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皱了皱眉,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看司徒威这表情,怕若非是里面的人身份特殊,他不敢打扰,刚才已经敲门了。
“咱们的人去晚了。”
司徒威阴沉着脸,道:“您的画像,现在,满街都是,您的身份,也被抖了出来,现在,顺天府已经介入了此事,要传曾大人您过府问案呢。”
“哎。”
曾毅叹了口气,这个结果,他其实早就想到了,既然是要算计他,自然是要把每一步都想全了,锦衣卫的人出面,也只不过是看着能否把事情给压下去罢了。
“现在京城内各个酒楼、街上,都是在谈论此事的。”
司徒威小心的看着曾毅的表情,可是,这话,却是还必须要对曾毅说的。
“知道了。”
曾毅冲着司徒威拱了拱手,道:“多谢司徒大哥提醒。”
回京,交旨,现如今,论官职,曾毅是没有司徒威的品级高的。
“大人客气了,这都是卑职该做的。”
司徒威却是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官职高低,只是暂时的,是以,对曾毅的态度仍旧十分的恭敬:“大人虽然已经交旨,可在威心里,您仍旧是大人。”
“散发画像的人,都抓住了吗?”
曾毅看着司徒威,知道司徒威所想,是以,也不在客气,私自拿着官员的画像,上街如此讹传,是重罪的。
最起码,在曾毅还是朝廷命官,还没被朝廷罢职前,他就是无罪的,谁这么做,那就是大罪。
“抓住了,只是,不好定罪啊,不然,等于是推波助澜了,是以,指挥使大人说,交由曾大人您处置。”
司徒威这话说完,曾毅倒是愣住了,他之前,还真没考虑到这茬,现在仔细一想,这还真不好办了。
“劳烦司徒大哥看看能否从那些人口中问出些什么有用的东西,若是无用,放了也就是了。”
想了想,曾毅也只能如此决定了。
“大人放心,只要进了咱锦衣卫,知道什么,定然是藏不住的。”
司徒威嘿嘿笑着,锦衣卫问案的本领,谁都比不过的。
“曾大人您看,是不是去顺天府一趟?”
司徒威小心的道:“之前,顺天府的官差已经前去吏部传唤您了,只是,您不在。”
“走,去一趟。”
曾毅笑着冲司徒威招了招手,示意司徒威靠近,轻声嘀咕了几句。
“大人放心,这事,肯定出不了差错。”
司徒威双眼一亮,嘿嘿笑着,曾毅交代的事情,对别的衙门,或许还有困难,可是,对锦衣卫来说,可就完全不是问题了。
“卑职先送大人前去顺天府,然后就去办此事。”
司徒威却是不放心曾毅一个人前去顺天府。
点了点头,曾毅也没拒绝,这顺天府,他可不是第一次去了,倒也无惧,只是,怕路上出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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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天府,曾毅到后,苦主,也就是那青衫公子,正在候着呢,自然是开堂断案了。
其实,这等案子,双方都是有头有脸的,若是正常情况,都是私下里解决的,能闹到公堂上,却是不多的。
大堂外面。
原本,审这种案子,所有看热闹的人,都是要被拦住衙门外,也就是衙门大门前的,只能远远的看着。
可是,今天,却是个例外,衙门口人拦着,竟然是把人都给放了进来,就在公堂外围着,看的是真真切切,听的是清清楚楚。
顺天府尹早就换人了,新的顺天府尹,是个更加年迈的官员。
“曾郎中,张公子刚才所说,可否属实?”
顺天府尹上官武是个精明的老头,从他眼中的精光,就能看出其的精明。
曾毅已经知道这个张公子是谁了,六部当中,唯独礼部尚书姓张,而这个张姓公子,当然,也就是那天挨打的青衫公子,看年纪,该是礼部尚书张升的孙子辈了。
曾毅倒是很好奇,张升为礼部尚书,那也不是白给的,其重礼仪,好面子,家风严谨,那可是出了名的。
这次,他的孙子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也真不知道这位老尚书是否知情。
曾毅冲着顺天府尹上官武拱手,道:“这厮一派胡言,之前,下官根本就没见过此人,还望大人明察。”
曾毅倒好,直接推个干净,什么都不承认。
“曾郎中。”
上官武盯着曾毅,嘿嘿笑着,却带着一丝的冷意:“您可是想好了再说,若您不认识此人,他岂会污蔑与您?张公子也是名门之后,岂会自毁名声,污蔑与你?”
上官武这话,却是直接偏向了张难宾。
“上官大人,您那天不是也在吗?”
曾毅却是讶然的看着上官武,冷声道:“怎么,那天难不成上官大人的眼睛不好使?没看到案情的经过?下官记得,那时候,大人周围,可是不少艳丽女子伺候着的,大人您醉卧花间,好不逍遥啊!”
“曾毅,你胡说什么?”
上官武猛的摔了一下惊堂木,震的大堂内一片寂静,能听到他那愤怒的喘息声。
“大人,下官如何胡说了?”
曾毅却是不屑的看着上官武,冷声道:“下官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有身份的人,岂会随意污蔑大人?”
上官武被曾毅的话给气的双目通红,可却又无可奈何。
曾毅这是在拿他刚才说过的话在堵他。
不过,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