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朱宸濠也明白,曾毅若是真死了,那,定然会是一场不小的风暴,若想安分的躲过这场风暴,那就只能是彻底的老实下来,躲过这场风暴才行。
白衣谋士点头,这点,他也是早就想到了的。
“至于朝中,咱们?”
宁王朱宸濠皱了皱眉头,起身,在屋内来回的走动着。
显然,之前的判断错误,以至于根本就没想到,曾毅遇刺后,也不调查,也不找别人,直接就把矛头给定死在了他宁王朱宸濠的身上。
这让宁王朱宸濠一时间,也有些措手不及的。
“朝堂这边,咱们不能不动,可也不能有太大的动作啊。”
白衣谋士也是哭丧着脸,现在的情况,就是他,也觉得有些为难的。
真等曾毅被刺杀后,消息传出,一旦锦衣卫传出消息,和宁王有关,怕是满朝文武,在没人会搭理宁王了的。
原本,朝臣和藩王就是严禁结交的,尤其是朝廷大臣。
而曾毅又是皇帝的宠臣,若是这个时候,谁敢替宁王说话,那,就是找死的节奏。
没有哪个大臣会那么傻,拿自己的前途去交好一个朝廷藩王的。
是以,朝臣方面,就有些难办了。
哪怕是现在宁王在和朝臣联络,日后,曾毅遇刺的消息传出,锦衣卫也泄露出风声,那,就更容易坐实他宁王的罪名了,若非是做贼心虚,干嘛急着和朝臣联络,交好,犯此等大忌?
是以,宁王这次来京城,原本,是想结交朝廷大臣的,可是,现在的情况来看,就算是他继续留在京城,也是没这可能了,只能是老老实实呆着。
真若到时候,传出了不利于宁王的传言,也可以扮委屈,且,那个时候,才给朝廷大臣送些特产之类的,让其求情。
“一个曾毅,坏了本王的大事啊。”
宁王朱宸濠苦笑,摇头,原本,此次进京,是想要结交朝臣,同时,贿赂皇帝身边的亲近之人,给自己行个方便,只要不提起造反,他在南京闹腾的厉害,有人替他遮掩。
现在倒好,因为曾毅的事情,却是只能干坐在府中了。
现在的宁王朱宸濠,是连京城,都不能离开的。
藩王固然是不能轻易离开封地的,除非有圣旨,可同时,一旦进京,若无皇帝的圣旨,也是不能轻易离开京城的,这两样都一样的,若是擅自离开,那都是重罪。
至于是现在起兵造反,那,宁王朱宸濠现在还是没那胆子的,现在,他的准备还不充足,若是真敢起兵造反,绝对会立时被当成乱臣贼子剿灭了,哪怕是他手中抓住正德当人质,也是可能极小的。
更何况,正德身边,可是也有锦衣卫和大内侍卫的人跟着。
抓活口,和刺杀的难度,可是不一样的,抓活口的难度,可是要比刺杀难上无数倍的。
“其实,这也算是好事。”
白衣谋士挤出一丝笑意,宽慰宁王朱宸濠道:“若非如此,怕是咱们此时,还不知道要除掉曾毅这个祸害的。”
白衣谋士这话,倒是没错,此时此地,他们能有除掉曾毅的想法,可是,若仍在封地,地方不一样了,指不定,也就没这个想法了。
有时候,一些想法,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更甚至,若非是此次进京,宁王朱宸濠的手下,根本就不会去盯着曾毅,自然也不会知道曾毅离京等等。
当然,若无曾毅革新锦衣卫,同样的,曾毅让锦衣卫监视宁王的事情,也不可能被宁王朱宸濠得知。
可以说,这事情,是一环套这一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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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毅派人送来的信诸位都看了吧?”
内阁当中,刘健等阁老,全都神情肃穆。
居于当中首座的内阁首辅刘健更是神情严肃,双眼中,甚至带着一丝厉色。
“若曾毅所说属实,那,此事,真的是天大的事情了。”
“且,此事,不好办啊。”
次辅谢迁轻叹,眉头紧紧锁在了一起。
“宁王有谋逆之心,这事,可不是小事,是经不起什么玩笑的。”
“只是,曾毅也并非是信口胡诌之人。”
内阁的几个大学士纷纷开口,传递出的信息,若是让人听去了,定然会觉得震惊的,宁王有谋逆之心,这是何等的大案。
若非此信,出自曾毅之手,怕是内阁的几位大学士根本就不会相信的。
现如今,虽然称不上国泰民安,可是,那是因为当今圣上昏庸贪玩的原因,可,当今圣上毕竟刚登基。
先帝可是贤君明主,他宁王就是想造反,以前,怕是也没机会准备兵马的吧?
可问题是这书信出自曾毅之手,而且,曾毅还是能指挥动锦衣卫的,尤其是锦衣卫的左监察官司徒威更是曾毅的人。
就算是以前的锦衣卫都指挥使牟斌,也和曾毅走的很近。
且,曾毅并非的信口胡诹之人,是以,综合种种,曾毅这信上所言,只要曾毅所得的消息没错,定然是真的了。
可,这等大事,曾毅岂会儿戏,得到的消息,定然也是认真思虑甚至是确认过数次的。
也就是说,宁王朱宸濠有谋逆之心,这怕是没错的了。
“曾毅信上还说,这次刺杀,怕是宁王朱宸濠看破了什么,才会刺杀于他的。”
内阁首辅刘健冷声道:“诸位以为可信否?”
并非是刘健不信任曾毅,而是此事,牵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