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香楼的,怕是要死,那宋竹,即使不死,也要掉层皮。”
司徒威脸上带着笑意,嘴里说出的话,怕是任谁也想不到这上面去的。
“行,行,以后有机会了,定然叨扰司徒大人。”
曾毅嘴角也带着一丝笑意,并没有因为司徒威的话而产生丝毫的惊讶,反倒拱手客套了起来。
冲着曾毅拱了拱手,司徒威笑着点了点头,就转身回了锦衣卫衙门,这里面的意思,两人都清楚,就足够了,若是真的说出来了,反倒是不美了。
“老爷,老爷。”
司徒威刚进锦衣卫衙门,梁贯就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跑了过来,两手拉着曾毅的胳膊,老泪纵横:“老爷,都是我们父子连累您啊,都是我们父子害您啊…………。”
曾毅满脸尴尬的扶着梁贯,有些无奈的道:“您老这是做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大人,老奴知道,都是因为老奴的事情,您才被锦衣卫给唤来的,锦衣卫向来……。”
梁贯被曾毅扶着胳膊,却又反手扶着曾毅的胳膊,不住的哭着。
“梁老,我真没事。”
曾毅无奈,在这么下去,怕是都要被人围观了:“我只是被锦衣卫的人叫来问话,询问关于些聚香楼的事情,并没真的牵扯到什么案子当中。”
“聚香楼?”
梁贯的脸色再次大变,语气中都带着一些的颤抖:“大……大人,他们该不会找蒙儿的事情吧?”
“不会。”
曾毅斩钉截铁的道:“您就放心吧,这事,锦衣卫已经查明了,是聚香楼在刻意冤枉,梁猛,是被冤枉的。”
“真的?”
梁贯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曾毅,毕竟,锦衣卫是什么名声,天下都知道,现如今,猛然听说锦衣卫还能办件好事,却是让梁贯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的。
“当然是真的了。”
曾毅使劲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可必须要坚决点,省的梁贯在误会了。
“那就好,那就好。”
估计是听了曾毅说梁猛是真被冤枉的,锦衣卫帮忙查清了,自己儿子身上的冤枉没了,一时间,梁贯竟然有了些许的力气,直挺挺的站着,背也看不出有多少的佝偻了,双眼中也有些精神。
用袖子擦了擦脸。
梁贯嘿嘿笑着,两只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要知道,像梁贯这样的老实人,看是没有什么学问,甚至,有些还是大字不识几个,可是,却都是重名声的很。
甚至,名声,对他们来说,比命都重要,当然,这在读书人眼里,称之为名声,在这些个朴素的普通百姓眼里,却称之为面子。
若是面子都没了,还怎么活?
“好了,梁猛怕也是心里不怎么通顺吧?咱们回去也给梁猛说下,让他通顺下,可别一口气憋在心里,憋出格好歹来。”
曾毅笑着,虽然现在时间还早,可是,他却是被锦衣卫从吏部带走的,这吏部啊,今天剩下的时间,不去也罢,也没人会追究的,就当是受了惊吓了,在家休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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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看清楚了?”
内阁当中,一个小厮跪倒在地,正对着坐在首位的内阁首位刘健,旁边,坐着的则是次辅谢迁和阁员李东阳。
“小的看的真切,曾郎中已经被放了出来,而且,他的管家还来接他了,哭的一塌糊涂,好像是曾郎中说了几句什么,就让这老管家又兴奋的笑了起来。”
那小厮跪在地上,恭敬的回答,却是把他看到的,全都说的清楚。
“好了,下去吧,继续看着,有什么动静,在来汇报。”
刘健眉头皱在了一起,摆了摆手,示意小厮退下,然后,身子有些无力的靠在了椅子上。
谢迁和李东阳两人对视了一眼,微微摇了摇头,两人都没吭声,只是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似得,低头看着跟前的公文。
“唉。”
出了口气,刘健看着在那装聋作哑的谢迁和李东阳两人,不由得心头更加发闷,这两个好友的态度,却是有些不妙啊。
刘健、谢迁、李东阳,三人虽是好友,可是,他们三人的关系,却是真的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并没有什么确切的利益关系,他们三个之间,有的,只是共同的目标,国泰民安,文治昌盛。
也正因为,三人才会成为好朋友的。
而若是真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另外两人,怕也是不会有什么妥协的,甚至,或直接说出来的。
“丁乔、宾之。”
刘健用手揉了揉眉头,出声喊了两人,道:“刚才的话,怕是你们也都听到了吧。”
“是。”
李东阳点了点头,看着刘健,却是没了下文。
谢迁则是不吭声,看着刘健,等着刘健继续往下说。
“陛下让锦衣卫彻查此事,明显是在偏向曾毅啊。”
刘健心情很差,说话的语气也有些沉闷:“刚才,那小厮传话,曾毅已经被锦衣卫的佥事亲自送出了锦衣卫衙门,可是,同属此案的聚香楼的人和宋竹,却都未出来,怕是有些不妙啊。”
“希贤,这事,既然陛下已经交由锦衣卫查问了,咱们内阁,怕是不好过问。”
李东阳一字一句说的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