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东厂在京城的横行霸道,可是还在所有人的心里有阴影的。
现如今,东厂虽然不在京城霍乱了,可是,只要是官员,消息灵通的,都知道,现如今,东厂的番子,已经开始朝着大明朝的所有角落开枝散叶了。
这是准备祸害整个大明朝的节奏啊。
让这等阉贼掌控了诏狱,那还了得?
内阁。
内阁首辅刘健闻讯,表情呆滞,跌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阉贼祸国,阉贼祸国啊。”
呆滞了许久,刘健悲愤出声,原本,已经稳定下来的事情,却被刘瑾这阉贼横空插了一脚,这算是百官给刘瑾做嫁衣不成?
“这刘瑾的胆子,却是不小啊。”
杨廷和眉头紧皱,苦笑连连,之前,虽有猜测,或许,刘瑾会惦记锦衣卫的诏狱。
毕竟,刘瑾的德行在那摆着,已经拥有东厂了,自然会窥视锦衣卫诏狱了。
尤其是,锦衣卫,其实就是被东厂监管的,现如今,诏狱裁撤了,若是刘瑾能够甘心,才算怪了。
只是,原本,这个想法,也只是在内阁诸位大学士们心里想想,并没有多少的担心,就算是李东阳,其实,也就是想着有备无患,根本就没想到,这事,竟然会真的发生。
要知道,刘瑾,可是知道曾毅身份的,平日里,对曾毅,也是巴着的。
现如今,竟然敢为了诏狱,如此行为,这等于是在挑衅曾毅啊。
这刘瑾,真是疯狂了。
由此,也能看出,刘瑾此人,权利心极重。
“曾毅已经进宫了。”
李东阳在一旁叹气,已经有宫门的侍卫传来消息,刚才,曾毅急匆匆进宫面圣了。
“看来,此事,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啊。”
谢迁在一旁皱着眉头,道:“此事,怕是曾毅此时进宫,也是无法了。”
“今个,是咱们失算了。”
“既然早就担心刘瑾出幺蛾子,咱们就该防着。”
“是咱们疏忽了。”
谢迁头疼,可是,却也无奈,曾毅把路都给铺好了,结果,却差错出在了这里。
曾毅是不可能防着刘瑾的,因为,曾毅的身份在那摆着的,根本就不会想到这点。
而且,曾毅都已经在前面劈荆斩刺,把最困难的事情都给搞定了,总不能,什么事,都要让曾毅一个人去做吧?
可是,这最终的结果,却是证明,内阁及满朝文武,只会摇旗呐喊,其余的,任何防备,都做不了的。
现如今,就算是曾毅进宫,又能如何?
君无戏言,尤其是这道圣旨,是皇帝刚刚下达的,就算是错了,也只能是这么错下去的。
若不然,朝令夕改,君主威严何在?
别说皇帝会不会因为曾毅去改这道已经宣召了的圣旨。
就是曾毅,进宫之后,有些话,也是没法说出口的。
“刘瑾。”
内阁首辅刘健,靠在椅子上,神情冷冽,可以说,刘瑾的举动,真的是彻底的把这位上了年纪的首辅大人的暴躁脾气给彻底的激了出来。
“元辅,切不可冲动啊。”
李东阳赶紧开口,道:“刘瑾一阉贼而,终究成不了大器。”
“不过仗着投机取巧罢了,咱们,万不可因此,而有什么冲动。”
“现如今,陛下那里,却是容不得在出差错的。”
李东阳的话,其实也很明白,皇帝和内阁的关系,其实,原本已经到了冰点,是因为曾毅的劝和,才算是稍微恢复了一些关系。
现如今,皇帝和内阁直接,其实还等于是在缓慢的修复君臣关系,这个时候,若是内阁做出了什么冲动的事情。
怕是立时,君臣关系就会再次的彻底决裂,到时候,就算是曾毅,也不好劝了。
“曾毅也不是省油的灯。”
杨廷和强挤出了一丝的笑意,嘴角,带着一丝的讽刺:“那刘瑾虽然聪明,可是,曾毅却不笨。”
“刘瑾的小聪明,糊弄旁人,或许还行,但是,在曾毅跟前,却是绝对不行的。”
“今个,刘瑾胆敢如此坏了曾毅的大事,老夫可不认为,曾毅能轻易饶了刘瑾。”
“饶不饶的,能如何?”
刘健深吸了口气:“最起码,曾毅,是不可能真的就因此,而杀了刘瑾的,且,诏狱移交东厂,也是定下了的事实。”
“这两者只要不变,就算是吃些苦头,刘瑾,也是偷着乐了。”
皇宫,御花园。
正德略带尴尬的看着神色平静,但却明显,带着一丝怒气的曾毅,嘿嘿笑着,把石桌上的果盘往曾毅的身边推去:“尝尝,尝尝,这都是新鲜着的。”
“陛下好雅兴啊。”
曾毅似笑非笑,看着不远处翩翩起舞的舞女。
坐在凉亭内,让一群舞女在外面翩翩起舞,这雅兴,还真是浓的很。
犹豫了下,在曾毅的跟前,正德还是装不下去的,或者说,正德,本来就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主。
“这事,是朕错了。”
正德小心的看着曾毅,让一国之君认错,却是少见,只不过,发生在正德的身上,什么事,都不觉得奇怪。
“不敢。”
曾毅也不起身,只是侧着身子拱了拱手:“陛下岂能有错?”
“这事,是朕错了。”
正德猛的站了起来,声音有些大,吓的一旁翩翩起舞的舞女们,全都停了下来,不知所措的望着亭子下的君臣二人。
“这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