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过完年没几天就走了,好几个月了,才回来,这才几天啊,就又走,也不怪梁贯担心。
“我倒是想带。”
曾毅苦笑着摇头:“你当我不想带吗?南京,可是不错的地方,可以当做是游玩,可是,此去,定然也不可能是真的游玩,总是要顺带做些事情的吧?不方便啊。”
曾毅清楚的很,弘治当朝的时候,大明朝的吏治,倒也算是清廉,尤其是这种漫无目的的巡查,指不定,你还没到地方呢,当地官员早就把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你去查了。
这种情况下,除非是有确凿的线索,不然的话,你想查出什么,可就有些难了。
毕竟,什么都不知道,就不可能把什么都盯得那么仔细。
可是,却也有意外的情况可能发生,而且,有些地方的官员,心思歹毒,也是未可知的。
是以,离京,最好的方式,还是自己的好。
当然,别的官员离京,不带亲眷,那是朝廷的规定,而曾毅,虽不好明着带,但是,偷着带,就算是有人知道,也不会说什么,且曾毅也根本不会担心什么。
只不过,曾毅不带,却是因为担心,这毕竟不是真的游山玩水,带上了,总是有些风险的,还不如呆在家中的好。
其实,最主要的,曾毅还是担心白莲教,之前,曾毅可以肯定,河南的那件大案,绝对有白莲教的影子在里面。
只不过,一直,没找到头绪罢了,好不容易找到左布政使这一个头绪了,结果,又被人给灭口了。
是以,这,一直是曾毅放不下的心病。
这心病不彻底揭开,曾毅是绝对不会带上韵儿一起离京的。
“算了,你去收拾东西吧,别的,我去解释就是了。”
曾毅叹了口气,韵儿知书达理,定然不会说什么的,可是,却也定然不会开心的,以前,日子穷的时候,两人倒是整天都腻在一起的,每天都能在一起说说话。
可是,自从朝中任职以后,到现在,虽然不用像以前那样忍饥挨冻了,可是,两人相处的时间,却是少了。
说实在的,曾毅,也不愿意整天没事了就往京城外跑。
尤其是他等于是还和白莲教结下了死仇,有这份仇恨在,他就是往外跑,也不安心啊。
不像是京城,天子脚下,想要带兵器进城,是很难的。
可曾毅却又不得不这么做,他不想这么碌碌无为的一声,既然为官了,既然,有了权力,而且,还是天大的权利,那就要善于利用手中的权利。
不求造福一方,但求问心无愧。
曾毅自后世离奇而来,自然是想让大明朝彻底强盛起来,以免日后被外族铁蹄践踏,甚至,被列国诸强侵略。
想要改变这些耻辱,那,曾毅就必须不能休息,必须要有一番谋划,也只有如此,才有可能让这些耻辱不在发生。
是以,曾毅才会想方设法得到金牌。
这一切,在曾毅看来,他都问心无愧,只不过,却是因此而要委屈了韵儿,这才是曾毅唯一觉得对不住韵儿的地方。
“没事,相公若是有事,尽管去做就是了。”
韵儿听了曾毅的话以后,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发火,甚至,脸上还带着一丝的笑意:“总不能为了儿女私情,耽误了朝廷的大事。”
虽说韵儿没有丝毫的不满,可是,曾毅却从她眼底看出了一丝的不舍,一丝的委屈。
的确,自从韵儿搬过来两人一起住以后,从未享过一天的福,开始的时候,是韵儿还要出去给人浆洗衣服,曾毅出去代写书信。
两人要忍饥挨饿,还要受冷,现如今,这些没了,自己又不能陪着她了。
若说是韵儿没有一丝的委屈,那怕是曾毅根本就不相信的。
“放心吧,会慢慢稳定下来的。”
曾毅一把揽住了韵儿的芊芊细腰,使劲把韵儿搂在怀里,柔声道:“在等等,用不了几年,到时候,什么都忙完了,就能安慰的呆在京城了,或者,咱们寻个外放的差事也成。”
曾毅也是算着时间的,现如今,看似他身份尊贵,可是,其实,并没什么根底的。
且,他的名声,也不是多强的,至多,也就是在河南,有些名声,在别的地方,怕是听都未必有听过他的名字。
至多,也就是当初捉白莲教左右护法的事情,传了出去,可是,这么久了,谁还会记得这些事情。
是以,曾毅现在做的,就是要让他的人或者说,他的名字的时候,都有一股巨大的威慑力。
也只有如此,一些改革,才能彻底的执行下去。
至于改革的内容,具体的,曾毅不认为他是全才,能够自己一个人制作出来,可是,大概的方向,他却也是知道的,无非就是兵、税收、土地、官吏,这几大方面的事情。
至于细则,现如今,曾毅自然是无法完成的,要等以后,找这方面的人才方可。
不过,这方面的人才,曾毅,却也是心中有数的,只能日后一个个的提过来,也就是了。
曾毅并不准备篡权什么的,也没有太大的野心,只要他的威慑力足够了,让这些人,制定细则的改革就成了,能执行下去,就行了,至于这些人是忠于谁的,在曾毅看来,无所谓了。
“恩。”
韵儿点头,无论曾毅说什么,她都选择相信,从不怀疑。
“你在家,若是无聊了,可以让丫鬟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