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冲着本官来的,陛下,给他们天大的胆子,也是不敢动的。”
“真当本官是没有爪牙的老虎了。”
曾毅呵呵笑着,只是,这笑容,却是那么的让人害怕,充斥着冷意。
只要能大概肯定,这些人是宁王派来的,那就足够了,只不过,现在摄于正德还未找到,不方便动手。
可是,一旦正德回京,到时候,曾毅有的是方法收拾宁王。
“大人,您是猜到了是谁派来的这些人?”
刘叶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要知道,锦衣卫的人,一直在暗中保护曾毅的,可是,却没提前得到消息,提前甚至是丝毫的蛛丝马迹都没发现,这,只能说是锦衣卫的失职了。
“快结束了。”
曾毅看着打斗双方,锦衣卫和大内侍卫的人,虽然有些挂彩的,可是,却没一个倒下的,而黑衣刺客们,却是倒下了不少,不过,大多数,却都是倒在了大内侍卫的手上的。
这倒是不足为奇,皇宫的大内侍卫,怕是放在江湖当中,也都各个都是顶尖高手了的。
而他们的忠诚,毋庸置疑,大多数,都是从小训练出来的。
“不必留下活口。”
看着最终,和燕南飞缠斗在一起的那个黑衣人,此时,双方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了,地上倒了一地的黑衣人,不过,大多数,却都是没了气息的,七窍出血,应该都是在重伤倒下后,咬碎了牙齿间藏着的剧毒。
这些,曾毅以前只是听过,但现在,终究是第一次见了。
有了曾毅这话,原本,还在担心不能留下活口而迟迟没有下重手的燕南飞,虽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可既然是曾毅下的命令,是以,其也并没有犹豫,手上招式立时充斥杀机。
结果,没有任何的悬念,一行想要围杀曾毅的黑衣人,全都尽数被留了下来。
而锦衣卫和大内侍卫,则只是有极少数的,身负轻伤,并没有太过严重的伤势。
“避雨的地方也没了。”
曾毅并没有看地上躺着的一地黑衣人,只是看着坍塌了的客栈,有些惋惜,这下好了,蓑衣什么的,全都没了。
“继续赶路吧。”
曾毅叹了口气,从头到尾,在没看那一地的黑衣人。
“伤者,先进马车,挤一挤,凑合一下。”
曾毅自己,却是拉了一匹马,在梁猛的帮助下,翻身上马。
“少爷,这不妥吧,您身子……。”
刘叶有些担忧,万一曾毅的身子,真淋出了个好歹,他们照样是没好果子吃的。
“无妨。”
曾毅抬头,笑着道:“好久没淋过雨了。”
“此时赶路,速度快些,能找到下家避雨的地方吧?”
曾毅看着刘叶,这话,自然是要问刘叶的了。
“卑职这就去问一问镖局的人。”
刘叶对此,也是不清楚的,不过,对于镖局而言,平日里走南闯北的,对于路途,却都是很清楚的。
对于刘叶的话,镖局的人,自然没什么隐瞒的,全都一五一十的告知,若是全力赶路,两个时辰左右,能到下一个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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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曾毅遇刺的事情,是瞒不住人的。
只不过,知道此事的人,也是极为有限,锦衣卫和内阁罢了。
除此外,此消息,在没有丝毫的外传。
“唉。”
内阁得知曾毅遇刺的消息,可谓是震惊异常。
行刺朝廷命官,这是可是砍头的大罪。
而且,官场上,是有官场的规矩的,所有的恩怨,都是要在官场上解决的,若是稍有恩怨,就请杀手,这和江湖有何区别?
一旦被发现,有人违反了官场的规矩,那,所等待其的,定然会是整个官场的排挤。
没人能保住他,哪怕是其所属的势力,也不一定能保住他。
“曾毅,还是太过锋芒毕露了。”
次辅谢迁一句话,直接道出了根本。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曾毅现如今,遇到的,就是这么个情况,他已经影响到了不少朝廷老臣的利益,甚至,还破坏了不少朝廷重臣的利益。
虽然这些大臣们,明面上,不能如何曾毅,毕竟,有皇帝在替曾毅撑腰,可是,他们却能抽冷子,下刀子,就如同现如今的这情况。
“不过,朝中的大臣们,应该没有哪个,会行如此之事。”
李东阳眉头紧皱,道:“曾毅离京这事,一般人,怕是根本就不会知道的,极为隐秘,能够从中勘破一丝端由的,定然是朝中的那些个老臣。”
“而这些老臣,平日里行事极为缜密,绝对不会轻易的对曾毅动手。”
“曾毅现如今所做,其实,虽然损害了一些官员的利益,可,还是能够让他们容忍的。”
“派人刺杀,这手法,却是有些生涩了,不该是老臣所为,该是年轻气盛的手法。”
“而如今朝中,年少得志的,没几个。”
“除此外,也就是那些个武官们,整天就是打打杀杀的这一套了。”
在李东阳看来,这件事,是武官所为的可能性极大,先不说武官本来就是这套路数,且,曾毅入朝以来,得罪最狠的,一个是白莲教,一个是军备,也就是等于是和大多数的武官不清不楚的牵扯了起来。
其中,白莲教,自然不可能知道曾毅离京了的消息的。
最大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