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鹏举楞住了,在他记忆力,爷爷还从没有用过如此严厉的语气对他说话的。
一个曾毅,虽是钦差,虽有皇帝喜爱,可是,也不至于让爷爷如此的重视吧?难不成,这其中,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内情不成?
“有些事,不能说。”
魏国公徐俌看着长孙有些愣神的表情,不由得叹了口气,之前,曾毅可是说过的,金牌的事情,不能乱说的。
一旦说出去,不经意间流漏出的态度,就肯定能被曾毅知晓的。
尤其是现在知晓了曾毅不是那么好糊弄的,魏国公徐俌,就更不能说这些了,就算是要说,也要等曾毅离开南直隶以后再说。
现在,还不是时候。
对于曾毅,这次,魏国公徐俌,其实并没什么恶意,只是,想让曾毅离开,毕竟,曾毅在这里,接下来,极有可能是要整顿南直隶军备了。
魏国公徐俌这个老狐狸,可是把曾毅在南京的举动都给瞧的一清二楚,尤其是关于南京军备的事情。
是以,对于现如今的情形,魏国公徐俌,也是清楚的,看似严重,可是,却并没有什么杀机,曾毅这次,也就是给他一个警告罢了。
让魏国公府安分的警告,只要魏国公府能看清曾毅的意思,老实下来,那,最后,这件事,肯定会风吹云散,和魏国公府没有丝毫牵连的。
至于魏国公府受损的名誉,那就没办法了,做任何事,总是要承担后果的。
可是,若魏国公府没有体会到曾毅的意思,不找一条正确的途径去解决此事,那,结果,怕是真要牵扯到魏国公府了。
魏国公府虽然是世袭公爵,且,奉命镇守南京的。
可是,世袭公爵,却还是要皇帝下诏承认方可的。
一般而言,都是当代国公,上奏朝廷,是由谁继承爵位的,朝廷下诏即可,这一般,都是走个形式罢了。
可是,若是朝廷有心,也可否了当代国公的上奏,然后,由朝廷亲自在当代国公的后代中挑选一人,下诏,为当代国公的。
这种情况,并不是不可能发生的。
只不过,一般情况下,朝廷是不会这么做的。
“是。”
犹豫了下,徐鹏举点了点头,虽然还带着一丝的疑惑,可是,爷爷既然这么说了,肯定是有道理的,只是,现在不方便说罢了。
是以,徐鹏举虽然疑惑,可是,还是点头,道:“孙儿记下了。”
“这几日,可曾去过钦差行辕?”
魏国公徐俌询问其了自己这个长孙近日的情况了,要知道,当初,曾毅刚来的时候,魏国公徐俌可是把自己这个长孙徐鹏举往曾毅身边塞了的。
为的,是搞好国公府和曾毅之间的关系,更是想给自己的这个孙儿能结识一些强硬的势力。
只不过,后来,魏国公徐俌的想法变了,国公府本来就是世袭,且世代镇守南京的,这荣华富贵就不必说了。
而曾毅又持有金牌,也是一方权贵。
若是国公府和曾毅走的太近了的话,日后,传了出去,怕也未必就是件好事了。
是以,干脆,魏国公徐俌也就不在管那么多了。
只不过,今日,话说到这里了,方才顺口问一问罢了。
“额。”
徐鹏举楞神,今天,他愣神的次数,可是不少的,根本就没想到自家老爷子怎么会突然询问其这个来。
不过,在一想,当初,曾毅刚来的时候,老爷子还让自己和曾毅多亲近下,搞好关系,现在想想,却是根本就没完成老爷子交给的这个任务。
倒不是说徐鹏举有多傲气,是未来的小国公,是以,不愿意屈尊和曾毅交往,毕竟,曾毅现在是钦差不假,可其却不能一辈子都是钦差吧?
抛开钦差的这层短暂的身份,曾毅的官职,也就是个正五品。
徐鹏举虽是未来的小国公,可是,气度,却是非凡的,心胸,更是宽广,是真没有不愿意屈尊的意思。
可是,或许是性格和曾毅合不来的原因,亦或者,曾毅除去开始几天外,剩下的时间,就少有离开钦差行辕的时候。
他徐鹏举和曾毅,又不是什么挚友,岂能天天厚着脸皮往钦差行辕蹭?
毕竟是魏国公府的小国公,总是要注意国公府的形象的。
“这些日子,钦差繁忙,孙儿,却是不好前去过多拜访的。”
徐鹏举无奈,只能如此回答。
“罢了。”
魏国公徐俌摇了摇头,道:“曾毅此人,不接触,也好,免得让人猜忌咱们国公府,只是,不交好可以,但是,却万万不能和其交恶。”
“孙儿记下了。”
徐鹏举点头,虽然不知自家老爷子今日到底是怎么了,一再交代,不能和曾毅交恶,甚至,是不能得罪曾毅。
可是,徐鹏举却知道,自家老爷子既然这么说了,就一定有自己的道理,现在不明说,那就是不方便说,时候,还没到。
以后,肯定会有给自己明说的一天。
这一点上,徐鹏举做的非常好,那就是,从来不自傲,不自负,不以为自己是国公府的小国公就如何了。
这也可以说是家教的问题。
魏国公府,可是从小就很注重家教的,毕竟,这么大的家业,若是因为后辈子孙德行不成,被毁了,那可就是天大的罪过。
国公府的家教,那就是重德,德排在第一位。
才行,倒是其次了。
毕竟,国公府,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