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说完这话,就靠在墙上不怎么吭声了,从袖子里掏出一卷书,悠悠的看了起来,这也是曾毅在马车上,赖以打发时间的方法了。
大内侍卫及锦衣卫的人,就没那么讲究了,本来,他们就是武官,身子骨就比曾毅要强不少的。
是以,到也不怕地上有寒气,不过,却也都是在屋内找了些破旧木板什么的,或者出去,在旁边不知道多久的估计以前是客栈的马棚的草堆里,揪出些干草,拿进客栈,垫在下面。
其实,客栈内,本来就有不少干草的,估计是以前别人避雨的时候,那进来的,只不过,镖局的人先到,且,镖局的人多,全都给垫在他们屁股下面了。
客栈内,倒是没几个人说话,一直赶路,都是要提心吊胆的,要紧绷着神经,好不容易下大雨了,在客栈休息会,几乎,都是没人愿意说话,不过,想来,若是休息的时间长了,缓了缓劲,估计,也就要热闹起来了。
外面的雨声,在客栈内听的清清楚楚,滴答滴答的,顺着客栈的房檐往下滑落,甚至,还有微风从破旧客栈的漏洞缝隙处,吹进来。
…………………………………………………………………………………………
京城。
曾毅离京,已经有一个月左右了。
一个月左右,曾毅一直在闭门不出,就是皇宫内,也没传出任何的消息,这让京城的风向,变的有些诡异了起来。
无论是怎么样的攻击,总是要有人接招才行。
可是,现在,倒好,无论是外界如何的评价曾毅的,如何的议论,甚至,有言官参奏,可是,曾毅就是闭门思过,你能耐他何?
而且,所参奏曾毅的折子和南京的折子,全都被压着,也不处理,也没个回复,就好像没这件事似得。
以皇帝的脾气来看,根本不该出这种情况的,而且,内阁,竟然也容许这种情况出现,这一时间,让所有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皇帝,仍旧在宫中享乐,不理朝政,不时的,下道荒唐的旨意,让宫中的太监,给他收集些好玩的东西。
内阁,仍旧是大明朝官员的顶峰所在,是所有文官们的顶峰。
可是,一切,看似都没变,却有那么一丝的诡异气氛,弥漫了起来。
就算是那有意针对曾毅的人,也突然间,觉得不对劲了,甚至,他们之前自信满满,可是,现在,心里,却是有了一股的担忧。
他们的攻击,就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似得,软绵绵的,甚至,可以说是打在了空气上一般,根本就没有得到朝廷和曾毅甚至是皇帝的回应。
以皇帝对曾毅的宠信,竟然没说什么,竟然能无视这件事,这,让那些暗中谋算的官员,根本就接受不了。
他们百般算计,可是,最终,得到的,只是民间的一些言论罢了,这,对他们的谋算来说,是最大的嘲讽了。
哪怕是皇帝或者内阁有那么一丝的回应,也是好的,可是,却是仿佛他们的折子根本就没人看到似得,根本就没一丝的风声。
这,其实,已经是他们的谋算的最大的失败了,只要皇帝和内阁不说话,旁的官员,在这件事上,就没有丝毫的开口的权力。
甚至,他们都在想,是不是他们的谋算,出了什么破绽,可是,却是琢磨了几次,也不可能出现破绽,甚至,不可能出现告密之人,因为此事,一旦做出,就没法后退,而且,此时,就算是告密,也不是时机的啊。
种种想法,种种猜测,都在那幕后之人心中闪过,最终,只能是无奈的叹气,只能是暂时先按兵不动,静观变化,看看曾毅的闭门思过什么时候结束,如何结束。
那幕后之人,也只能如此等着了,只有等曾毅这边,有了新的动作,他才能继续出招,若不然,像是现在这样,他,根本就是没法出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