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嘿嘿陪笑着,一双眼睛乱转,却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恩不言谢。”
曾毅冲着刘瑾拱了拱手,多的,却是并没有说什么,官差上,就是如此,刘瑾帮曾毅,怕也是想以后能用的上。
毕竟,整日在太子跟前伺候,刘瑾也是能看出来的,曾毅在太子心里的分量,若是两人联手,怕是太子登基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好说,好说。”
刘瑾嘿嘿笑着,在他看来,文人就是这样,曾毅能说出大恩不言谢,这四个字,已经足够了,有些事情,明着说出来了,倒是没意思了,只要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就成。
左右瞄了瞄,刘瑾一双眼睛转着,小声道:“怕是此后,太子殿下真个会把曾大人您给当成是亲大哥了,您的前程,是不用担心了。”
“哦?”
曾毅楞了一下,就知道,肯定是弘治那翻说什么若不是怕皇亲不得干政,已经如何的收买人心的话,也被刘瑾给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
果然,刘瑾是那种施恩图报的人,生怕曾毅不知道他的功劳,低声道:“奴才对太子殿下说,陛下有意收您为义子,可您却怕太子无人辅佐…………。”
曾毅楞了一下,在次冲着刘瑾拱手,有他在太子跟前的这番话,以朱厚照的性子,怕是以等他登基后,曾毅真个有权了,就算是造反了,最后,朱厚照怕也是不会杀他的。
不为别的,若是熟读史书,其实,能知道,朱厚照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尤其是对待身边的人。
若非最后从刘瑾家中搜出造反之物,怕是也不会对刘瑾生出杀心的。
而曾毅和刘瑾却不同,曾毅是臣,刘瑾是奴才,这在大明这个朝代,是完全不同的身份。
今日,曾毅为了辅佐他,拒绝了被父皇收为义子,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要知道,那富贵,绝对是一人之下,毕竟,当朝陛下现如今,只有朱厚照这么一个皇子的,其余的宗室,哪能和正统相比。
是以,有了刘瑾在朱厚照跟前的这番话,怕是日后曾毅就算是真个自己寻死,朱厚照也是不会杀他的。
这结果,怕是刘瑾根本就想不到的。
‘咱们都是太子跟前的臣子……。“
“呸,瞧奴才这嘴,奴才哪能跟曾大人您相比,日后,您拉车奴才一把就是了……。”
刘瑾说着话,还偷偷瞧着曾毅,此时的刘瑾,虽然有些心思,但,终究还没有掌权,是以,不成气候的。
“咱们都是太子跟前的人,什么奴才臣子的,替太子殿下尽忠,辅佐太子殿下,咱们都该如此。”
曾毅的这话,却让刘瑾眼前一亮,连连点头,他之所以在朱厚照跟前替曾毅说了天大的好话,为的,还不就是和曾毅结盟。
其他的那些个朝廷大臣,根本就看不起他这个宦官,见了他,恶心的要命,也只有曾毅,每次见面,都是一副笑脸。
是以,刘瑾才会想了这个办法,先在太子跟前大肆渲染曾毅的好话,然后,在透漏给曾毅,现在看来,果然有效。
“既然是太子殿下让你留下的,曾谋可也不好让你闲着了。“
曾毅想了想,笑了起来,不过,刘瑾却也知道,曾毅也不是真心使唤他,虽说曾毅现在遭朝臣敌视,可他毕竟掌握京察大权,只要愿意,自然有人让他使唤。
是以,刘瑾嘿嘿笑着道:“小的就是太子跟前的奴才,曾大人您尽管使唤就成,只要您别累着就行。”
“累不着,累不着。”
曾毅呵呵笑着,对刘瑾的态度却是很好,在这之前,曾毅都没想到,刘瑾,今天竟然会给他带来这么一个天大的惊喜,这等于是送给了他一副免罪金牌啊,而且,只要是朱厚照在位期间的终身制的。
“京察大计,是朝中要事,旁人不得参与其中,虽是太子亲令你留下,可这规矩却也不好破,若不然,怕明天,咱们两个就要被都察院的那帮子御史们给炮轰了。”
曾毅哈哈笑着,仿佛是在说一件笑话似得。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刘瑾也是知道自己分寸的,京察大计这种事,若是他一个小太监敢插手,明日,曾毅肯定是要遭言官攻击的,可他这个小太监的结果,怕是更惨。
虽然他在太子跟前算的上是红人了,可是,太子毕竟还未登基,保不住他的。
“这样,今日,刘公公就先在我替曾某看着这考功清吏司的大门,省的小贼进来盗窃,等傍晚左右,公公自行离去就是了,曾谋,这先去都察院一番……。”
曾毅这话,其实就是再说,那这样,你刘瑾就留这看门吧,等晚上。吏部下班了,你就可以回去太子东宫报道了。
“那感情好,倒是小的占便宜了。”
刘瑾自以为已经和曾毅结盟了,是以,说话也就不那么拘束了,笑呵呵的,有些悠闲。
又和刘瑾闲扯了几句,曾毅就直奔马文升办公的所在了,虽然刘瑾算是帮了自己的大忙,可官场上,没有永恒的朋友。
而且,刘瑾帮曾毅,也是有目的的,所以,曾毅只是把这当成是一场交易了。
而且,以曾毅曾经看过后世对刘瑾的评价,此人,一旦掌权,定然会几位膨胀,没人能压制的住他。
是以,至多,也就是等以后朱厚照登基以后,曾毅看是否能压制住他了,只是试试,曾毅,并无多大的把握。
不为别的,也不牵扯是否朱厚照的信任,而是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