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面子,算是丢了,可是,同时,谁让他丢人的,日后,他若是在和其合作,怕是朝中有人就该背后说闲话了。
而戴珊此人,最好的就是面子,经曾毅这么一问,今后,都察院的言官,但凡不听话的,怕是都要被戴珊给挨个收拾了。
刘宁背后的大佬已经开始皱眉了,他掌控都察院,无非就是两种情况,恩威并施,可若是都察院的左都御史刻意和他作对。
县官不如现管,怕是对都察院的控制,要大不如前的。
就如同吏部一样,有吏部天官马文升在那扛着,内阁对吏部的控制,就是很薄弱的,虽有一个侍郎是他们的人,甚至,还有几个小官是他们的人,可是,在吏部尚书跟前,这些个人,就什么都不算了。
而且,曾毅刚才的那一番话,逼走了戴珊,怕是正好,给了马文升与其结盟的机会。
“曾毅,不要左顾言他,朝廷可不仅你这一件案子是重要的。”
首辅刘健忍不住开口,面色威严,若是在让曾毅这么胡乱的问下去,这早朝,怕是要连着午朝一起了,甚至,满朝文武估计都要被各种理由的牵扯进去一半吧?
“首辅大人明鉴。”
刘宁立时也从旁边吭声了:“曾毅,别再这拖延时间了,要么,拿出证据你没有受贿,要么,进刑部大牢问话。”
其实,都察院,也是有审官员的权利的,只不过,刘宁却不提及都察院,是因为左都御史戴珊不是他们的人,而且,刚明显以及得罪了戴珊,若是把曾毅弄进去都察院,指不定结果是什么,根本就不受他们控制。
“陛下刚许下官多说几句,刘大人,莫非,您想无视圣命?”
曾毅的话立时让刘宁沉默,同时,让不少大臣无奈,这小子,就是个无奈,句句不离大义,句句不离圣上,这是在拿大帽子盖人啊,谁敢说别的什么?
“诸位大人。”
曾毅复又接着刚才的话,继续道:“瞧见咱们都察院的左都副御史刘宁大人多么恪尽职守了没?亲自盯着咱们,前脚有人行贿,后脚就跑来陛下跟前参奏咱们一本,诸位大人啊,日后怕是要修仙学道了,要能腾云驾雾,才能在刘大人之前面见陛下,上呈原委,若不然,那就是大罪了。”
曾毅这话,却是在变相的恶心刘宁,说其是奸诈小人,就如同看到有人送礼,前脚进门,他后脚就去陛下跟前参奏了,指不定行贿的人都还没离开对方府邸呢,刘宁都见到皇帝了,这么一来,只要比他刘宁速度慢的,都是罪臣了,还不把大臣们冤死啊?
“是啊,曾毅这小子,也挺可怜的。”
已经有胆大的武官低声议论了起来,刚上早朝,还没来得急说话,刘宁就跳出来了,这根本就不给人时间嘛。
而且,曾毅也说了,昨日晚上回家,都晚上了,他一个五品官,就算是负责京察,可也没那权利来敲宫门吧?
更何况,祖有定制,宫门晚上有规定时间落锁,一旦落锁,钥匙收归司礼监,要到第二天早晨才重新发下来的,在这期间,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也是敲不开宫门的。
刘宁自然也听到了这些议论,武官们的声音虽小,可是,那只是对他们而言,可在大殿中,却是都听的很清楚的。
不过,听到归听到,刘宁却不在乎,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今天摆明了是要把曾毅拿下的,至于别的,不过是个理由罢了。
“曾毅,休得在要拖延时间了。”
刘宁怒斥曾毅,虽然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这其实就是在谋算曾毅,可是,刘宁却也容不得曾毅在说下去了,若不然,怕是他的形象要都被曾毅给毁了。
“陛下,臣无罪。”
“你还敢抵赖……。”
“住口。”
三道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的,曾毅刚说了一声无罪,刘宁就开始呵斥他,可刘宁的话还没说完,弘治帝就已经怒视他了。
“如何无罪?”
弘治看着曾毅,面色略显平静,刚才曾毅的表现,已经是让弘治对曾毅越发的满意了,临危不乱,而且,还能趁机敲打对方,这怕是很多比曾毅年纪大,官职高的都做不到的事情。
“昨日,下官不在家中之时,被人强行送上门的那些个钱财特产等物,现如今,已经不在微臣家中了,已经被送去了户部。”
曾毅笑着,嘲讽的看着刘宁,却是让刘宁如雷重击,呆滞住了。
“何时?”
弘治虽然没笑,可声音却轻松了很多,甚至,还带着一丝的逾越。
“就在刚才。”
曾毅嘿嘿笑着,道:“下官临早朝前,已经令管家将东西拖人运去户部,且,留下了书信一封,言明了这些东西的来历,望入国库。”
“去,问问。”
弘治冲着旁边的小太监点头,小太监立时就小跑着出去了。
“陛下,下官有个疑惑,不知当讲否?”
曾毅嘿嘿笑着,仍旧那么老实,不过,却没人在信他的这副笑容了,这份心机,不愧是当初能抓住白莲教左右护法的人,那些原本还因曾毅年幼,而看轻他的官员,现如今,也都收起了这份心思。
能把事情早就算计好了,而且,还在朝堂上先戏耍对方一番,这心机,没几个人能做得到。
而且,曾毅的时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