍的北堂修神色庄严地向高座上的龙椅走去。
文武百官纷纷下跪,异口同声地高呼万岁。
“众卿平身!”威严的声音响起,群臣皆起身。
北堂修凌厉的眸光扫了下方一圈之后,眼神最后定在颓废至极的江吉身上,他不动声色道:“镇国大将军,为何不起身?”
北堂修早就料到镇国大将军会闹出这么一出,毕竟这江吉是他唯一的儿子,沐清宁不但废了江吉双眼,还让江家断了血脉,这事落在谁身上,都会盛怒。
只是,宸儿不上早朝的消息他早就命人散布出去,他不相信镇国大将军没收到消息,但是他还是坚持将他的残子带到金銮殿上,其意很明显,他欲想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逼着宸儿与沐清宁到这金銮殿上对质。
“老臣恳请皇上给老臣做主!”镇国大将军伏在地上,哀嚎道:“老臣年事一高,膝下仅有吉儿这么一个犬子,如今却被睿王妃残忍地废了双眼,断了我江家血脉,老臣恳请皇上看在老臣多年来对皇上、对朝廷忠心耿耿的份上,为老臣这可怜的犬子讨回一个公道啊!”
说着说着,这镇国大将军忍不住在金銮殿上声泪俱下,声情并茂地哭诉。
属于他一派的官员仿佛被他哀痛的情绪感染,纷纷跪下恳求帝王为江家大公子主持公道。
北堂修神色肃然,锐眼冷冷地望着跪在地上的若干大臣,他沉吟道:“江爱卿,朕知道江吉突然遭受此难,你难以接受,但是朕已经遣人调查清楚了,睿王妃之所以出手伤了江吉,皆是因他欲想冒犯睿王妃的缘故。”
剩下的话自然不用点明了,这镇国大将军的儿子虽不善,但是这镇国大将军确实是南祈国的大功臣,多年来位居一品高位,却不曾出现滥用职权等不良事迹。
“冤枉啊,皇上!”听到帝王此言,那镇国大将军更是嚎然大哭,甚至,他身旁跪着的江吉也附和着。
镇国大将军哭诉道:“睿王妃一人出现在偏僻的小巷子里,犬子误以为是迷了路的姑娘家,担心她一个姑娘家呆在巷子里不安全,故而好心地上前询问她是否需要帮助,却不想,犬子刚上前,这睿王妃二话不说就将犬子身边的随从杀死。更可恨的事,犬子已经竭力和睿王妃说明他没有恶意,并告知犬子的身份于她,但是睿王妃还是残忍的将犬子给废了,老臣恳请皇上明察啊!”
“家父所言属实,恳请皇上明察,还臣子一个公道。”那江吉也哀嚎道。
出府前父亲已经千嘱咐万嘱咐,到了这金銮殿无论如何都要一口咬定自己没有侵犯睿王妃,当初在场的除了睿王妃,均是他的人,帝王根本就没有证据查明他说的是真是假。
“皇上,若是犬子真的是因为冒犯了睿王妃才遭受此难,为何睿王不听从皇上的旨意进宫面圣,又为何今日告假不上朝,他这是心虚,是怕和老臣当朝对峙吧!”镇国大将军情绪异常激动。
北堂修眼中带着凌厉地扫向四周。
“大将军此言差矣!”柳太傅雄浑的声音响起。
他跨步上前几步,躬身行礼道:“启禀皇上,老臣听说睿王之所以告假不上早朝,是因为睿王妃昨日受惊过度,晕了过去!睿王心疼王妃,只是要陪伴在身边照料,至于大将军心虚一说,老臣认为,实在是一派胡言!”
北堂修微不可见的点头,目光赞赏地投了一眼那柳太傅。
柳太傅在官场中一直以来都保持着中立的态度,不曾表态支持哪一位皇子,哪怕是信王,如今三番两次为沐清宁说话,其态度已经明显不过,看来,这柳太傅是站在宸儿这一边了。
有了柳太傅带头开口,一时间,众大臣纷纷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不少人认为大将军之子冒犯皇室,该罚,有的人说沐清宁残忍,好好地将一个欲想帮助她的人废了。
北堂修一言不发,视线在整个大殿内环绕着,他,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看,这朝廷之中,站在宸儿这边的,有多少。
“父皇,儿臣认为柳太傅所言极是!”下方凌王的北堂墨凌率先开口,“六皇嫂性子虽冷了些许,但是儿臣相信她不是那种随意杀人的人,必是这江吉冒犯了六皇嫂,六皇嫂不得已才出手!”
“父皇,儿臣同意十皇帝的说法!”信王北堂墨信也开口道。
“父皇,儿臣亦然相信六弟妹不会无故杀人!”一道坦然的声音响起,众人寻到那声音来源之处,一时间错愕了。
只因,那出声之人,竟然是与北堂墨宸关系最疏远之人-宣王北堂墨宣。
场面顿时变得火热起来,众位大臣你望我,我望你,不过瞬间的功夫,那些还保持中立的大臣纷纷躬身道:“请皇上恕睿王妃无罪!”
虽然,这镇国大将军背后有丽妃和康王,但这康王的实力却远远地不足宣王与睿王,如今宣王都出言站在睿王府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