猓冰言和碧月焦虑不安的来回走动着,室内的动静她们两人自然模糊听到一点点,她们很想冲进去救公主,可是新房门口落剑落雪石头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瞧见她们两人想上前敲门,他们手中的剑便横挡在前。
门口外,除了焦虑的冰言碧月,守门的落剑落雪和一排端着洗具的婢女外,还有奉旨前来拿东西的王嬷嬷-太后身边的当红人。
王嬷嬷自然也模糊听到屋内的动静,她犀利的眼眸中带着浓浓的不满,堂堂一国公主如此贪恋寻欢,媚惑睿王,耽误请安的时辰,这样的女子,怎么配正妃之位。
冰言虽是焦急得来回走动,她锐利的双眼却不忘紧盯王嬷嬷的一举一动,自然也察觉出她的不满,想起昨日听闻他人说起太后对睿王迎娶公主为正妃之事的不满,她想若是任由这老太婆在旁干等,只怕会让太后心中对公主的不满愈加沉重,只怕日后会更加刁难公主,虽然知道公主不在乎,她心里却不想公主受到委屈。
如此想着,冰言便走上前,狠狠瞪落剑落雪两人一眼,双手拨开面前的两柄长剑,气呼呼道:“让开。”
瞧见她撞上了,落剑落雪微微一愣,却也将手中的剑移开,虽然他们两人有意帮忙王爷阻挡“苍蝇”。但眼前的这只“苍蝇”却是他们不敢轻易得罪的,她是王妃心尖上的人,得罪她就是得罪王妃,得罪王妃就恼怒王爷,恼怒王爷就得打回暗部隐身,这代价远远大于他们得罪王爷受到的惩罚,所以,他们还是乖乖的移开手中的长剑!
“公主,冰儿碧月来伺候您更衣了!”顺利让两个冰块让道,冰言上前轻轻敲着门,恭敬道。
屋内,北堂墨宸瞧见身下女人如得大赦般松了一口气,他微微蹙眉,然而,也紧紧心中不满,却也起身了。
谁叫门外发出声音的主人是眼前小女人心尖上的人,否则,胆敢敲着他的房门催打扰他和小女人,他早就让他四肢残断,口不能言了。
身上一轻,得到自由,沐清宁快速坐起身,她得快点离开这个危险的男人。
北堂墨宸看着沐清宁的举动,也随着她一并坐起身来。
沐清宁刚想站起身越过北堂墨宸走下床,却被对方一把给拉住,轻声道“先别乱动。”
沐清宁闻言心中再一次恐慌,却不想,只见北堂墨宸伸手轻轻的帮她整理好衣襟,柔声道:“你先去沐浴。”
他早就打听到小女人无论天气多么寒冷每日都要沐浴,昨夜是他们的大婚之日,她肯定不能沐浴了,若是让她就这样出门,想来她身子也会不好受。
沐清宁脸色微微一红,她没想到这个男子拉住她竟是说这一番话,她立刻满脸防备的看着他。
瞧着自己的新婚妻子满脸防备的望着自己,北堂墨宸无奈一笑:“你放心,我在外面。”虽然他心里确实邪恶的想和她鸳鸯浴,但是她不愿意啊!
沐清宁执起桌上精致的匕首,恶狠狠道:“你若是敢进去,小心本公主废了你。”言罢,拿起昨夜冰言准备的睡袍,走进屏风后面。
沐清宁进入屏风后,北堂墨宸拿起自己随身携带的剑,挽起袖子,几滴鲜红的血滴落在床上一块白如雪的锦帕上,蓦然,一朵朵鲜红散落在锦帕上。
做好这一切,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裳,他便坐在床边等着沐清宁出来,虽然他不想没人伺候她,但是想起门外除了冰言碧月她的贴身侍女外,还有皇太后身边的人,他不想宁儿被人抓住把柄,当然,关于这次晚起的事,他会解决。
不多时刻,沐清宁便出现在他眼前,他愕然,她身上的xiè_yī真的很奇怪。沐清宁身上穿的并不是这个时代的xiè_yī,而是自己设计做好的睡袍,比xiè_yī舒服,却没有现代的性感露骨,虽然是夏天,她早就想到时刻防备北堂墨宸,选择的睡袍自然不会露骨。
见她走至床边,带好面纱后,北堂墨宸才对外吩咐道:“来人。”
门口顿时传来响动,王嬷嬷率先走了进来,随后便是冰言碧月领着一众端着各种洗漱东西的婢女们鱼贯而入。
王嬷嬷望着屋内一派淡蓝色和白色的装饰,眼里微微一愣,随着是惊艳,垂下眼,便是所有所思。
将心思收起,王嬷嬷上前对着北堂墨宸和沐清宁行礼道:“老奴见过王爷、王妃,恭喜王爷、王妃。”
冰言微微一笑,上前将沉甸甸的荷包塞入王嬷嬷怀里,沐清宁微不可见的讶然,脸上却是一片平静自然。
她心里明白,冰言自作主张也是为了她好,所以也没有责备她的意思。
其实,这次远嫁,除了几个人外,她从来没想过要给他人送礼,不是她吝啬那点钱,而是,她觉得没必要为了脸面去讨好一些虚情假意的人。
北堂墨宸优雅的穿上靴子,他自然知道王嬷嬷是来做什么的,也不开口,只是站起来让开而已。
王嬷嬷见状连忙快走几步来到床边,一眼便瞧见了那条沾上点点鲜红血迹的白色锦帕,装作眉开眼笑样子的将其收了起来,放到身后婢女托着的托盘上。
然后再装作满脸喜色的行礼退下,带着婢女急匆匆的离去,回宫交差。
沐清宁眼尖,自然也悄悄瞧见锦帕上的点点鲜红,掩住心中的讶然和尴尬,装作没看到的越过众人,往屏风后走去。
冰言自然明白沐清宁的举动,她扯了端着沐清宁特制洗具的碧月一下,而后对着众婢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