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保住锦衣卫,那是得罪了不少官员的。
说句不夸大的话,曾毅保下锦衣卫,若是锦衣卫不在出什么差错,一切正常,这还好说,没人会说什么。
可是,一旦锦衣卫出了丁点的差错,立时,就会被有心人给抓住把柄,千百倍的放大,拿来说事,甚至,是被与曾毅为敌的官员拿来当做攻击曾毅的借口。
若是从这点来看,曾毅就算是如何整顿锦衣卫,都是不过分的。
若不然,总不能以后给自己留下一个祸害吧?
“记住,之前给你说过的话,留意些,锦衣卫看有哪些人可用。”
曾毅双眼紧盯着司徒威,道:“记住了,一定要挑仔细了,哪怕是一个人都挑不到,日后,重新招人,也绝对不能应付,凑数,懂吗?”
“卑职明白。”
司徒威拱手,道:“请大人放心。”
“这几天,你也准备一下吧。”
曾毅道:“闹的,也差不多了,就等你回去后,和牟斌商量,放开那些在册的兵丁,只要他们愿意离开,就让他们离开,想来,半个月的时间,足够了。”
“在拖下去,可是要过年了。”
曾毅笑了笑,显然,锦衣卫的事情,是要放在过年前给解决了,而现在,离过年,也不过一个月的时间。
曾毅这是准备用半个月左右的时间,确定锦衣卫的大概框架,然后,在根据留下来的这些人的框架,重新选拔或者招收一些人。
并且,对锦衣卫的官职进行一个彻底的变动。
想来,这些事情全都做完,并且,让锦衣卫再次彻底的运转起来,半个月的时间,也是勉强够用的。
等锦衣卫的一切事情全都完毕,春节,也就来了。
而把所有的事情,给卡在春节之前完成,在曾毅的谋算当中,却是最为重要的一步了。
春节,朝廷六部九卿,也是要休息几天的,这也是朝廷六部九卿唯一停止运转的时候,一年也就这一次。
到时候,所有官印上封,衙门上封,等到过了十五的时候,十六的早晨,皇帝上早朝。
下早朝后,各个衙门的首官,亲自揭开封条,新的忙碌的一年,才算是在开始了。
而在这十五天内,除非是边关造反,等极为重要的事情,若不然,各个衙门是绝对不会揭开封条的。
而也除非是极为重要的事情,若不然,诸位大臣,是不能参奏哪个大臣之类的。
想要参奏,可以等过完十五,六部九卿所有衙门重新开府的时候,在行参奏。
这,其实已经是等于一个规矩了。
而在三十之前,各个衙门,还要按照规矩,向皇帝上折子,里面写的,自然是些恭维喜庆的话了。
这之后,就是这十几天内,皇帝要是心情高兴了,三十的晚上,还会召些朝廷重臣,进宫赴宴。
而这段时间,可以说,是举国欢庆的时候。
这十五天,足够让喜庆的气氛,吹散一些事情了,等十五天以后,各个衙门重新办公,到时候,指不定,就有新的事情了,谁还揪着这事啊。
曾毅心里,就是打着这算盘的。
赶在在过年前,把锦衣卫的时间给彻底该办的,全都办完了。
等过完年,有些事情啊,拖了这么一拖,也就没人会那么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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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毅这是要把锦衣卫给彻底的清理一遍啊。”
内阁当中,首辅刘健,今个不在,是以,内阁内的气氛,倒算是没那么的压抑。
这话,是从李东阳的嘴里说出来的。
“这岂不是变相的传出了他的决心?”
次辅谢迁摇头,苦笑,道:“曾毅,这次是真的要保下锦衣卫了啊,现在,锦衣卫看似快要散架了,可是,越是如此,越能证明,曾毅保下锦衣卫的决心。”
“也正因为他下决心保下锦衣卫,是以,他才会如此的看着锦衣卫的解题。”
“若不然,曾毅若是无心保下锦衣卫,直接一道奏折上去,锦衣卫,自然烟消云散,成为过往了。”
“曾毅的决心,咱们早该知道了。”
李东阳在一旁接着次辅谢迁的话,道:“只不过,咱们内阁,一直以来,都有那么一丝的幻想,认为,曾毅不会如此的强硬罢了。”
“毕竟,锦衣卫,是快烫手的山芋。”
“只是保下锦衣卫,对曾毅而言,承受的压力已经不小了,而日后,若是锦衣卫做错了什么事,曾毅,定然也是第一个受到牵连的。”
“其实,曾毅只要放弃锦衣卫的这个名字,日后,哪怕是他在重新用别的名目,建立一个情报机构,哪怕用的,全都是锦衣卫的旧人,其所受到的压力,都不会这么大的。”
“或许,曾毅故意如此呢?”
杨廷和在一旁,若有深意的开口:“诸位,想过没有,咱们说的这些,以曾毅的才智,不可能忽略。”
“曾毅难不成,就不知道这里面的道理吗?”
“可是,曾毅却偏偏没这么做,这,除非是曾毅头脑发晕了,要不然,就是曾毅故意如此。”
“这两者,曾毅头脑发晕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
“而曾毅刻意为之的情况,却是几乎可以肯定的。”
随着杨廷和的话,内阁,已经陷入了一片沉寂当中,只有杨廷和一人在说话,其余的几个大学生,全都盯着杨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