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一个是在京城没认识的,另外一个,是没什么亲戚。
既然出了宫,燕南飞虽然在宫中大内侍卫中有熟人,却是不可能在进宫去找他们了。
是以,两人也就全都跟在曾毅身后的。
宁王朱宸濠虽然被软禁了,可是,这王府内的一切用度,却是不少的。
尤其是这逢年过节的,定然也是早就有所准备的。
是以,另外给梁猛和燕南飞单独摆上一桌,却是不成问题的。
至于曾毅则是和宁王朱宸濠一桌了。
“似乎是扰了王爷的团聚啊。”
曾毅呵呵笑着,自然是看到了屋内原本已经动过筷子的宴席了。
“不过是家里人过来看望本王罢了,已经来了数天了,倒是曾大人,是稀客啊。”
宁王朱宸濠笑着,却是让人重新上了宴席。
“倒是曾大人,今个,怎么有兴致来本王府上了?”
宁王朱宸濠虽然是笑着,可是,话里,却是有旁的意思:“今个,来看本王这个戴罪之人,曾大人也不怕沾了晦气?”
可以说,宁王朱宸濠现在也没办法曾毅,而且,就算是他们两个在相同的实力下,互相算计,宁王朱宸濠也不认为他能算计的过曾毅,更何况是现在,但是,这并不妨碍宁王朱宸濠用言语恶心曾毅。
对于曾毅,宁王朱宸濠是欣赏不假,可,这也同样的,并不妨碍他对曾毅的敌意。
宁王朱宸濠对曾毅的敌意,除非是有朝一日,他能登上龙位,到时候,他是君,曾毅是臣,这敌意尽皆全是欣赏,若不然,这敌意,是不可能消了的。
对于宁王朱宸濠的话,曾毅却也是不在意:“王爷客气了,比王爷还要晦气的事情,本官也是见过的,更何况王爷?”
曾毅这话,比起宁王朱宸濠那话,却是更狠了,而且,还是在拿宁王朱宸濠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去堵他的嘴,让宁王朱宸濠恼怒可却也无可奈何。
“曾大人的看来虽然年轻,可却见多识广啊。”
宁王朱宸濠冷笑了一声,原本,想着讽刺曾毅几句,没想到,被曾毅给反了回来,而且,还这么的尖锐,这么的不留情面,心情,自然不会有多好了。
“只是,曾大人可需担心了,切勿太过操劳,用心过度了。”
宁王朱宸濠这话,定然是有后话的,就算是宁王朱宸濠没有说出来,大多数人,其实,也都是知道这后话是什么的。
只不过,曾毅却是笑了笑,话,已经说到了这,在继续纠缠着说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王爷在京城,可还住的习惯?”
曾毅在椅子上坐下,看着宁王朱宸濠,纯粹的客套话,其实,有时候,曾毅也讨厌这种客套,有什么事情,直截了当的说,多好。
可是,官场上,有官场上的规矩,而且,就算是普通朋友直接,都是普通百姓,说话,有时候,也不能太过直截了当,在官场上,就更是如此了,虽然厌恶,可,却也无可奈何。
“还行。”
宁王朱宸濠笑了笑,曾毅既然不在纠结刚才的话题了,那,宁王自然也不能缠着不放。
“只是,这一到冬天,却是有些太冷了。”
宁王朱宸濠说这话,却是一点没错的,京城的天气,本来就不好,尤其是冬天,那是更冷的。
“时间长了,就习惯了。”
曾毅点了点头,道:“王爷这还是有些不习惯,可是要小心,多加些衣物了,可万万不能染了风寒,若不然,京城这天气,染了风寒,可就不容易好的,大明朝,可是不能少了王爷您这国之柱石啊。”
曾毅这话,纯粹是瞎编乱造,不盼点宁王朱宸濠的的好,甚至,有些诅咒他的嫌疑了,这话说出来,却是有些失身份了。
按理说,以曾毅的身份,不该说出这话来。
只不过,宁王朱宸濠却也没生气,只是微微眯了眯眼睛,心里却是琢磨起曾毅的来意了。
年三十的,这小子,据说,在京城,现在是孤单一人,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团聚之类的,这感情是跑来这消遣他这个宁王来了啊。
想到这,宁王朱宸濠不由得心里苦笑,这曾毅,到底年纪不大啊。
不过,同时,宁王朱宸濠心里,也是有那么一丝稍微的得意的,能让曾毅大年三十跑这来故意消遣他,这,不也证明他在曾毅心中,其实,就是根刺吗?
想要除,却还拔不掉。
能在曾毅,这个新近崛起的天才般人物,这个如此年纪,却已经天下有名的人物心中留下一根刺,也是难得啊!
“如此,倒是要多谢曾大人的关心了。”
宁王朱宸濠冲着曾毅拱了拱手,煞有其事,似乎没有听出曾毅话里的意思一般,在面对曾毅的时候,宁王朱宸濠,可是从来都没以曾毅的年纪来看待他的。
“曾大人大兴学堂之举,却是令天下人称赞。”
宁王朱宸濠冲着曾毅拱手,满脸的钦佩之色:“此举,用出家人的话讲,堪称功德无量。”
“曾大人如此年纪,就有如此成就,日后,定然能更上一层楼,不可限量啊。”
宁王朱宸濠这话,听起来,似乎是在称赞曾毅的,若是不细琢磨的话,倒也没什么,可,若是真的细细琢磨起来,那,可就有大问题了。
曾毅现如今,虽然官职不算高,可是,其权势,名声,却是天下间一等一的了。
其