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
说话间,已经到了魏国公府的正厅。
魏国公居于主座,而曾毅推辞,绝对不上坐,只是坐在客位第一。
曾毅的谦虚,到是让徐俌及六部官员心里都对曾毅的识分寸感到赞赏,尤其是礼部官员,原本,还怕曾毅不满其安排的住处。
可是,现如今看来,曾毅的性格应该还是十分随和的,外界的传闻,并不十分可信,是以,心中的担忧,就小了很多。
“曾大人此次奉圣明巡查天下,不知,当从何处查起?”
原本,钦差到来,肯定是要在当地首府内升堂,地方官员叩拜的,可是,南京特殊,是以,这一环节也就免了。
而魏国公徐俌的话,就是代表南京六部问的,毕竟,曾毅不可能只是来走一趟,明显,是有事情的。
与其等曾毅主动来查,还不如先问问,然后,指不定,若是可以的话,还能配合,省的到时候又牵扯进去了一大堆人,闹的满城风雨的。
毕竟,曾毅在河南的行为,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满城风雨了。
若是南京在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那,他魏国公世代镇守南京的面子,怕是也要丢不少了。
“若说是从何查起,到是没什么确切的了。”
曾毅笑着,道:“不瞒诸位,本官此次奉命巡查天下,虽是直奔南直隶而来,可是,却并没有丝毫要针对南直隶的意思,只不过,听闻南直隶繁华,是以,迫不及待的想来见识下罢了,诸位大人却是不必猜测本官直奔而来的意思的。”
曾毅也知道,他这么直奔而来,定然会是让南京诸官心里都有顾忌的。
是以,干脆直接把话说开了,当然,着话,他们信或者不信,曾毅就管不着了,那都是他们内心的想法了。
而且,曾毅虽说是本意来南直隶巡视的,可其实,也就是一般的巡查,查看吏治等,并无什么特别要针对的地方。
除非是在这过程中,被曾毅发现了什么事情。
直奔南直隶而来,无非是想离京城远些,省的京城内出了什么事情,离的近了,被波及到。
只不过,曾毅越是这么说,南京六部的官员就越不相信,这种荒唐的理由,谁敢当真了?
不过,心里不信,可是,嘴上,南京诸官还是不断表示相信的。
谁敢怀疑钦差的话,那纯粹是没事找事了。
魏国公笑着,不知心里是如何想的,嘴上,却是笑道:“钦差大人既然来了,那,就一定要好好巡视一番,若是能发现些许的弊端,除掉这些弊端,也是一件好事。”
魏国公这话,其实就是客套话了,他也知道,曾毅既然来了,不管嘴上怎么说,可是,根据已经得到的消息来看。
若是曾毅发现了什么,那是绝对不会留情面的,是以,还不如自己先把这话说出来的。
而且,官场上,就不可能没有几个赃官,南京官场也是如此,只不过,平日里,对此,魏国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是老眼昏花罢了。
反正,只要他自己不牵扯进去,什么都好说。
现如今,曾毅来了,若是谁不长眼,自己撞上去了,那没什么说的,只能算是他自己倒霉了。
“有魏国公这繁华,下官就底气十足了。“
曾毅拱手,笑着。
“来,来。”
魏国公点了点头,冲着下面的官员招手:”老夫给钦差大人引荐一番咱们南京六部的诸位尚书。“
魏国公不比下面的那些官员,称呼南京六部也是部堂。
魏国公分的清楚,北京的六部官员是部堂,那,南京的,就不能以部堂相称呼了,若不然就乱了。
下面的官员不注意这些,没人搭理他们,可是,身居要职了,就必须注意这些细节的,一言一行,都可能被别人误以为是在表达某些含义的。
是以,魏国公称呼南京六部的官员,从来都是以尚书、侍郎、等官职相称,绝不称呼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