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曾毅,也不傻,自从这次的风波开始,他就意识到了这点,这是有人在借题发挥,对他进行攻击,而非是单纯的不满锦衣卫保留下来。
当时,曾毅,就也有了算计,这事,不能退缩,只能迎头而上。
不过,曾毅选择的,却是暂且退避,等到这件事,激起万丈波澜的时候,曾毅在把他拍灭了。
这就好比,在河流当中,随意划过一些小的河水溅起的水花,没人会注意。
可是,在大海中,渡过一百丈高大浪,定然会引来无数人的注目。
曾毅如此做,就是让所有人,都一次看好了,他曾毅,不是软柿子,就算是引发了百官反对,那又如何?
他曾毅想要做的事情,是不可能因此而改变的。
只有如此,才能彻底的起到震慑的作用。
而若是要真正的起到震慑的作用,那,就必须要狠辣一些了。
酒楼内,仍旧糟乱纷纷,不过,谈论的,大多数,却都是锦衣卫及曾毅有关的事情。
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曾毅也不在意,悠悠然的走出了酒楼,司徒威则是赶紧结账,跟了上去。
“大人,就这么收网?”
司徒威的意思,很明确,是就这么放过了那些暗中谋算的人?
只不过,虽然这么问,可是,司徒威心里,却不认为曾毅会轻易放过那些人的,若不然,这些日子,虽然东厂消停了,可是,他锦衣卫,可是在一直打探这方面的消息。
“有些事情啊,既然敢做,就要承受的起代价。”
曾毅若无其事的说着,淡然的看了司徒威一眼,笑着,道:“你啊,心里想什么,真当我不知道吗?”
听曾毅这么一说,司徒威挠头,嘿嘿笑了起来。
说实在的,司徒威是极为希望把那些挑事的人全都抓起来了,可是,曾毅太能忍耐了,一直到现在。
是以,司徒威不清楚,曾毅的收网,是单纯的了解此事,还是把那些人给一网打尽了。
不过,司徒威也就没想过能瞒住曾毅的。
曾毅的谋算,司徒威可是跟在身边看了那么久的,若是他的这点小心思,都能瞒住曾毅的话,那,曾毅也走不动现在的这步了。
“有些人,还是要饶恕的。”
曾毅却是又微微摇了摇头,道:“有些事,不能意气用事,一网打尽,不可取。”
若说曾毅不想把那些挑事的人给全都收拾了,那是不可能的,可问题是,不能全都给收拾了,若不然,曾毅的名声,就彻底坏了。
到不说别人欺负上门了,曾毅还不能还手。
问题是,曾毅若是真把那些官员全都给收拾了,先不说朝廷一下子空出这么多的官职,曾毅这里,也没那么多人可以填补,要白白的便宜别的势力。
再者,这就好像是有人往你家大门上扔了几块石头,然后,你就拿刀,把人给砍死了,这,就有些过了。
曾毅现在所面对的,就是这个情况。
对方的作为,虽然让曾毅生气,可是,却又不能真的一网打尽,坏了自己的名声。
以前,先帝在的时候,甚至是之前在南京的时候,曾毅没什么名声,可以肆意妄为,反正没名声,也不怕旁人议论。
更何况,他所做的事情,虽然猖狂,可是,却也是为国为民,并没有私心的。
而现在,却不同,经过裁撤锦衣卫诏狱一事,曾毅的名声,可是抵得上一些老臣了。
这个时候,曾毅,就必须要十分注重自己的名声了,若不然,一个疏忽,被人给揪住了,抓住一点漏洞,猛的攻击,那,后果,可是不好受的。
换句话说,这就是人怕出名猪怕壮。
没什么名声的时候,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也不会有什么人关注他,可是,一旦有人关注了,一些事情,就要考虑好分寸了。
“主谋之人,不能留,但是,却动不得。”
曾毅慢慢的往前走着,声音不大,可是,却也足够让跟在旁边的司徒威听的清楚,至于路人,是绝对不可能从只言片语当中听出曾毅是在说什么的。
“您的意思是?”
司徒威有些不明白了,曾毅这话,说句不敬的话,那就是废话,什么叫不能留,但是,却动不得?
这话,不等于是没说的废话吗?
“主谋之人,你负责调查此事,虽然没有具体证据,可是,却也大概知道是谁了,你认为,这样的身份,轻易,能动吗?”
“更何况,本官,现在,只不过是四品官员,而且,是刚刚任职的四品官,且,若是想要动他,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
“其是主谋,其的门人弟子等等,还有那些依附于他的官员,及,与他交好的官员,等等,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而现在,还不到动他的时候。”
“至于他下面的官员,也不能全都动了,若不然,留下他一人,只怕他会和咱们拼命的,那和动了他,是没什么区别的。”
“按照官职标好了,隔一个,抓一个。”
曾毅换成了一副笑眯眯的表情看着司徒威,道:“或者,你也可以抓阄,以此来选出几个想要抓的官员,也成。”
司徒威楞了一下,根本没想到,曾毅,竟然给出了这一个玩笑般的抓人方法。
不过,同时,司徒威也算明白了,或许,从头开始,对方的算计,就已经被自家大人给料到了,在自家大人眼里,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