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随手拿着葡萄,往水里扔着的,用葡萄逗弄小鱼,倒也算是奇葩了。
“是啊。”
刘瑾眼珠转动,媚笑着道:“曾大人这脾气,的确是见长了。”
“是啊,见长了。”
正德苦笑,道:“传诏的钦差都给砍了,倒是让朕吃惊。”
“陛下,如今百官谏言,都是要求责罚曾大人的,您看这事……。”
刘瑾小心翼翼的看着正德,心里,却是也想最好把曾毅罚的离京城远远的,永远都别回京的好,最好,就说给贬到边疆偏远,至于说是处死曾毅什么的,刘瑾还没到那种地步,且,曾毅手中有金牌在,那也是不可能出现的事情。
现如今,刘瑾心中权利yù_wàng膨胀,自然是不想有能和他争宠之人出现。
“你想朕如何处置?”
正德仍旧逗弄着池中的小鱼,头也不抬的询问刘瑾。
“这……奴才怕是不好说了。”
刘瑾却也不傻,这种得罪人的事情,他可不能说的,尤其是曾毅,更是不能得罪的主,就算是被贬了,直接去了边境,那又如何?
曾毅手中有金牌在,而且,还是被缺心眼的正德皇帝以先帝弘治的遗诏名义赐下的,更是后世子孙不得回收的。
是以,怕现如今,就算是正德皇帝对曾毅不满了,也是无可奈何的。
就算是把曾毅贬为庶民了,其凭借那块金牌,所到之处,百官照样俯首。
是以,刘瑾,是不可能明面上得罪曾毅的,若不然,就是寻死的行为了,他,只不过是想要争权利罢了。
怕的,也只是曾毅回京干扰到他,至于曾毅到底如何,那就和他没什么关系了。
“有什么不能说的?”
正德一瞪眼,终于是抬头看着刘瑾,道:“朕让你说,就说,怕什么?”
“是,是。”
刘瑾赶紧点头,道:“奴才觉得,陛下您爱护曾大人,且,曾大人也定然不会藐视皇威,而且,这件事,不也很清楚吗,其实,算是个误会,那胡幕,杀了也就杀了。”
“你怕是还有话没说完吧?”
正德看了刘瑾一眼,走到亭子中央的石椅上坐下,道:“都退下吧。”
“是。”
一群侍女将托盘放在石桌上,然后,都退了下去,远远的候着。
“没人了,说吧。”
正德看着刘瑾,却是并不像外面传言那般真的玩略,什么都不懂。
“皇上,曾大人是有金牌在手的,莫说那胡幕只是传了口诏……。”
刘瑾顿了顿,小心的抬头看着正德,接下去的话,却是有些不敢说下去,不过,却又很明显,能让人看的出来,他是不敢说,但是,肯定还有后话。
微微眯了下眼睛,正德笑骂道:“你这奴才,倒是学会了遮掩。”
“陛下圣命。”
刘瑾嘿嘿笑着,却是值得,正德肯定是已经知道了他接下来想要说的是什么了。
“你是想说,曾大哥有金牌在手,莫说是口诏了,就算是圣旨亲临,甚至在大殿之上,若朕错了,他也敢和朕相对,对否?”
正德笑着说完这话,却是并没什么介意的。
刘瑾嘿嘿笑着,却不说话,只不过,却等于是默认了。
“曾大哥明明可以拿出金牌,可却并没有如此,而是招惹麻烦上身,你可知为何?”
正德叹了口气,眼中,却是有一丝的感概。
“奴才愚钝。”
刘瑾摇头,满脸的媚笑:“还请陛下点拨。”
“一旦亮出了金牌,曾毅地位超然,自然不会有人敢难为他,可却也有一点,朝廷中的一些事,他是无法涉身其中了,他这是为了朝廷啊。”
正德感概,却是也知道,有时候,地位超然,可是,却也不可能搀和进一些事情当中,别人畏惧你,自然,不会让你知道一些事情。
地位超然,你所到之处,什么些腌臜的事情都会被提前隐藏起来,根本让你看不到真相。
“奴才明白了。”
刘瑾点头,却是随风倒:“曾大人一心为了朝廷,只是,这次,杀了传诏钦差,却是让人抓住了把柄。”
“谁说那是传诏钦差了?”
正德一瞪眼,看着刘瑾,道:“朕何时有过此等口诏了?”
刘瑾楞了一下,道:“可是内阁那边?”
“内阁的阁老们,会护佑一个死人吗?”
正德笑呵呵的看着刘瑾,说的话,却是让刘瑾陷入了沉思。
正如正德所说,只要他说没下过如此的口诏,内阁那边,自然也会随之改口,推拖此事内阁不知。
到时候,一切事情,自然全都会推在胡幕这个死人的身上。
“奴才这次是真的明白了。”
刘瑾嘿嘿笑着。
“你这个掌印太监,日后可不能随着朝廷那帮大臣的口风走了。”
正德站了起来,道:“让曾毅留在河南赈灾的旨意传出去没?”
“若是快马加鞭,该是能追上的。”
刘瑾自然知道正德的意思,可是,他却是不敢实说那道旨意才刚出京城没几个时辰,是以,换了个说法。
“追回前诏,让曾毅即刻回京,兵部左侍郎继续坐镇河南,半年后返京,刑部尚书闵珪,负责河南赈灾,灾情缓解后,回京交旨。”
顿了顿,正德叹了口气,道:“至于河南布政司的那些个银两,暂时全留在河南赈灾用吧,等闵珪回京时,让他将赈灾剩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