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她,让他心里揪疼揪疼的,北堂墨宸将她拥入怀中,垂首为她温柔地擦拭脸庞上的泪水。
这一次,她没有躲避,也没有挣扎,任由他的举动,可是她的眼泪却是怎么止也止不住。
见她一直落泪,怎么擦也擦不完,北堂墨宸索性住了手,紧扣着她的小脑袋,垂下头,用唇亲吻她的眼泪,咸咸苦涩的感觉在味蕾当中散发而出,犹如她心酸的痛楚,让他的心都要碎了。
他心痛道,“别再哭了,一看到宁儿你落泪,我就心疼……宝宝的事责任不在你,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强求你,不该做出你不喜欢的事情来,不该与你吵架,不该忽视你身体的不适,更不应该没用到让你以身挡剑……所有的一切,都在我,你若怨就怨我,不要如此自责自己,可好?”
他一口气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不只是希望她能放过自己,更因为他确实无法原谅自己。
“怨你,我还不如怨自己。”沐北宁摇头,呜咽道,“我明明懂得医术,却没有发现自己怀有身孕,更该死的是你明明叫千叶过来看,我却因为与你怄气的缘故,任性的拒绝了他,如果……如果我自己早发现,如果我让千叶把脉,宝宝又怎会……”
她承认,起初心里有怨过他为何不能护好宝宝,但当冷静下来后,她才想明白间接害死宝宝的,不是他,而是她。
“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服下孕子丸,更不该一直与你怄气,拒绝与你沟通……”她语无伦次,再也无法继续说下去,泪水再一次迷蒙双眼。
“宁儿,不说了,我们不说了!”见沐北宁情绪再一次激动起来,北堂墨宸心里一慌,急忙伸手覆在她的唇上,制止道。
此时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他只希望她身体快点好起来,至于两人之间不愉快的过往,骨肉的失去,则是给他一个痛又深刻的教训,让他明白既然选择了宁儿,就应该信任她,还明白了夫妻二人之间有分歧,不应放任一方不管,更明白了此生他的心里,没有谁抵得上宁儿重要。
“宁儿,对不起。”他轻抚她的脸,看着她,眼底沉淀着浓浓的坚定,“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北堂墨宸定不会让任何一个人伤害你,伤害我们的孩子。”从今以后的北堂墨宸,只为她而争,只为她而活。
沐北宁身子微微顿了一下,抬头看了他一眼便避开,泪水再一次模糊视线,此时说再多的对不起已经无济于事,宝宝终究是因为她的疏忽小产了。
她掘强地咬紧唇瓣,不给自己发出脆弱的哭声,身子在北堂墨宸怀里瑟瑟发抖。
她身上的寒气渐渐地往外窜,身子犹如置身于千年寒潭般的撕裂剧痛。
“宁儿?”察觉到她身体的异样,以为她是哭得难受,北堂墨宸扳过她的脸,想好好的安抚她,让她平静下来,结果,这一看让他心里一紧。
此时他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她的唇被冻得一片青紫,原本就苍白毫无血色的脸更是一片惨青色。
他将手搭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手立即像是触碰到寒冰似的一阵刺冷。
想起千叶说过沐北宁身子受了寒气的侵袭,北堂墨宸眸色一沉,抱着她直接躺下,用貂绒给她里里面外盖得不透风,自己则连人带被抱着她。
“宁儿,还冷吗?”侧身搂抱着她,手上的青筋暴起,宝宝的小产让宁儿如此痛不欲生,他却如法给予她安慰。
还有-
他眼底毫不掩饰地闪过一抹狠厉,丧子之仇他一定要报,不止要报,他还要那些与宁儿滑胎有关的人付出多倍的代价。
“呜呜-”沐北宁摇头,见他如此心痛地看着自己,努力维持的那一份坚强在这一刻坍塌,不可抑止的,她头埋在他胸膛里无所顾忌的嚎然大哭,身子剧烈地颤抖着,如同冷风中的树叶,激烈地战栗着。
宝宝,她那还未成形就没了的宝宝。
呜呜-
她的手紧紧地压着腹部,心里不知该恨自己,还是恨那些间接害死宝宝的人。
她压抑的哭声,冰冷得犹如浸在千年寒潭中的身子使得北堂墨宸心里倏然一疼,他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伸手除去自己身上的衣衫,随后三下五下地又将她给剥得干干净净,覆身而上,反手一挥,两人纠缠在一起的身躯掩盖在貂绒之下。
凉薄的唇欺下,将她痛苦的哭声淹没在他的吻中,她冰冷的泪珠顺着脸颊流淌而下,她甜美的馨香中,混着咸咸的味道。
“……”在他霸道又包含疼惜的吻中,她虽止不住泪水泛流,呜咽的哭声却也渐渐地减弱,不做挣扎,双手环在他光裸的后背,两人的身子之间毫无障碍地相贴在一起,源源不断的内力从他身体流淌而出,缓缓地输入她体内,身体寒意渐渐地消散……
丧子的痛苦让他们无法存在安慰彼此的言语,唯有身体紧紧地纠缠在一次,用最原始的谷欠望来共担这一份痛苦。
山洞外,听着里面的动静,慕容千叶几欲将拳头抵在嘴前,几番想咳嗽出声打断里面,可喉咙却怎么也放不开。
几番挣扎,慕容千叶缓缓地将拳头放下,看了下手中的汤药,眼里闪过一丝犹豫,几秒之后,他毅然转身往洞外走。
见他走了,皮皮前爪放开蓬松的尾巴,短小的四肢紧跟在慕容千叶身后。
“今晚咱一人一狐估计得吹大半夜的西北风咯。”坐在洞外燃烧的火堆旁,慕容千叶一边抱起皮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