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苏凡是和医生商量后出院的,又要坐飞机去京城,身边没有一个人照顾是绝对不行的,虽然她自己觉得可以,可是医院不放心,家里人——当然是霍漱清,还有邵芮雪——也不放心。于是,邵芮雪和江津打了个电话说了声,就陪着苏凡上了飞机。

江津一听妻子说要去京城,赶紧来了医院,他也是没有办法表什么意见的,只有送苏凡和邵芮雪上飞机。只是,在送苏凡上飞机后,江津给覃逸飞打了个电话,把苏凡要去京里的这件事告诉了覃逸飞。

“她要来?她还在医院,怎么——”覃逸飞一听,惊讶道。

江津也知道覃逸飞要去和叶家见面,可是他总不能说苏凡去京里是因为叶敏慧来闹过了吧!这不是添乱是什么?

覃逸飞的家事,他管不了,他也只能把苏凡去京里这件事告诉覃逸飞,仅此而已,至于怎么处理,他是没办法过问的。

“她,她那个脾气,你也知道别人是劝不住的!”江津只好说。

是啊,连她老公霍省长都没辙,别人谁还有本事把苏凡劝回来?

“这个雪初,怎么,怎么——”覃逸飞说不出来,他想说,她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的?

“呃,那我就先回家了。”江津道。

“她是哪趟班机?”覃逸飞问。

江津其实是想和覃逸飞说这个事,最重要的就是这个接机的事,可是他又不好直接说,现在覃逸飞问了,那就顺水推舟了。

从榕城飞过去也就两个小时的时间,覃逸飞挂了电话就穿上外衣冲出了房间。

“你干嘛去?很晚了。”姐姐覃逸秋道。

“有点事儿。”覃逸飞说完,就跑进了院子里,跳上车子开了出去。

覃逸秋看着弟弟那着急的样子,也依旧没有把这和苏凡联系起来。

当然,叶敏慧去闹苏凡的事,此时不光霍漱清知道了,曾元进夫妇也知道了,尽管不是霍漱清告诉他们的。自然,曾元进夫妇也知道了苏凡在飞机上的事情。

罗文茵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靠在沙上,一言不。

而曾元进,正在和霍漱清打电话。

“漱清,我派人直接把她接到家里来,不会让她去见逸飞的。这件事,咱们必须要有个强硬的措施,不能再让迦因这样糊涂下去。”曾元进道。

“爸,谢谢您这样关心我们,只是,我不想强迫她,如果她不想回来,就算是把她绑回来也没有用——”霍漱清道。

“你怎么可以这么消极?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和你妈来处理。”曾元进说完,就挂了电话。

“处理?你怎么处理?她要去见逸飞的话,你怎么能拦得住她?”罗文茵道。

“现在怎么能让她和逸飞见面?就逸飞现在这样子,搞不好他们立马就能私奔了!”曾元进道。

罗文茵叹气摇头,道:“我真是,真是搞不懂这个迦因,脑子里在想什么啊?她,她的脑子是不是真的坏了,她怎么就——我不知怎么办了,你说,我们怎么和漱清说,我们怎么和孩子说?”

“这件事可能还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等迦因回来,我们好好问清楚,看她到底想干什么。”曾元进道。

事实上,曾元进不是早就预见到事情会变得很复杂吗?可是,他也没有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没有想到覃逸飞居然会辞职,会——

先是退婚,接着辞职,这个逸飞,到底要干什么?

就在覃逸飞赶往机场的时候,却不知道曾元进已经让警卫团带人去了机场,只要苏凡下飞机,就直接把她带回家,绝对不让她和覃逸飞见面。

事情,真是越来越乱了。

即便是精明如曾元进和罗文茵,高瞻远瞩如霍漱清,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展到这个地步。

霍漱清静静坐在书房里,手里拿着打火机不停地打着,咔哧咔哧,打火机里的火一明一灭,在空气里飘动着,像极了他此时的心。

他不是不明白她飞去京城见逸飞的心情和初衷,可是,他现在,真的开始害怕了,她会不会离开他?一直以来的自信,在这个时刻突然崩塌。

她说她不知道她是谁,她想要寻找自己,她没有自信,可是,苏凡,我也没有自信啊!我,没有自信,我已经完全没有自信是不是你还爱着我,我,不知道了,苏凡!

他的心,越来越焦虑,他已经不能在这里坐下去,他想要去见她,想要去京城见她,可是,他见了她能干什么?把她从逸飞的手里抢回来吗?他已经夺走了一次让她选择的机会,也正是那一次,让事情变成现在这样的不可收拾,他现在是自食其果。

可是,他该接受这样的现实吗?难道这就是他一直想要追求的爱情吗?这就是他想要的家庭吗?

黑暗中,他的心,一点点裂开了。

手机,响了起来,他没有看,只是接了。

“哪位?”他问。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疲惫,江采囡的心里,陡然一痛。

“霍省长,是我,江采囡!”

“哦,江记者,有事吗?”他问。

“霍省长,我是想问一下,明天的专访,还照旧吗?”江采囡问。

“专访?”他愣了下,“哦,是,专访。”

他这才想起来,下周一要和总理一起出访拉美五国,出访前会有一个官方媒体的专访,这次洛城和巴西东北部巴伊亚州的府萨尔瓦多签订友好城市的协议,这也是专访的一个重要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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