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
“睿王,你这是干什么?”太后疾奔下凤座,扶起上官悦,宛若母鸡护小鸡似的将上官悦护在身后。
慕容千叶暗叹,这太后对上官悦倒是护爱得很,谁能想到,眼前这个一副担忧仪容的妇人,心思竟如此歹毒。
“这还用说,打了本王的女人,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北堂墨宸手掌微微屈起,薄唇一勾,寒声道:“太后凤体尊贵,还是不要站在那里为好,否则本王一个不小心,伤到了太后的凤体,这可就不好了!”太后也打了宁儿,若不是她是他的长辈,他照样打,不过,这不代表着,他奈何不了太后。
“放肆!”短短两个字,饱含后宫之主的威严气势,直把整个殿内的人吓得一身热汗,太后锐利的眼眸射向北堂墨宸,怒语道:“睿王,哀家是你的皇祖母,你竟敢大逆不道地威胁哀家,悦儿是你即将娶进门的妻子,你竟敢当众要废了她的手?”
上官悦浑身哆嗦着,她是被北堂墨宸刚才那一掌风吓到了,更是被他的威胁镇到了,他竟然好不犹豫地将她震飞到地上,竟然残忍地说废了她的手!
北堂墨宸勾唇冷冷一笑:“本王放肆?恐怕没太后放肆吧!而且,太后有一事似乎没弄清楚,本王与那女人没关系,本王唯一的妻子,在本王怀里!”
“你在怪哀家命人给睿王妃验身?”太后眸光看似望向北堂墨宸,实则是暗中观察他怀里的沐清宁。
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被那四个药人玷污?
“验身?给谁验身?”
太后话音刚落,一道雄厚的声音传来。
所有的人顺着声音抬起眼眸,然后,殿内所有的人,除却北堂墨宸与慕容千叶外,都“呼啦啦”跪下去,齐声喊道:“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北堂墨宸缓缓收起手,这个女人,待会儿再收拾。
北堂修跨进殿内,锐利的眼睛扫向跪着一地的人,面色平静得似乎什么事情未曾发生,平静道:“平身!”
待所有的人都谢恩,站起身之后,北堂修才将视线定在北堂墨宸身上,问道:“宸儿这会儿不是应该在护国寺吗?”
“回父皇,儿臣刚到护国寺,空无方丈神色慌张地告知儿臣皇城有事发生,儿臣便赶回来了!没想到空无方丈果然料事如神。”虽然怀里抱着沐清宁,北堂墨宸还是微微欠身,回道。
北堂修轻轻点头,又调转视线看了一眼北堂墨宸怀里的沐清宁,虽然她将头埋进北堂墨宸怀里,但是,他却察觉到了她的异样。
然而,北堂修最终什么也没说,他缓缓走向太后,声音平静得让人琢磨不透他的心思,“刚才母后说要验谁的身?”
太后噎气,这皇帝明摆着是明知故问。
“睿王妃!”太后没好气道。
“母后,朕有点糊涂了!”北堂修缓缓坐在位置上,大掌放在膝盖上,低沉道:“朕听说清宁丫头是来这永安殿接月妃回紫月轩的,怎么如今却变成要验清宁丫头的身?”
皇帝这是要追究他中毒的事情吗?
太后挥挥手,让永安殿内的若干宫女与太监退下,永安殿内顿时只留下皇家人,除却跪着,大气不敢出的王嬷嬷。
上官悦早已在北堂雨菲的搀扶下坐了下来。
太后面色的怒气并没有丝毫的减缓,她与北堂修对视道:“皇帝,哀家早就听闻睿王妃成亲多日仍是处子之身,奈何多次宣传睿王妃进宫未果,哀家迫不得已才出此策!”
太后此言便是告诉众人,她之所以对皇上用计,之所以陷害月妃,完全是因为北堂墨宸与沐清宁不把她的旨意当作一回事,皇上若要追究,那就从睿王与睿王妃屡次抗旨追究起。
睿王府屡次不听从太后的旨意,这事在场的人早已知道,此时倒也没为此感到震惊,但是,太后那一句“睿王妃成亲多日仍是处子之身”却仿佛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一脸莫名,似乎不明白太后话中的意思,又似乎,很难理解睿王与睿王妃成亲多日,睿王妃竟然还是完璧之身。
北堂墨宸对沐清宁的宠爱在场的人谁不看得一清二楚,更何况睿王妃这般倾城倾国的美貌女子,睿王竟然能把持得住?
当下,有些人甚至心里怀疑,这睿王,是不是那个方面不行?
北堂修面色微沉,眉头紧蹙,显然,他也想不明白其中的拐拐弯弯。
“睿王大婚第二日,睿王府呈上来的锦帕见红,当日在永安殿请安的众人都看得一清二楚,皇帝告诉哀家,哀家该不该追究这等大逆不道的事?”
“母后所言极是,只是,这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北堂修纠成一团的眉毛并没有展开,他总觉得北堂墨宸没有碰沐清宁,似乎不可能,他的儿子,不置于很差吧?
“有没有,睿王与睿王妃比咱们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清楚得很。”太后冷哼道:“更何况,哀家要人给睿王妃验身,她死活不乐意,皇帝,你说若是她真的与睿王圆房了,为何不愿意让哀家的人验身?”
太后不提要人给沐清宁验身还好,一提,北堂墨宸眼里的肃杀之气腾然升起,他想起了找到沐清宁的那一刻,她眼里沉淀着绝望与决然,将心口狠狠地对准那尖锐的剪刀,若不是他很快找到宁儿,若不是他的内力雄厚,只怕,那把尖锐的剪刀早已插进宁儿的心脏,此时,他怀里抱的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