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河南三司的几位首官拱手,他们可是丝毫不怀疑曾毅的话只是威胁的,这个煞星,之前在河南任钦差巡查的时候,虽说也是手握大权,可绝对没现在的权利大。
那个时候,曾毅就能把河南给折腾的翻了天,甚至,更是敢软禁左布政司的官员,把右布政使搞的灰头土脸。
更别提现如今的曾毅,可是比上次来河南的时候手中的权利更重,且,理由也是十足的。
“诸位就各司其职就行,暗地里让人准备下此事就行。”
闵珪在一旁笑呵呵的道:“城内的治安,及,日后那左护法押送来之后,定然是要关押在城内的,到时候,就要左右布政使多加防备了,至于左护法移交咱们河南后,其审讯,也就咱交由提刑司了。”
“是。”
左布政使丁原、右布政使萧然及提醒按察使董宣三人拱手称是。
“窦指挥使,带兵在河南边境迎接押送左护法的锦衣卫就是了,切记保密,万不可被人看出什么端倪来。”
闵珪脸色郑重:“若之前截杀官兵,谋杀钦差的,就是那白莲教的逆贼,想来,他们在河南定有不少眼线的,若是暴漏了出去,怕是要出乱子的。”
“大人放心,末将定然会有分寸的,绝对不会提前暴漏的。”
窦坤抱拳,道:“末将安排好行程,就当是带兵巡视就是了,毕竟,现如今河南出了截杀官兵的大案,末将带兵巡视,想来,也不会惹人怀疑的。”
“恩。”
闵珪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
商量完了公事,左布政使丁原冲着闵珪和曾毅拱手,笑道:“两位大人自来河南,恰逢先帝大行,这接风酒宴,却是一直没有的,现如今,不妨今日补上,也让咱们这些个地方官员,都来见见两位大人。”
“这……怕是不好吧?”
闵珪看了曾毅一眼,若是平时,他自然一口答应,可是,现如今,案件特殊,那么多官兵别截杀,前任钦差在行辕又被刺杀,且,先帝大行虽然已然解禁,可是,却也刚过去没几日,这个时候,补摆什么接风宴。
若是传了出去,被有心人揪住了,指不定会牵扯出什么风浪来,现如今的闵珪,可是只想破案的,至于什么酒宴,他刑部尚书,岂是稀罕的?
“这接风宴,我看就不必了吧?”
曾毅一手握着腰间宝剑的剑柄,一手按在桌子上,笑着道:“现如今,可不是往常,传出去了,被那些个言官抓住,又是一番事情,若不然,就咱们几个,结伴出去走走,就当是带着本官及闵部堂领略下开封的风情了。”
曾毅的话刚落,丁原和萧然的脸色就变了,现如今,河南谁不知道曾毅刚到南阳的时候,就是微服私访。
结果,南阳府的知府被撤,南阳的一众大小官员更是从大到小全都被曾毅给整治了一番。
现如今,曾毅说要微服私访,岂能让丁原和萧然不变色的?
“既然曾大人有兴趣,下官这就回去准备一番。”
左布政使丁原拱手,面色上带着一些的担忧,道:“只是,现如今,怕是有危险的。”
丁原所说的威胁,在场的几位都知道是什么意思,毕竟,截杀官兵,刺杀钦差的人还没找到,他们这么出去,万一被盯上了,可就是个麻烦。
“无妨,本官请了锦衣卫的几位跟随咱们暗中保护。”
曾毅笑着,说出的话,却是直接堵住了丁原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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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开封府,倒是繁华的很呐。”
六人一行,换好了衣服,已经走在了大街上,闵珪却是捋着胡须,赞叹不已,只是,这话怕也是客套话,在繁华,怕也比不了京城。
“是啊,上次来的时候,大雪封城,什么都看不出来,今日,算是出来对了。”
曾毅在一旁笑着。
左右布政使及提刑按察使虽然是河南的三司首官,可是,却并不经常在大街上走动,这些个高官,下面的人想认识,那都是妄想的,来往都是有轿子的。
是以,走在街上,倒也不怕被人给认出来。
“咱们开封,比起京城的繁华来,就算不上什么了。”
丁原在一旁笑着,谦虚。
“还是布衣之身的好啊!”
曾毅叹了口气,看着过往的行人,及街边摆摊的小贩,道:“看看他们,每日虽然辛苦,可是,却也安稳的很,咱们虽然权高位重,可有时候,怕也是不如他们的。”
“是啊。”
董宣在一旁应和,道:“看似咱们权高位重,锦衣玉食,可是,咱们的麻烦,他们是永远体会不到的。”
曾毅呵呵笑着,他的意思,和董宣的却是不同的,曾毅所说的,是精神方面的,小贩,虽然苦,可却容易满足,一天,多卖出去些东西,就很满足了,就很快乐。
可是,这些个官员们呢?朝廷重臣呢?却一个个勾心斗角,总是不知疲倦,一步步的踩着别人往上爬。
甚至,那些个贪官污吏,剥削民脂民膏,一层又一层,永不知疲倦,永不知满足,还要藏着掖着,整日里提心吊胆的。
这,在曾毅看来,还不如做一个小贩来的好。
“等老夫辞朝了,到时候,定然会来这开封府在转一转的。”
闵珪在一旁捋着胡须,呵呵笑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