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宁一脸寒意地走向沐如月,北堂冰霜想起两年前那一幕,她一脸惊恐道:“皇上,她…。”沐连夜摆摆手,强压住未曾退去的失望之情,故作平淡道:“宁儿,你这是?”
沐清宁不理会帝后,她黑如鬼魅的眸子直视眼前的沐如月。
沐如月惊恐地看着沐清宁,两年前那惊心的一幕快速闪过她脑海中,她极力控制颤抖的身体,吞吞吐吐道:“你……你要做什么?”说完沐如月的腿便软了,若不是身后的采莲急忙扶着她,此刻她估计已经瘫坐在地上。
瞧见自个儿的女儿吓得魂飞魄散,北堂冰霜意识到沐如月定是做了激怒沐清宁的事情,而那事情绝对不是沐如月坐在楚寒身边这么简单的事,她急忙上前挡在沐如月面前,故作镇定地责问道:“五公主这是何意,当着皇上和文武百官的面是要了月儿吗?”
“杀她?”沐清宁冷冷地看着北堂冰霜:“那就看她能不能还本公主完好无损的碧月了。”
沐清宁这么一说,沐连夜已明白沐清宁为何会来华兴殿了,但当着他国王爷和文武百官的面,他不能不顾皇家颜面,他故作平淡却不失帝王的威严道:“月儿,说,这是怎么回事?”
有北堂冰霜在身旁护着,南祈国的三个王爷和文武百官又在场,沐如月料想沐清宁不能把她怎么样,想着,她压制恐惧的情绪,调了气息,理直气壮道:“回父皇,刚才儿臣在来华兴殿的路上遇到宁园的太监小布子和婢女碧月,这小布子仗着皇妹平日的宠爱,故意把手中的菜倒在儿臣身上,若不是采莲急速把儿臣推开,儿臣早已狼狈不堪。儿臣想着皇妹大半年不在皇宫,回宫后又要照顾雪母妃,便想帮皇妹管管下人,故而便叫儿臣身边的太监杖罚20板子小布子,不曾想碧月那丫头不把儿臣这个主子放在眼里,她不但上前阻止小布子受罚,还大呼儿臣污蔑他们,还说若是儿臣不放过小布子,皇妹知道了定有儿臣好看的,儿臣身为一国公主,却受一个婢女威胁,一气之下便叫身边的人把她带到儿臣的宫里,想着放她在儿臣宫里学几天规矩,省得日后她在皇妹面前也这样无理,恼怒了皇妹。事情的经过便是这样,若是父皇不相信儿臣,当时在场所有人都能替儿臣作证。”
沐如月言罢,北堂冰霜迫不及待道:“皇上,此事便当着南祈国几个王爷和我朝文武百官的面澄清,否则日后臣妾落个娇女无方不说,月儿声誉也受损。”
她旁边的太子沐冥飞也附和道:“父皇,母后所言甚是,请父皇此刻便查清此事。”
北堂冰霜和沐冥飞都知道当时在场的人都是沐如月身边的人,他们自然会为自己的主子说话,因此即使知道这事有可能是沐如月故意挑起的,他们也不会放过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让沐清宁持宠而娇的坏名声更响亮一些,沐清宁越是不把皇家尊严当做一回事,朝廷上支持沐冥玄的势力越少。
两人的话落在在场人耳里,文武百官无人敢言,沐清宁虽是皇帝最宠爱的女儿,但是皇帝对玄王的态度一直是不冷不热。相反,皇后和太子一方不但势力如日中天,更是有南祈国的支持,沐冥飞他日成为一国之君不容置疑,有谁敢和未来国君作对?
北堂墨宸却是不禁为沐清宁担心,虽说有他在,他定不会让她受到惩罚,但是,他也不想任何不利她的事情发生。
沐冥玄和楚寒更是着急得欲上前为沐清宁辩护,沐清宁对他们摇摇头,冷眼扫过北堂冰霜和沐冥飞,而后清冷的目光直视欲吩咐胡公公前去唤来证人的沐连夜,讥讽道:“父皇不必唤来他们,儿臣不需要证人,更不需要伪证。”
沐连夜自然知道那些人都是沐如月身边的人,但是当着众人的面不唤来他们,便是他有意偏袒沐清宁,唤来他们,他自有法子让他们实话实说,如今听见沐清宁如此一说,当下便蹙眉呵斥道:“宁儿……。”
沐清宁望着帝王的眸光毫不畏惧,沐连夜剩下的话再也说不出口。罢了,宁儿生性便如此,他就由着她吧,反正有他这个父皇为她善后。
帝王忍不下心训斥沐清宁,北堂冰霜更是恨得咬牙切齿,她不由怒斥道:“五公主此话何意?”
“字面上的意思。”沐清宁讥讽道:“本公主身边的人自然由本公主教导,他们错与不错,本公主自会定论。本公主很好奇,什么时候你沐如月的脖子比长颈鹿的还长,已经伸到本公主的宁园了?”
堂堂一国公主被比作长颈鹿,沐如月已恼火,沐清宁指责她多管闲事,她更是气得直想蹦起来,无奈,在众人面前她不能失了她高贵的公主形象,便故作委屈道:“皇妹怎么能如此说话的,皇妹的人差点撞到皇姐,皇姐才没法准时到华兴殿,刚才父皇和母后问起为何迟到,皇姐也未曾将此事怪罪到皇妹那两个下人,皇姐不求皇妹的感激,皇妹也不能当着父皇和众人的面如此污蔑皇姐啊!”
言罢便两眼泪汪汪地望着沐连夜,哽咽道:“父皇,儿臣的未婚夫被皇妹夺去,儿臣未曾对皇妹有何怨言,只怪自己没有出息,这些年皇妹一直不喜儿臣,儿臣心想必定是皇妹对儿臣有所误会,便想帮皇妹处理一些麻烦事,想必皇妹对儿臣的态度会有所转变,不曾想更加深皇妹对儿臣的误会,此事儿臣定没有要陷害皇妹的意思,请父皇明察。”
沐如月声泪俱下,在场除了少数人外,无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