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祁国皇宫,御书房里。
一袭明黄龙袍的南祁皇帝北堂修接过北堂墨宸递给他的信笺,展开细读后,北堂修眉头稍稍皱起,星目灼灼的盯着北堂墨宸,仿佛在探究手中这封书信是不是北堂墨宸一手策划的。
北堂墨宸不避不让的迎上北堂修灼热逼人的审视目光,他眼神坦然,这是北宁皇帝的亲笔书信,他不怕父皇看出有何不妥,更何况就算父皇察觉到这是他一手策划的,那又如何,他不愿意娶上官悦的心意不会改变。
瞧见最疼爱的皇儿一脸坦然的回视自己,北堂修只觉得头皮发毛,对于北堂墨宸,虽是他最所有子女中最疼爱的孩子,但是也是他最猜不透的。
北堂墨宸早就应该立妃纳妾,然而尽管他和北堂墨宸的生母月妃多次督促,他对娶妻纳妾之事一直是毫不在意,两年前更是拒绝和东星国联姻。自此之后,对于他的婚事,北堂修一直顺从他的意思由他自己做主。
一个月前突然接到北堂墨宸请旨赐婚的飞鸽传信,宸儿终于想通立妃,他自是高兴得合不拢嘴,然而偏偏他要娶的竟然是北宁国臭名远扬的五公主沐清宁。
想起宸儿千挑万选竟然选的是沐清宁,他心里百般不愿意,然而这不仅是宸儿自个选的人,更是关系到南祁国和北宁国的和睦相处,他唯有赞同。
然而,正是因为不满意这桩婚事,所以当太后提出将一直爱慕宸儿的南祁国第一美女上官悦赐为睿王侧妃的要求时,他不假思索便应下了这门亲事,当初他是怀着这般心思的:宸儿对沐清宁只是一时的好奇。他相信和上官悦成婚后不久,宸儿一定为她的痴情以及才华美貌所折服。
但是,从他颁布赐上官悦为睿王侧妃的圣旨之日起至今日宸儿的表现来看,他隐隐约约感觉到宸儿对那个沐清宁的感情并非他所想那般。
如此想着,北堂修眉头紧紧蹙起:“宸儿,你对北宁五公主可是真心的?”
北堂墨宸点头:“父皇,一年前沐清宁救了儿臣一命,儿臣对她一见钟情却不知她的身份,在北宁皇宫儿臣与她不期而遇,心里更是确定儿臣对她是一片真心。”
见他如此信誓旦旦,北堂修更是蹙紧眉头:“推迟你与上官悦成婚一事,宸儿你有没有插手?”
北堂墨宸摇头,虽然父皇偏袒他,但是这件事他想做的不止是推迟成婚这么简单,如此他更不能让父皇知道他心里的想法。
“此事真的只是北宁皇帝的意思?”北堂修心里还存在些许狐疑,他总觉得北宁皇帝断然不会为了一个女儿的婚事做出此举。
“父皇,沐清宁是北宁皇帝最宠爱的女儿,若非儿臣一再保证对沐清宁是出于真心爱慕而绝非政治联姻的目的,北宁皇帝也不会忍痛将爱女远嫁。北宁皇帝对沐清宁的宠爱是出了名,他又怎么甘心心头之肉大婚之日受辱呢?”北堂墨宸满脸坦然道。
听闻北堂墨宸之言,北堂修眉头有了些许的舒展,“这么说,你对父皇擅自下旨赐婚于你与上官悦一事未曾有何不满?”北堂墨宸行事向来不按常理出牌,他饶是担心他会抗旨不尊。
虽然上官悦是皇后母族的人,但是上官丞相是文官之首,在朝廷之上更是威望十足,上官悦若是嫁给宸儿,那就意味着上官丞相有可能拥护宸儿将来继承大统,这也是当初他答应婚事的主要目的。
北堂墨宸黑眸快速的闪过一缕让人无法捕捉的算计之精光,“能娶到皇祖母的心头之肉,儿臣心里甚是满意,又岂会心存不满?”
北堂修额头满是黑线,心里却是无奈,宸儿话中隐含的意思他又怎会听不明白,然而身为皇子,婚姻大事岂能统统让他自己做主呢?
“宸儿,父皇知你不喜他人插手于你的婚事,然而你身为皇子,娶妻纳妾不只是延续子嗣那么简单,它更是你手握权势的有利工具,父皇希望你能坦然接受父皇对你的一片苦心。”北堂修语重心长道。
北堂墨宸微微一怔,这是父皇第一次毫无隐瞒的将他自己的意思传达于他,然而他很快的坚定自己的想法:“承蒙父皇的厚爱,儿臣定不辜负父皇一番心意,然而儿臣更希望自己是个有担当的人,希望父皇成全。”
上官悦之事让他始料不及,然而今后如论如何,类似的事情他定然不允许发生,即便是得罪圣恩,他依然义无反顾。
北堂修心中叹气,没有想到那个臭名远扬的五公主竟然如此深入宸儿之心,也不知道宸儿究竟是看上她哪点。
挥挥手,北堂墨宸知道他该退下了,恭敬的向北堂修退安,他转身退出了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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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墨墨外出面试,在公车上给老人让座的时候钱包被人偷了,银行卡身份证也丢了,墨墨黑暗的三八节,呜呜。亲们以后外出不要随意带身份证在身上啊。墨墨就悲惨了,昨晚一时头脑发热就塞进钱包,结果第二天就被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