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谋士的话,让王爷眼前一亮,王府的护卫,可是早些年全都裁去的,历来都是如此。
是以,他养的兵丁,都是私下里的。
若是朝廷能恢复他王府的护卫,但是光明正大的护卫,可就是要有不少人的,而且,还可以以此来打掩护,做些现如今不敢做,甚至是必须遮掩的事情。
单是这一样,进京,就不亏了。
“本王这就上折,请求回京拜祭先帝。”
王爷嘿嘿笑着,要知道,王爷们,可是不能随意离开封地的,更不能随意进京的,除非有皇帝宣召才行。
“王爷圣命,此折子,当今陛下,也是不能够拒绝的。”
白衣谋士拱手,满脸奸笑。
南直隶。
听闻曾毅回京,南直隶的官员,没一个不高兴的。
曾毅在南京,可以说就是个瘟神般的存在,谁都怕一个不留神,哪里得罪了钦差,被他给收拾了。
要知道,曾毅在南京,可是连魏国公府都敢敲打的。
临行之时,以魏国公徐俌为首,南京城内大大小小官员,可是一个都没少,全都出城相送。
这面子,可是给足了曾毅的。
反正都要走了,把面子给足了好,免得被这家伙记住了,以后,在找麻烦。
虽说曾毅走了,可是,其是皇帝跟前的红人,要是被他给记住了,那可真是一件悲催的事情了。
“大人,有消息。”
司徒威凑近了缓缓前行的马车,靠近曾毅的车辆,低声开口。
此次回京,时间上,到也算是充足,只要不在路上有什么耽搁,赶在过年前回京,是绝对没问题的。
“什么消息?”
曾毅掀开车窗上的帘子,把头探了出来。
原本,曾毅是不习惯坐马车的,晃悠悠的,能把人给晃散了,这种感觉,可是真不好受。
可是,没办法,这个朝廷,马车,可是远行的高档交通工具了,若不然,骑马,更难受。
“宁王主动上折,说是要回京拜祭先帝。”
司徒威把锦衣卫传来的消息告诉了曾毅,宁王的折子,还没到京城呢,只不过,宁王这折子,走的是驿站,并非是密奏,可以说是光明正大发出去的,是以,根本就瞒不住锦衣卫的眼线。
这是曾毅提前就吩咐过司徒威的,让锦衣卫盯着宁王府。
虽说不知道曾毅这是什么意思,可是,司徒威把曾毅的要求告诉了都指挥使牟斌后,牟斌就吩咐你了宁王府那边的锦衣卫,一旦有消息,就一事两份,一份传回京城,另外一份,直接发给司徒威,然后传给曾毅的。
“进京了。”
曾毅喃喃着,心里,却是明白,虽然他极力克制,可是,他的到来,还是改变了不少的历史轨迹。
宁王进京,若是不出他所料,怕是要为他日后起事,做一些铺垫了。
只是,宁王起事,还早着呢,曾毅现如今,也是在做些准备。
而且,其实,宁王,也是一个悲催的人物,准备那么多年,一朝起事,一个多月,不足两个月,就彻底兵败,被擒。
准备了那么多年,可实际上,却猖狂了没几日。
这,的确是对宁王最大的讽刺了。
虽说如此,可是,宁王在其封地,却是为非作歹,鱼肉百姓,甚至,软禁朝廷官员等等,可以说是无恶不作。
且,其起兵造反,虽说以失败告终。
可是,终究是让朝廷也造成了不少的损失。
是以,对于宁王的造反,曾毅,还是准备若是能够掐死,就是掐死的好。
只不过,现如今,还没到那个时候。
不做死,就不会死。
曾毅总是要让宁王彻底的嚣张起来,然后,在他准备起事之前,在把他给掐死在萌芽中,这就足够了。
“进京就进京吧。”
曾毅笑着,他知道,宁王朱宸濠,这次进京,那是肯定的了,因为朝廷不可能拒绝宁王的这个折子的。
“宁王回京,等京城给了回复,怕是要快马加鞭才能赶在年前到达京城了。”
“而且,其去皇陵拜祭先帝,后,怕是就要在京城呆一段时间了。”
“让锦衣卫的人盯着点,不用盯得太紧。”
曾毅却是不怕宁王朱宸濠闹起来的,就算是没有他曾毅,朱宸濠也是闹不起来的,更何况是现在,他曾毅来了。
是以,对于宁王朱宸濠,只不过是他曾毅手里的一枚棋子,一枚早就被曾毅算计好了,在曾毅准备好了的以大明朝为棋盘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盯着他,也只是为了不出什么意外罢了,就算是不盯着,也没什么,只不过,有锦衣卫的人在,利用下,也不费事。
“是,卑职记下了。”
司徒威抱拳,却也不问那么多,牵扯到了地方藩王,这些事情,就不是他司徒威能够搀和进去的,他只要忠实的执行曾毅的命令就成了。
只不过,司徒威心里,却是暗自猜测着这宁王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自家大人,或者,是犯了什么事情了。
以司徒威对曾毅的了解。
用神机妙算来称呼曾毅,并不为过。
可以说,曾毅没行一步,每一个吩咐,都是大有用意的。
若是没有深刻的用意,曾毅何苦大老远的,让锦衣卫盯着连面都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