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段,肯定要长一些,毕竟,这需要一个过渡阶段。
可,曾毅今年才多大?
等他正直壮年的时候,正好,从他学堂里出来入朝的士子官员们,也都开始为朝廷输送另外一股新鲜血液了。
任何时代,任何情况下,都能出现才子。
就算是这学堂条件不如一些私塾,可是,整个大明朝这么大,出来几个官员,却绝对不是问题的吧?
肉身成圣,这是他们这些朝廷官员想都不敢想的,或者说,千百年来,能肉身成圣的,又有几人?
老子?孔子?孟子?加起来,能有几个?
“老了啊。”
刘大厦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冲着他旁边站着的年轻官员,道:“有些事情,明知道会出大错,可是,却挡不住。”
“任凭你权势多大,总是会有这一天的,记下了。”
这句话,尤其是那最后的三个字,是对他身边的年轻官员说的。
“曾毅此举,看似是为了大明江山社稷,只可惜,时机未到啊。”
兵部尚书刘大厦叹了口气:“兵,天下太平之根本,不可轻动。”
“他曾毅,真以为天下就他一个聪明人不成?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他在南直隶的一举一动,都是瞒不住人的。”
“只不过,他在南直隶闹,之前,南直隶出过事,是以,没人管他。”
“可,他若是在敢闹下去,就算是没人敢直接找他的麻烦,可,也终究是会出事的。”
都以为武官粗鲁,不懂什么算计,当然,这也是大多数武官的写照。
但是,在这年头,能真正的当上武官领头的那几个的时候,不可能真的只是粗鲁的,他们的算计,不比文官差。
就算是他们不敢直接针对曾毅,可是,要想制造一些麻烦,来阻止改革,那可是非常容易的,要知道,他们的手底下,可是都掌着兵权的。
曾毅在有能耐,也不可能说服所有人吧,就算是诸葛再世,也没那能耐。
“其实,曾毅现在动手,也未必就是坏事。”
站在刘大厦身边的年轻官员看着刘大厦的脸色,试探着开口,果然,只是一句话,就让刘大厦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不过,刘大厦却也没有训斥什么,只是道:“往下说。”
那年轻官员点了点头,道:“纵观历朝历代,想要改革,肯定是要得罪人的,这点,毋庸置疑。”
“哪怕你就是繁荣盛世,若是一个不慎,也能让国家乱起来,或者是改革失败。”
“而,如同当下的朝廷,其实,依着学生来看,却是最为合适,也最为难遇的时机了。”
“当今圣上,不理朝政,对刘瑾等宦官信任有加,同时,对曾毅毅是如此,且,曾毅手中又有金牌,更甚至,若是此次兴建学堂之事没有查出,曾毅的名声扶摇直上。”
“有一点,那就是,当今圣上连下面臣子的奏折都看不到,是以,皇帝对曾毅的支持,那是绝对不会改变的。”
刘大厦听了这话,眼睛却是微微眯了一下,他这学生说的不错,皇帝现在可是不看奏折的,尤其是参奏曾毅的奏折,刘瑾和曾毅也还算合得来,而且,甚至,还有巴结着曾毅的意思,是以,是绝对不会让这类奏折到皇帝跟前的。
在者,就算是到了皇帝的跟前,又能如何?
没瞧见,皇帝对刘瑾的宠信吗?刘瑾如此的胡闹,百官上折,还没用呢,更何况是曾毅了。
只要皇帝那里,能视而不见,顶住压力,最起码,朝廷这边,正大光明的,就不能怎么着曾毅了。
历次变法,其实,最后,都是皇帝顶不住压力了,然后,变法的臣子,则是被推了出去,承担了所有的怒火。
可,当今皇帝的性格,这点,却是绝对不会出现的。
而且,曾毅有金牌在身,有莫大的名望护体,这些方法,用在曾毅身上,是绝对不行的。
想要阻止曾毅变法,只能是让曾毅知难而退,除此外,别的办法,是绝对不行的,只能是让曾毅的变法,推行不下去。
那年轻官员顿了顿,继续道:“皇帝这边,毋庸置疑,是绝对不会出现对曾大人不利的事情。”
“而曾大人身环莫大的声望,若是有人想要使阴招,怕也是不行的,甚至,没人敢如此,若不然,一旦暴漏,定将身败名裂,同时,其成功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
“除非,有人能阻止曾大人兴建学堂。”
说完这话,这年轻官员忍不住摇头笑了笑,兴建学堂已成大势,哪个环节出错,谁就会背负天下的骂名,没人敢这么做的。
是以,曾毅这一身的名望,是注定要得到,是注定了要肉身成圣的了。
“而除了这两个办法阻止曾毅外,就只剩下一个办法了。”
那年轻官员叹了口气,道:“制造困难,只可惜,曾大人对此,似乎是从不留情,从不手软的。”
刘大厦的这学生,却是一语中的,甚至,言辞间,毫不掩饰他对曾毅的佩服。
想要制造困难,你也是要分人的,你真对上了曾毅,该讲理的时候,他给你讲理,不该讲理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给你讲理的。
该杀的的时候,曾毅,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制造麻烦,这,只能是用在就算是别人明知道此,也没办法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